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聽她繼續說道。
“不過老張頭這個人挺特性。
剛開始放那的時候,他聽說是給小貓小狗用的。
當時就給踹碎了兩個,學院里頭有一個小姑娘,蹲那就氣哭了。
然后老張頭還嚇唬人家學生,說他們不好好學習,凈搞這些沒有用的事。
老張頭說他要讓這附近的貓狗全都消失,看他們這群喜歡貓狗的人還怎么養。”
聽到這些,金怡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浮現出老張頭受傷后的樣子。
“你聽說過老張頭為什么這么討厭動物嗎?”
“那人特性,誰知道是因為啥呀。
哎,小貓小狗也沒招他,也沒惹他。
他就是看不上,咱哪知道什么原因呢。”
小攤販說著,來了幾名學生,她繼續忙著手頭的生意了。
金怡和周圍的人聊了一會,這群人大多都不喜歡張葵,他這個人平時討厭的很。
不是說臟話讓人心煩,就是踢貓打狗的讓人生氣。
他和兒子兩人都沒有正經工作,整日游手好閑,東走走西看看。
聽說他老伴當年死后給他們留下了一筆遺產。
這對兒爺倆雖然不靠譜,但生活還算節儉。
所以這么些年一直都用那筆錢活著。
張葵平日里,喜歡在小廣場和別人下棋。
“他這個人愛耍賴,我們都不樂意和他玩。”其中一個老頭說道。
另一個老頭兒說道,“他看棋時沒棋德,總是愿意插話,別人不聽他的,他就損人家。”
“對呀,他今天怎么沒出來呢,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出來討人厭了!”
其中一個老頭說著,忽然看向金怡。
“啊,他家里有一些事,所以最近不方便出來。”
金怡說罷,便不再向他們透露張葵的個人情況。
幾個人的午飯在學校附近的小餐廳解決。
他們選擇最里面的一個單間,從窗戶可以看到小廣場的情況。
“來吧,看看我們今天頭午都有什么收獲。”
楊樂說著攤開手看向幾人,隨后拿出根煙,剛想抽又放了回去。
“我先說,我先說。”
文凝舉著手嚷嚷道,“張葵這老家伙,平時還喜歡撩人家婦女。
他們說這老東西,平時看向女人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
要是人家婆娘厲害一些,他就會收斂一些。
如果碰上那種喜歡閑扯,還好說話的,他會站那和人家聊半天不走。
有時候,即使人家丈夫在旁邊他也不忌諱。
就因為這樣,之前他好幾次險些被打。
可這個人沒記性,總是管不住自己。
犯過的錯誤,一而再再而三的犯。
我去的是他的幾個鄰居家。
他們都聽到過有人鑿他家的門,一邊鑿還一邊喊著恐嚇的話。
不知道他在外面都招惹了誰。”
文凝說完,連忙喝了大半杯水。
隨后,文凝看了眼眾人和楊樂說道,“楊隊,這種事交給我們處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畢竟張葵得罪了誰,自己也不說實話。
弄得我們這一大群人跟著忙活,他說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還不和我們說實話,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對呀,楊隊,這種事情交給他們基層去處理就好了,我們跟著干什么呀。”
大胖也不解地看向楊樂。
“我們這兩天能做到的就盡量做到吧,畢竟保得了他一時保護不了他一輩子。
張葵要是做人存在嚴重的問題,總是招惹別人的話,我們也沒辦法一直保護他的安全。”
其他幾人分別簡述了調查得到的情況。
午飯過后,眾人也沒時間休息,便再次回到張葵家附近。
樓前的小院始終沒人打掃,一陣風拂過,沙粒和垃圾隨風而舞,文凝揮了揮手,試圖驅趕撲面而來的塵土。
楊樂下午回到局里開會。
下午的時候由金怡、文凝,還有橋金源三人在張葵家附近蹲守。
午后的悶熱讓人昏昏欲睡,金怡讓文凝先瞇一會,她留意張葵家的情況。
一個下午匆匆而過,眾人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出現。
回到市局以后,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
秘案局已經裝修完畢,金怡和橋金源最近忙的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可有可無的會議一場接著一場,各種追尋以前懸案的行動派發下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周,秘案局收拾完畢,眾人回到裝修一新的職場,橋金源說不出有多喜悅。
康敏和常冰嚷嚷著工位上該如何擺放物品。
“這回裝修的活是交給誰跟著的啊?真不錯,哎。”
康敏站在工位前,望著嶄新的職場贊嘆。
“聽說是鳴東,那小子上幾個案子去了趟北國,回來說是傷到了,有一段日子沒辦法出外勤。
不過跟著看裝修,這種活其實更累人。”
常冰說著,眼神不自覺地向許韻妮看去,最近這位小許組長的心情好像看起來很不好。
“噯!”
常冰說著,沖康敏使了一個眼神,讓康敏看向許韻妮的方向。
“對呀,我也發現了小許組長最近好像是有心事一樣。
是不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呀,但是年輕人,鬧點矛盾又算什么事兒呢。”
康敏說著,湊到了常冰的身旁,隨手拿起常冰桌子上的零食塞進嘴里。
在秘案局,也就這兩位大姐比較好意思不干活,還在辦公室內吃東西。
許韻妮將一疊資料整理好,塞在書架里。
抽屜里面有多張她從來不看的榮譽證書。
雖然她不看這些東西,但是每一張都印在了她的心里。
雖然一路走來有很多艱難險阻,但一想到自己是最優秀的一個,便覺得非常滿意,知足。
偏偏自己想要得到的,別人又是那樣不在意。
他們在晨間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其間提到過金怡破過的幾個案子。
趙副局和劉隊長非常賞識金怡的工作能力,雖然他們沒明著說,但是從他們總是讓金怡在會上分析破案經過可以看得出來。
許韻妮天生好勝心比較強,偏偏又是個善妒的主。
自從她眼看著金怡一點點的趕上自己,心里就有股莫名其妙的火氣。
不發出來,憋在心里難受,發出來又怕別人笑話。
有的時候她一個人冷笑,嘲笑自己的氣急敗壞和不爭氣,有的時她甚至用無關緊要的理由來開導自己。
她自我欺騙,自己告訴自己,金怡之所以有這么大的進步,是因為她加入了一個優秀的團隊。
如果自己也和這樣的一個團隊合作,不見得會比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