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生說完喝了口水,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說實在話,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有點奇怪。
可我也說不出奇怪在哪,后來總看到他虐待動物,我就覺得這個人肯定不正常。
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問過他為什么不找女朋友。
他說嫌找女朋友太麻煩了。
后來我感覺純屬是這個人心理不太正常。
也就是你們說的心里變態吧。
各位,我想問一下。
胡旭這種虐/待動物的行為是屬于正常人的行為嗎?”
劉廣生說著,目光向金怡和文凝的方向望去,兩個人和他對視了一眼后躲開。
“這種行為當然不正常。
你和胡旭后來有再聯系過嗎?知不知道他在哪兒上班?”
楊樂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餐盤,看向劉廣生問道。
“我從那搬走之后,我們兩個就沒聯系過了。
我給他發過短信,不過這小子平時不太愿意用手機。
我懷疑他這個人買手機都不知道是為了干啥用的。
不過你們要是想問他現在在哪上班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打聽打聽。
但是咱丑話得說在前頭,我的付出可是要有回報的。”
劉廣生說著歪了歪脖,下巴壓低試探著看向楊樂。
“我們可都是為公家辦事,你要是太高的話,我們也付不起。”
楊樂說著,看向劉廣生,雖然很瞧不起他這種利欲熏心的人,但要是他真能幫上什么忙,那也認了。
不過得看價格是多少,高的離譜免談。
“兄弟這樣好說,我們都是按天收錢。
或者,你要是想按消息給我錢的話也可以。
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跑東跑西的,總得打點自己的哥們兒吃口飯吧。”
楊樂揚了揚頭,看向劉廣生回到:“我們的事也不多,就想知道胡旭最后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哪里工作。
最好可以找到這群人的聯系方式。”
劉廣生在手機里匆匆記下楊樂的訴求,“好嘞,這位兄弟。我們盡量會在兩天之內給你弄出來。”
劉廣生說完以后,高興地搖頭尾巴晃。
幾個人談話的功夫,肉已經全部烤好。
劉廣生起身張羅大家吃飯,隨后又興致勃勃地開了瓶啤酒,好像這頓飯像他做東一樣。
晚飯結束之后,劉廣生舉著杯子向各位說道:“今天能認識到在座的各位,是我劉廣生的榮幸。
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小道消息不少。
各位要是以后有用得著鄙人的地方,還望各位不要吝嗇來找。”
這一桌人始終是他一個人在喝酒。
劉廣生的性格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
不過金怡看得出來,他同樣也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如果你想一分錢都不掏從他口中套出信息的話,幾乎不可能。
他是典型的萬金油性格,油嘴滑舌,是屬于那種得罪了你還能讓你不生氣的人。
晚上橋金源將金怡送回秘案局。
每次回到秘案局,先要到魯娜和劉箐那坐一會,這些事仿佛成了金怡的習慣。
魯娜前些日子連軸轉,這陣可算得了功夫休息一會。
“小金,你們現在得找兇手了吧?
有沒有眉目?那個偏僻的河附近有線索嗎,我看你們已經去了好幾天了。”
魯娜說著,從辦公桌里掏出了一包威化扔給金怡。
“啊……”
金怡將威化握在手中,“綠水河那邊已經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
現在我們決定從胡旭個人進行分析。
查找一下他最后都接觸過哪些人。”
魯娜頓了頓,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輕輕地拍了一下手說道:“哦,對,今天受害人的身份已經確認。應該是有家屬過來吧。
家屬和你們說了什么呢?”
她似乎有些期待地看向金怡,但是金怡面色一沉,搖了搖頭回答道:“沒說什么有用的信息。
死者的母親來自附近的農村,她什么都不懂,字都不認識幾個,出門需要人送人接。
聽說今天是村里人將她送上的車,這邊小林過去接的。
問她的時候,她嘴里只有兒子的好,對于他的工作情況以及情感狀況一概不了解。
問她胡旭最后住在哪里,她也說不清楚,她根本就不知道,胡旭好像也不能告訴她。
她的家庭條件挺差,住的地方非常閉塞。
后來村里又來了一個人,胡旭母親說他能聽明白/事,可以跟著處理之后的事情。
不過我看到那個人,覺得也夠嗆,反正到時候就得咱們這邊跟著上點心了。”
魯娜的唇角抖了一下,抽出一張紙將手上的奶油擦掉,看向金怡。
“也就是說,你們從受害人親屬的口中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基本上是這樣吧,不過下午進行了排查。
把我們能找到的,以前可能會認識胡旭的人都打了個電話。
從他原來室友的口中得知胡旭挺喜歡虐待動物的。”
魯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了手中的小動作,脖子一僵問道:“虐待小動物?
除了這一點,沒有其他有價值的信息了?”
“其他的得過幾天,和我們見面的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伙。
從他嘴里套出消息我們得掏點這個。”
金怡說著,做手指點錢的動作。
“你們還能被這樣的一個人拿住了。
所以呢,你們同意了?”
金怡緩慢地點頭,“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小子應該挺精明。
沒準以后能夠用的上。
當然,前提是得準備好他想要的銀子。”
金怡和魯娜相視一笑,起身將凳子推到桌子底下。
魯娜輕聲嗤笑:“見錢眼開的人可真是什么時候都有啊。
他和你們報價了嗎,說沒說一條消息要多少錢了嗎。”
“那倒是沒明著提,我們也得先看看他靠不靠譜啊,萬一他是個騙子呢。”
魯娜向后一退,兩個胳膊張開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會是騙子呢。
他這膽多大,能騙到你們頭上啊。”
“看他的消息都靠不靠譜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你好好休息啊。”
金怡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又有幾日沒有看到劉箐了。
她這班上的可真是逍遙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