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到當地分局的時候,安戈夫向楊樂走來。
“楊,結果出來了。”
楊樂看完詭異娃娃的尸檢結果,蹙起眉頭。
正如他們所料,尸體經過高度加工,并且不屬于同一個人。
由于當地有規定,不讓大家長時間待在辦公室,所以楊樂帶著眾人到附近一家咖啡廳內交談。
“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內容物也有問題?可兇手是怎么做到防腐的呢?
一般尸體防腐都是泡在福爾馬林當中,而這個明顯不是。”
段思彤說著,蹙起眉頭看向楊樂。
“鞣革化,你們女士用的皮包,知道吧,是那種技術。”
楊樂看向段思彤說道,段思彤驚訝地捂上嘴。
“更讓人驚訝的還不是這一點,傀儡的頭顱是后制作的,也就是說,傀儡的頭顱,腦骨是真的,但皮膚什么都是后處理的。”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這么喪心病狂。”
段思彤說著,臉色沉了下來,趕快喝了口咖啡壓驚。
“幾位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金怡看向楊樂。
“確認了,不過有的不是本地人,還在找。”
“都是北國人嗎?”金怡看向楊樂。
楊樂抿了下唇說道:“的確有一位不是,其中一共有五位死者,但是有一位是其他國家的,他們已經聯系對方了。”
段思彤咽下咖啡問道:“接下來呢?我們既要找失蹤的人,又要找這個兇手吧?”
“我們倒是還好,主要找王夢露,順帶著幫些忙就可以。對了,早上的時候宇文把資料給我了。
這是我們所在的市,索羅亞克城農場主的信息。
一般背包客來到這里,都喜歡住到農場主家里,一邊干活,一邊旅行。”
楊樂著,將手中的資料分發給眾人。
“我去,來到陌生國家還敢住在陌生人家里,又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農場。
現在的背包客膽子都這么大嗎?”段思彤問道。
“多數人還是比較小心的,不過防不勝防嘛。”楊樂回道。
金怡查看資料,“附近農場主50多戶,這回可夠我們排查的了。”
“說的就是啊,時間緊,任務重,還得注意安全。”楊樂說完,幾人便到最近的幾家查看。
晚上回到住處,楊樂和橋金源做飯,金怡和段思彤打下手。
這時好久沒出現的趙宇文也回來了,趙宇文身材壯碩,二百多斤的既視感,看去給人安全感。
“趙探員,你回來我們可是有安全感了,要不然天天提心吊膽呢。”
段思彤一邊將餐刀塞進抽屜里,一邊說道。
“小段妹子,這么說可就不講究了啊,你將我和橋至于何地啊。”楊樂抗議道。
“說的就是啊,之前可是我倆都在啊。”橋金源應和道。
“我本來想在你們來的那天去接機,不過有些局里安排的事耽擱了。
這不,我回來了,為了表示對大家的虧欠,這些是給大家的。”
趙宇文說著,把背包里的禮物分給各位,是一些巧克力類的甜品。
“客氣客氣,還有禮物收。”金怡笑道。
“對了,你們今天去的哪個農場?有發現什么線索嗎?”趙宇文問道。
“別提了,幾天才去了兩個,照這個速度下去,得找到哪一年啊。”橋金源無奈道。
“可以請求當地隊員幫忙排查啊。”趙宇文說到。
“申請已經發上去了,不過不一定那天才能批下來呢,批下來又不一定那天才能派來人。
人手不夠是這里嚴重的問題。”楊樂回道。
“說的就是,而且這邊人的辦事效率也非常慢,咱們急都急不來,能自己干的活只能自己干了。”趙宇文說到。
“對了,受害人只能住在農場里嗎?
她有沒有到其他人家的可能呢?”金怡問道。
“倒是有,不過農場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其他家很有可能拒絕,但是農場主很多都收外地人。
我給你們的那份名單,就是當時收留外地人農場主的名單。
在他們里見到過王夢露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趙宇文回道。
“王夢露的家人沒有提到她具體失蹤的時間嗎?”橋金源看向楊樂。
“應該是九月初,過來之后沒多久,就沒消息了。聽她朋友描述,說她剛下飛機,正在去往農莊的路上打的電話。
之后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家人在九月底報的警。”
“現在十一月底,時間有點太長了。”
“說的可不是嘛,再就是成年人的案子,有時候也說不準。
自己消失不見家人的案子我們也碰到過很多,有很多人家人來報失蹤,結果過了幾個月或是幾年,人又回來了。
誰說的準是什么情況呢。”楊樂無奈地說道。
“對了各位,你們覺得今天這兩家可疑嗎?”段思彤問道。
“這兩家我們都查了,也沒什么啊。
一家是一對年過花甲的老夫妻,房屋破舊嚴重,老人正在商量要將農場轉讓,二人到敬老院養老去。
另外一家是一對夫妻,還有三個學齡前兒童。
夫妻將這段日子來住宿的人都查遍了,也沒看到王夢露。
而且這兩個農場我們都搜查過,包括地下室都看過,全都沒有什么問題。”楊樂說道。
“恭喜恭喜,我們目前排除兩家。”趙宇文說到。
“恭喜,排除兩家,還有四十八家,而且其中還有幾家距離遙遠。”
橋金源無奈笑著說道。
這時,楊樂炒菜,金怡要切青椒,沒找到刀具,段思彤從抽屜里拿出后給她。
金怡看了眼抽屜說道:“全都放抽屜里嗎?洗完直接放抽屜里?”
金怡看向木制抽屜,總覺得不消毒的刀具讓她心里怪怪的,總能想起解剖刀。
“看這樣是平時一直放這里的。”段思彤回道。
這時窗外閃過燈光,一輛車開了進來,應該是另外一位北國隊員。
“涅瓦?”楊樂看向窗外。
“應該是涅瓦吧,昨晚好像是安戈夫回來的。”
這時開門聲響起,隨后,一個洪亮的北國嗓音傳來,“做什么呢?兄弟們,好香啊。”
“涅瓦,吃飯了嗎?”
“還沒有,肚子留著裝你們的美食呢。”涅瓦說著,將鑰匙往茶幾上一扔,脫了鞋子進屋。
剛走幾步,金怡和段思彤就看到他身上滿是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