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員遼闊,一望無際,說的就是這種地方吧。”
段思彤站在金怡身后說道。
金怡來到這里以后,腿上的傷好了很多,但由于此地蚊蟲較多,她得了皮膚病。
皮膚經(jīng)常出現(xiàn)按壓性的紅腫,衛(wèi)生處檢查以后,是一種蕁麻疹。
有的時候撓過或者碰到的地方會奇癢,不理它的話,一會自己又好了,像被蚊子叮過的地方一樣。
不是什么嚴重的情況,卻像足底的沙粒,一直讓人覺得不舒服。
眾人在一棟高三層的辦公樓前集合,申敏說了幾點注意事項以后,眾人便解散回到各自安排的寢室。
大家的寢室在這棟樓的第三層,同時執(zhí)勤的安排已經(jīng)下發(fā)至各個室長。
這里的床位和之前的培訓地一樣,所以室友也沒有發(fā)生變動。
大家上崗的第一天,當?shù)仃爢T便向他們介紹前幾次商店被搶劫的情況。
會議解散之后,金怡望著本上亂寫亂畫的筆記。
一個半個月以內(nèi)發(fā)生了五起商店搶劫案。
其中三起珠寶店,兩起手機店。
三起珠寶店中有兩起是發(fā)生在同一家,現(xiàn)在這家珠寶店的老板已經(jīng)不敢開業(yè)。
涉及到的總作案金額為二十多萬元。
“二十萬,也不是很多啊!”王瑜的聲音從金怡的身后傳來。
“你說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錢嗎?”
金怡回頭看向王瑜。
“不然呢?搶劫大多都是為了錢啊!”
“分明有更有錢的地方,他們?yōu)槭裁礇]去呢?”
“你是說……
噯,更有錢的地方肯定難度更大呀。”
“那我們就得看看,為什么這幾家在劫匪的眼里難度比較低了。”
眾人趕到三天前再次被劫的珠寶店時,詢問的在附近詢問,查找線索的進屋去查找線索。
唯獨金怡站在門口,觀察商店的門臉。
過了一會,橋金源走到金怡身旁說道:“金姐,你看什么呢?”
“發(fā)現(xiàn)了沒有?在這個櫥窗外面根本就看不清屋里的狀況。”
金怡指著珠寶店的窗子和橋金源說道。
橋金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珠寶店內(nèi),正對窗子的是兩個柱子,兩柱子中間是一個裝飾玉石的臺子。
而劫匪下手的柜臺在內(nèi)測,外面看不到情況。
這時金怡走到屋里,將珠寶店的大門關(guān)上,此舉頓時驚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你……”
售貨員臉色嚇得慘白,忽然發(fā)現(xiàn)來的是秘案局的人,臉色漸漸緩了回來。
“前兩次發(fā)生案子的時候也是這樣進來人的對不對?”
金怡看向柜臺前緊張的導購說道。
“是,是,他們進來,先把門關(guān)上了。”
“關(guān)了門以后,您們會不會盼著外面的人看到救你們呢?”
金怡看向女導購。
“當然盼著了,不過我們看不到外面,估計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金怡順著女導購望向窗外的方向看去,只有一根柱子,很難看到窗外的情況。
“這兩次搶劫都有誰在場?”
女導購向身后的收銀臺處望了一眼后說道:“我,她,老板,還有兩個人,她們因為嚇到不干了。”
“那兩個不干的人之前在這工作了多長時間?”
“大概半年左右。”
“從那以后你們聯(lián)系過嗎?”
金怡的目光讓女導購有點忐忑,她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沒聯(lián)系過,關(guān)系不是很熟,就上班時候打個碰面。”
“你們老板對她們熟嗎?”
“啊?你不會懷疑她們吧!”導購反應(yīng)過來。
“你們店里有安保系統(tǒng)嗎?”
“你說的是在底下一按能報警的東西嗎?”
“對。”
“有倒是有,不過這東西不太好使,平時沒事的時候總亂響,我們家老板見它沒什么用就關(guān)掉了。”
“你們店里人都知道它不好使嗎?”
“差不多吧,因為每個人都有獨自留在柜臺的時候,要是遇上緊急情況就有用了。”
導購員有點詫異,看了眼金怡,然后向門口看去。
“你們知不知道,發(fā)生搶劫的時候,外邊是看不到室內(nèi)情況的?”
“知,知道,因為每次人走了我們出去以后都找不到。”
金怡嘆了口氣繼續(xù)問道:“門口有監(jiān)控嗎?”
這時女導購不再說話,回頭看向身后的老板。
“安了一個監(jiān)控,不過不大好使,線總是被人掐斷。”
“線斷了以后有沒有想過再重接一條,或者是在其他地方再安一個不好被人掐斷線的?”
金怡走到老板的身前。
“哎呀,我們這個地方你不知道,干什么都不方便,誰能想到我家會這么倒霉,讓人劫了兩次呢。”
“我說的這些,你要是不做的話,你們可能還有第三次或第四次被劫。”
金怡說著,嘴角輕輕一撇,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外勤站以后,金怡和隊友說明此地的情況,眾人向隊長進行反應(yīng)。
申敏倚著辦公桌,雙腳交叉在前。
“你的意思是這些方面注意防范,就能減少被搶的概率。”
“目前而言,通過觀察今天的那家商店,主要原因就是這兩點。
門外經(jīng)過的人看不到店內(nèi)的情況,所以發(fā)生搶劫的時候,外面的人不知道。
而且門從內(nèi)被鎖上,外邊的人進不去,不知曉門的情況。
同樣門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劫匪逃出去之后會向哪個方向逃走,也看不到開的是什么車。
還有,他們的報警器是不好使的這一點,除了店員以外,應(yīng)該外人不知道。
那為什么劫匪敢有膽子上這家店來呢?”
“你的意思是店里可能有人和劫匪是一伙的?”
申敏倏地瞪大了眼。
“不排除這種可能。”
“要是這樣的話……”
申敏看向金怡,金怡撇了撇嘴一笑:“市里有很多地方說不準什么情況,沒準很多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和壞人是一伙的。
你從小在本地長大,對當?shù)氐娘L土人情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
別說你這,我家那個找地方以前管的不嚴時常有地頭蛇作惡,這些年才太平下來。
現(xiàn)在你們這明顯好人不足,壞人有余,太平之路道阻且長啊!”
金怡說罷,口干舌燥,回身掏杯子喝水,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的水杯不見了。
來這個地方之前,很多同事都反應(yīng)在這有手腳不干凈的人,要處處留意,沒想到這么快就在基站里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