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也沒關系，不你要知道來這里一趟不容易，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難道你沒有想要我幫你做的事嗎？”
金怡看向龍他，龍他繼續閉著眼不說話。
“我們這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是你的時間，我有無數的時間。”
龍他瞟了一眼金怡說道。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當年的那幾個哥們可是多數人都出事了。”
“所以呢？”龍他挑了下眉毛。
“但是有人仍過的很好。”
“隨意。”
“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關我什么事？”
龍他撇嘴一笑。
“當年的線人里，還有一位叫葉子的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龍他是當年爆炸案的線人之一，這位叫葉子的也是線人，是龍他當時的女朋友。
“聽說她后來嫁給了一個挺厲害的人，兩年前來看過你吧，為什么再也沒來過呢？”
聽到金怡這句話，龍他抬眼看向金怡。
“我的工作是可以查看到相關案卷的，以我目前的職級，嚴密性更高的接觸不到，但是葉子這種線人的資料，還是略知一二的。”
“葉子怎么了？”龍他看向金怡。
金怡看著龍他的神情，抿著嘴一笑。
“你向問我什么？”
“當時和你接洽的人是誰？”
“老黑，已經被斃了。”
龍他的神色里有幾分焦慮。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是我們這邊的人，你們從哪得到的消息。”
“我也只是間接人之一。”
“在你之前還有幾個？”
“你知道這些沒好處，也沒幫助。”
“所以呢？”金怡看向龍他，繼續說到：“你以為你保護好葉子了？”
龍他看著金怡喊道：“你快說她怎么了？她不會一直不來看我的，她不會的。”
“你前面有幾個人？”
“你告訴我葉子怎么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前面有幾個人，他們是誰？”
“一個，你查到了能有什么用？快說葉子怎樣？”
“他是誰？”關心則亂，提到葉子的事上，金怡掌握了主動權。
“說了對你沒有好處。”
“好吧，那我只能當自己白浪費這一趟時間了。不過關于葉子的消息，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了。”
“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龍他看向金怡。
金怡剛起身，頭都沒回，就要開門，龍他連忙喊住金怡：“羅飛，是羅飛。”
“他是暗樁？”金怡回身。
龍他見到有希望后喊道：“是，我之前只有一個接洽人，就是羅飛，是羅飛得到的秘案局里的消息帶給我，再由我向外線傳的。”
“所以，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反過來的呢？”
“在陳隊出事的半年前。”
“因為什么？”
“因為有人說陳隊被人盯上，就算是以后他當了秘案局管事的，也朝不保夕。
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都會面臨被拋棄的命運，不過要是有個人來接管我們，以前的活還能繼續干，而且安全也有保證。”
“所以呢？你們被擺了一道，陳隊出事，你們也被連根挖了出來。進來的進來，走的走，對嗎？”
金怡再次走到龍他身前，隔著玻璃看著他。
“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呢。”龍他嗤笑一聲。
“葉子在去年生產之后被人抱走了孩子，她本就產后抑郁，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挺過去。
要是你這輩子有機會出來，可以到秘案局聯系我，我給你找她下葬的地方。”
金怡說完，起身要離開。
“你等等。”
金怡回頭看向龍他。
“那個人在你身邊……”
金怡瞳孔倏地擴大，隨即走到龍他面前。
“我說，那個最后的人，一直在往外傳消息的人，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金怡蹙著眉頭在龍他的臉上巡視了半晌，轉身離開。
“你可不可以……”龍他再次喊金怡。
金怡回身看他。
“幫我給葉子送束花好嗎？”
金怡沒答，起身離開。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來到這里。
回來的路上，她腦海里不斷浮現龍他的話，那個身邊的人，金怡始終不想去信。
金怡回來后去看了導師的家人。
……
回到火車站以后，金怡跟隨局里的車，先回到當時的特訓場地，到了那再倒回蘇克爾鎮的車，她需要等到至少五名隊員同行。
搞不好，就要等到最后一天。
無聊之時，她在特訓區的操場上散步，來到這里之后，這是第一次她欣賞這個地方。
金怡坐在單杠上，向遠處望去，此處地勢平坦，多為草地，遙望可以看到附近的市區，所謂的市區，也是零星的幾棟低矮樓房。
居民所居住的，大多是她小時住過的那種老舊平房。
雖然身在草原，當地并非游牧民族，他們的經濟支撐主要是附近的幾個金屬礦。
本地人多為礦工，只有少部分婦女放牧。
不遠處的草地上，一對母子領著一條牧羊犬放羊。
“你去的地方離這蠻近吧，居然比我回來的都早。”金怡聞聲望去，是火車上的尹樹。
“你呢？回來的也蠻早。”
“我沒大離開，在附近轉了轉，但是蒙特區內情況不同，所以我也不敢自己閑逛。”
尹樹說著，爬上單杠坐在金怡身邊。
“我聽王瑜提到過你，你們關系不錯。”
“十年修得同車來，百年修得同寢眠。”金怡笑著說道。
“看來咱倆和你倆間查了九十年的修行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在這附近有什么看的呢？”
“我打算特訓之后申請留下來，不回去了。”
聽到尹樹這話，金怡不禁頭一歪，驚訝地問道：“為什么？”
“你知道局里為什么對咱們出行管的嚴嗎？”
“當地混亂，怕大家出意外啊。”
“這是一點，還有一點，這里是人口失蹤率最高的地區。”
“我記得咱們上課的時候好像提到過。”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人的。”
“你認識的人，在這里失蹤了？”
“是，她是幾年前過來的，本來就是交接點東西，結果來了以后就再沒回去。”
“一直都沒找到？”
“來到這里，我感覺大約有線索了，不過自己不太好辦，而且我的判斷也不一定準確。”
“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認為當地有個可怕的組織，專門干這種違法的勾當，從中獲利。
你知道這里的幾個礦吧，以前曾經有名記者報道過。”
金怡聽后，長吁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