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雖然是當地人,但對她還算不錯,平時都是丈夫出門賺錢,她在家里照看孩子。
而且丈夫對家務也沒什么要求,她喜歡做就做,不喜歡做的時候,甚至丈夫做飯。
慵懶和頹廢讓她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
也是那時候,家里養了幾只羊,沒事的時候,她會出門放羊。
在第一個孩子不到兩歲的時候,她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
一兒一女讓丈夫非常開心,雖然他們沒有正式的婚禮,不過那個人已成了她默認的丈夫。
為了慶祝第二個孩子百天,丈夫宴請村民。
吃酒席的時候,有人說像她這種媳婦就是能生,還是這樣的外地姑娘好。
這時她才想到,自己已經好幾年沒和家里聯系過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生活,她覺得就這樣被忘記也挺好。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地方竟然會這樣不安全,在她大兒子三歲的時候,孩子跟著她放羊,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以后,以前對她還算不錯的丈夫把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她本就丟了孩子,再加上丈夫經常酗酒后家暴,漸漸地,她變得呆傻。
每天的日子就是放羊,除了放羊就是挨揍。
丈夫始終沒有放棄第一個孩子,出去找了很久,后來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回到家已是奄奄一息。
丈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就這樣,她成了一個呆傻的寡婦,禍不單行,丈夫出事以后不久,一伙兇狠的人找上門來。
說是她丈夫偷了人家很重要的東西,要她來賠償。
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么,只知道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從那以后,她按照他們的要求,在草原上跟隨別人。
她也不知道每天告訴他們的消息,對他們而言有什么用,只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和孩子活下去。
金怡問她為什么不離開,她說不知道該去哪里。
聽完她的講述,金怡很不合規矩地在駐點里安排個臨時休息室讓她住下。
王瑜看向金怡問道:“這不合規矩吧,要不要做個申請?”
“我和申敏姐說了一下,再說,留下她對我們快點找到那幫人也有好處。
她現在每天需要跟蹤尹樹,說明盯著尹樹的人現在還在外面活躍。他們應該和今天開摩托的不是一伙。”
“為什么這么說?”
“開摩托的這伙應該是襲擊王斌的人,是綁架咱們隊友的那伙人。
而盯著尹樹的,是另一伙人,他們藏在暗處,比襲擊我們的那伙人更沉得住氣。”
聽著金怡的話,王瑜感覺不無道理,便點了點頭。
……
次日,經過一宿輪番轟炸的摩托車二人組終于說出個有用的消息。
他們是聽從一個叫海哥的人的命令襲擊秘案局的探員,在海哥的命令里,每成功干掉一個探員,將會得到五萬元的酬勞。
或許在正常人眼里五萬元根本沒法和生命的價值相比,但是在這群兇徒眼里,任何可以賺錢的事都是生意。
他們很多人沒有原則,出價高的就是原則。
這個叫海哥的人并不是團伙的組織者,他更類似于一個出賞金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探員們得到消息,被綁走的女探員就在海哥的手上。
上級安排特區內會議,商討如何解救隊員。
開完會后,橋金源跟在金怡身后說道:“平時知道這幫家伙不要命,沒想到竟然這么猖狂。”
“一群狂徒,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解讀他們。”
根據被逮捕的二人描述,團伙里沒有人見過海哥的真正模樣,但是通過事件,大家得知海哥是個喜歡使用硬手腕的人。
如果有人背叛或者有背叛的苗頭,他就準備離開這個世界吧。
蒙特區的氣溫和這里的人一樣變幻莫測,前幾日還冷的要命,這日卻如下火一般灼熱。
秘案局的服裝本來就厚,幾個人坐在車里不停的扇著風。
金怡小組的任務是把守黑河街的出口,這個地方玫瑰曾提到過,位于兩山之間,是常出事之地。
“你們聽過這個海哥的事嗎?”
金怡看向尹樹。
尹樹皺著眉頭說道:“聽這兩個家伙交代之后,我們上系統里查看了一下關于海哥這個人的資料。
只知道幾年前,他因為盜竊被判入獄,后來刑滿釋放。
再多的就不清楚了,其實我們應該針對海哥展開社會調查,雖然說蘇克爾鎮我們并不熟悉。
好歹讓大家出去問一問嘛。”
“也許是上頭聽到了什么消息呢,目前對我們而言,解救隊員是最重要的事。
不過說來奇怪的是我們大家并不清楚海哥具體在什么位置。”
金怡說著,回頭看向車后的幾人。
“申敏姐應該知道吧,這是屬于他們職權范圍內可以查到的消息。”
秘案局有個特點,案件會根據保密程度的不同,派發給不同的人員進行處理,不符合相應職級的人不會知道其他消息。
目前以金怡等人的職級,還不夠格知道海哥的情況。
隊里給他們小組派發的任務,是守住黑河街的路口,任何人員和車輛都不得放行。
幾個人正聊著,忽然見到一輛破舊的拖拉機從山里開出。
幾人的車橫在道路中間,將拖拉機攔下。
車上跑下一個女孩,渾身帶血,哭著問金怡等人:“我爸爸受傷了,我們著急去醫院。”
“什么情況?他傷到哪了。”
“他的手被機器絞傷了,如果不去醫院的話會失死的。”
女孩哭著說到。
金怡和尹樹向車內看去,男人痛苦的神情和慘不忍睹的手臂,讓她倆立即轉頭。
王瑜下車看到情況,眉頭一蹙。
“這種情況怎么辦?他們著急救治。”
王瑜看向金怡。
“可是情況不明,我們不能讓人隨便出去。”
金怡比較多疑,對眼前的人說不上信任,也說不上不信任。
“派人跟著他們不就好了嗎。”
王瑜說著看向金怡和尹樹。
“我先問一下申敏姐什么情況,看看能不能派人過來。
本來我們這的人手都不夠,再派人跟隨他們出去,留下的人不一定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況。”
這時張藝從車上下來說道:“這個節骨眼上,當然是人命關天啊。
總不能為了執行任務,太死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