金怡大吃一驚,這不是紅酒應該呈現的色澤和感覺。
紅酒雖然也會沉淀,但不會這樣嚴重,金怡搖晃酒瓶,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正當這時,她忽然感覺身后有道身影。
她本能地向一旁閃躲,隨后掄起手中的酒瓶向后砸去。
這時身后的人一聲慘叫,緊接著向她撲來。
兩人在昏暗的光線中廝打著,金怡的手機被對方撲掉。
“鄧肯,如果不心虛的話你偷襲我做什么?”
金怡沖襲擊她的人喊道。
“早就看不慣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家伙了。怎么的?讓你們查看我的莊園,就覺得你會成為這里的主人了嗎。”
這時鄧肯手中的棍子打在金怡的肩膀上,金怡吃痛,撞上了一旁的酒格。
酒格被撞傾斜,上面的瓶子嘩啦啦落了下來,金怡聽到,連忙護住頭部向身后閃去。
這時鄧肯又襲了上來,被酒瓶砸的后背生痛的金怡此時處于被動狀態。
她聽到鄧肯的聲音,憑著感覺向他的方位踹去。
鄧肯被她一腳踢倒,可能是磕在了地上的碎酒瓶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靠,死東西,看我抓不抓到你。”
酒格上的瓶子在地上散落,金怡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鄧肯,告訴我這批瓶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金怡說著,依靠暗淡的手電燈光,向鄧肯撲來的肚子上猛踹一腳。
鄧肯雖然身材矮小,但耐力很強,吃了金怡幾招之后不但沒有放棄,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是什么?你問我是什么!
你猜到的是什么,這里就是什么。
來吧,伙伴,如果你想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我可以滿足你這個愿望。”
鄧肯說著,再次抄起身邊的棒子向金怡撲來。
他踉蹌著走了幾步,隨即身后一聲悶響,但這下襲擊并不致命,鄧肯痛苦回頭,揮起棍子向身后的人砸去。
“金姐,快跑,去找楊隊長他們。”
鄧肯身后的橋金源喊道。
一直都在被襲擊的金怡連忙掏出腰間的配槍,對著鄧肯的膝蓋就是一槍。
鄧肯吃痛跪在地上,口中連連唾罵:“靠,見鬼!看我告不告訴你們。”
“鄧肯先生是你襲擊我在前。”
“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我襲擊你,你身上有傷嗎?你的傷有我的多嗎?分明是你們兩個人在欺負我一人。”
鄧肯死不認罪,看向金怡說道。
“鄧肯先生,您是否忘了地下的這些證據呢。”
鄧肯將臉轉向一邊,惡狠狠的說了聲“靠”。
橋金源壓在鄧肯身上,將他銬了起來。
“金怡姐,我在那邊找到了個門,不過是指紋鎖。”
“這家伙還真是要多狡猾有多狡猾呀。”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不可以去那里!那是我的圣潔之地,別讓你們這種骯臟的人污染了我的地盤。”
鄧肯忽然發瘋一般地看向兩人喊道。
“走吧,鄧肯,打開你的門,讓我們看看你作惡的證據。”
橋金源說著,抓著鄧肯的頭拖著他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金怡跟在兩人的身后,時刻觀察的鄧肯,以防他有危險的舉動。
來到密碼鎖前,橋金元將鄧肯的手指按在指紋解鎖上。
試了兩個手指均錯誤,指紋密碼提示還有一次機會。
“酒格里的證據確鑿,鄧肯你現在配合我們,或許以后的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如果你死不配合的話,這扇門我們通過爆破也可以打開。
現在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就會帶著爆破工具過來,這不是一件難事。”
鄧肯呵呵一笑,看向金怡說道:“既然我已經罪孽深重,為何還要配合你們呢。
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破壞了我的人生,憑什么要求我來配合你們的工作?
對你們而言,這只是一份他媽的工作。
對我而言,這是我的整個人生,你知道嗎,你們把我的人生毀了你知道嗎?”
“現在你和我們講起了人生的大道理,那你剝奪別人生命的時候,你是否想過呢。”
金怡揪著鄧肯的領子問道。
“你們算是個什么東西,敢和我相比。知不知道我們祖上是什么身份,你們知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我家做過了多少貢獻?
我們幾代人辛勤的勞動,豈是你一個小丫頭想毀就能毀掉的?你覺得你們算什么什么東西。”
“好,好說好商量不行,那我就用最粗暴的方式。”
金怡說著,給槍上膛,對著鄧肯的膝蓋。
“你要做什么臭娘們兒?放下!把它放下。
我在命令你把它放下,聽到沒有。”
黑暗中,金怡看像鄧肯的目光犀利決絕。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一。”
“放下,臭娘們你要做什么?”
“二。”
“好,我開,我把這個破門打開!”
看樣鄧肯是一個怕痛的人,聽到金怡拿槍威脅他,竟然同意將門打開。
當門打開之后,幾人進到漆黑的室內。
正當橋金源在屋里尋找燈的開關之時,一個身影撲向橋金源,一把將他按倒。
金怡連忙開槍向身影打去,而此時的橋金源已經受到身影的襲擊,發出激烈的慘叫。
隨后,鄧肯猛地向大門外跑出,密碼鐵門“砰”的一聲關上。
“啊……”
躺在地上的喬金源似乎在捂著什么慘叫。
金怡拾跌落在地的手機向橋金源照去。
只見橋金源捂著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
金怡的心怦怦亂跳,這時,手電的燈光照相了襲擊橋金源的人,那個人身中數槍,躺在地上呻吟。
他的嘴里猩紅一片,縱使他忍受疼痛的困擾,卻依然露出猙獰詭異的笑容。
慌亂之中,金怡掏出兜里的紙巾,捂住橋金源的傷口。
她跑向鐵門處想要開門出去,卻發現門從內根本就打不開。
橋金源現在急需救治,而二人又被困在黑暗無人的地下室內。
金怡拿過手機想給楊樂打電話,忽然發現地下室內毫無信號。
她用鄧肯扔下的木棍,瘋狂地錘著門,絕望地喊道:“楊隊長,你們聽到了嗎,有沒有人啊?楊隊長,楊隊長!”
奈何門外一絲聲音都沒有,室內漆黑一片,當她眼睛適應了面前的黑暗之后,她看到屋里遠處矗立著一個個可怖的傀儡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