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金怡看像劉佳說道。
“情況?什么情況,那個瘋子來找我的情況嗎?
說實在的,我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那天晚上我們可算是忙活完,大家聚在一起正喝酒呢,這么高興的時候,他竟然跑進來攪局。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頭上的,他進來就傷人,你說我們可能放過他嗎?簡直就是笑話。
還有,他分明就是被別人利用,找錯人了。
我們從來不做小不點的生意,再說了,他家媳婦是怎么來的,他不清楚嗎?
我們做的都是他家媳婦的那種生意。
畢竟海哥那伙人不好惹,大家有的時候分清界線,才好存活嘛。”
“你們一直都分的這么清晰嗎?那為何張鈺琪的丈夫還會找到你的頭上。”
金怡一動不動地盯著劉佳,劉佳的腿像是踩到了電門,不定地抖。
“要不我們猜嘛,肯定是海哥那伙的人把我們給坑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些年犯過這么多起,肯定總有人來找。
這找的人多了就開始有人收拾我們。
以前我們都是掛著牌子在火車站找人。
現在也只敢偷著來,見到單身的,逮著一個問一個。
點好的時候會有上鉤的,點不好的時候,就被甩掉了。
唾!這幾天沒找到幾個呢,就被逮來了,真是倒霉。”
金怡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說道:“你的罪行夠深,也沒什么倒霉不倒霉的。
想想你自己做過什么,如果這些事發生在你家人的身上,你能受得了嗎?”
“要不我們干這行的嘛,很少有成家立業的,除非以后不想再在這過下去了。”
“你是本地人?”
“嗯。”
“干這行多少年了?”
“也得十幾年了吧,唉,一直也沒混出個名堂,天天還得給別人服務。”
“你說的給別人服務是什么意思。”
金怡輕敲桌面的手停下,看向仍舊不停抖腿的劉佳。
“你以為我一個人就能賺到錢吶!我是出去找的那個人,我們找到了以后通過公司里的人再轉到工蜂。
一般工蜂的手里有市場,他們開價多少,我們才能得到多少。
大部頭又被公司抽掉了,我們這種個人只能聽從公司的命令,不然的話以后自己就算是找到了也換不成錢。
當然了,如果我們自己想做工蜂的話可能會賺的更多。
不過,這些年市場上的工蜂都有自己的團隊。
他們也是成群結隊地在干這一行,老人欺負新人是常事。
他們干這個的,有幾個沒出過事的。
想來想去折騰太累,反正怎么的都一樣,還不如干自己熟悉的。”
“你們這一幫一共有多少人?”
“剛開始的有十幾個人,大家相互幫忙。
因為公司會給我們每個人派任務,如果完不成的話就會受到懲罰。
但是后來的要求越來越難了,我們幾乎沒人能夠完成。
公司里管的太嚴,想脫身又不容易。”
“公司里管你們的人是誰?”
“不止一個,他們很少露面,我們的公司和其他人的公司不同。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公司,公司里的人藏在暗處。
他們有時出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躲起來的。
我常見的一個叫歪子,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
“歪子,別人也是被他管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興許是吧!
我和身邊的幾個哥們都知道歪子,歪子在我們這就露臉過幾回,平時都是別人來。
來的時候我們也容易分不清,不過大家有一款相同的刷卡機,我們是認錢交貨的。
有時候想不干了,可又不知道不干了以后能干啥,好歹干一回能養活自己一陣子。
再說了,在我們眼里,公司有業績要求也是為了我們好,畢竟他們從來在結賬的問題上沒出過什么差錯。
說來說去,還不是在逼著我們賺錢。
這年頭要是賺錢都得別人逼著去做,那還能做些什么。”
金怡一聲冷笑回到:“瞧瞧你說的,好像是什么正經業績似的。
要是你們合法的話,我會覺得你很努力很上進。可你也不瞅瞅你們干的是什么勾當!”
這時尹樹在一旁應和道:“就是!沒良心!”
“都是為了錢活著,誰也沒比誰高明多少!”
呦,眾人還沒想到劉佳這廝反駁起人來倒是頭腦挺清晰。
“你知道歪子管多少人嗎?”
金怡繼續問道。
“你是指我們這種在外面找貨的人嗎?”
“對。”
“怎么的也有十幾個人吧,但是他手底下干別的更多,就是平時來聯系我們的人。”
“你們和他們熟悉嗎?那些人是固定的嗎?”
“不固定也不熟悉,那些人因為有歪子的原因,跟我們太能裝。
像我們當中倒是有人想要巴結他們,不過沒啥用。
不一定什么時候他就出事了呢,他們也是朝不保夕的。”
“你指他們出事是什么事?”
“他們平時打砸搶燒什么都干,結的仇也多,誰知道因為什么就出事了呢。”
“你們平時在哪交貨,怎么聯系?”
金怡歪著頭看向劉佳說道,劉佳抖的讓人心煩,要是她會點穴準保讓劉佳定住。
“咋的?你們想裝成我們聯系歪子?沒用的我告訴你,歪子他們平時有人看著我們的。
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有時候說不準身邊的什么人就是他們的,我們這回出事,這么大陣仗,估計他們早就知道了。
你們現在想以我們的身份下套,不可能了。”
“你們總會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吧,不然怎么找他們?”
“聯系方式?一般都是我們將貨送到大庫房,那里會有人接貨。
不過這回我們就是在大庫房被抓的,估計歪子手下有幾個人也被你們抓來了,你們為什么不去問他們。”
金怡聽到以后,做了下記錄。
問完這些,金怡再次問道尹樹的事。
“你們為什么確定張鈺琪就會聽你們的話呢?”
“為什么?你覺得他們孤兒寡母的,無親無故的,不聽我們的話日子會好過嗎?
她們不聽我們的話,我們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你以為你們能保護她一輩子嗎?你們那么忙,你們要管的是一個區的人,她一個牧羊女算個什么?
還會有人在乎她嗎?
說來可笑,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更好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