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某些小錯誤不斷受到批評時,她覺得大家小題大做一樣。
這回的案子,她受到了省里的表揚,同樣在秘案局和市局也引起了一陣轟動。
她目前正處于學習的爬坡階段,雖然她自信對于犯罪學有不同于他人的天賦,并不等于她想得到什么褒獎或者是稱號。
可是局里給她的稱謂很快擴散開來。
不知是哪個老大姐直接稱金怡為“小神探”。
這個稱呼真的是折煞了她。
每當她在局里聽到有人這么稱呼自己的時候,她都感到臉龐發(fā)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七月匆匆而來,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
由于項鏈案的案件特殊性,所以眾人的后續(xù)工作都比較多,相關文件及證物需要不斷交接。
需要整理的材料也很多,關于此次案件的破案過程以及偵查過程,省里決定讓金怡做一份報告。
“金姐,你破了這個案子以后,看誰還敢像以前那樣針對我們。
這回許公主不會再指使你跑腿了吧。”
橋金源說著挑了挑眉頭看向金怡,臉上滿滿的全是笑意,他來了這么久,難得借金怡的光被領導和省里表揚。
“你小子。
不過要說回來,能因這件事以后少讓我去做買咖啡這種浪費時間,而沒有價值的事的話。
那這也算是我們的一種收獲吧。
其實我并不太在乎別人對我什么樣的看法。
我希望的是大家可以配合我的工作。
更甚的一點,我希望有人可以理解我的想法。
不過呢,這些我們可愛的小橋同志全都做到了。
所以我們兩個才是拆不散的鐵搭檔。”
金怡說著,拍著橋金源的肩頭笑了一笑。
這時楊樂從身后走了過來,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們兩個是拆不散的鐵搭檔,那和我們呢?
我們可是還有五個人呢。”
這時橋金源看像楊樂回到:“楊隊長,這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們局必須得和你們合作,那我們肯定是選擇你們組啊。
話說回來,楊隊長,通常這種情況都是你們做主動選擇,我們是被動的。
所以咱們以后是不是鐵搭檔的話,我們兩位還得悉聽尊便啊。”
橋金源說著,金怡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文凝呢?怎么感覺這兩天又沒有看到她。”
“這不是后續(xù)的啰嗦事比較多嘛,前兩天她一直都在跑腿,在市總局那邊了。”
楊樂向相金怡走了過來,他偶爾和金怡講話的時候,想要伸出手來抓她的頭,最后全都縮了回去。
雖然他和自己本局的女同志們常開玩笑,但是到了金怡這,他還是有點抹不開。
他也說不清原因出在哪里,金怡雖然沒有他和其他人認識的時間那么長,但也算和他朝夕相處。
這么說來關系應該比其他人親近,可他總覺得心里有層隔閡。
他們正說著,聽到一樓的走廊里傳來了吵鬧聲。
“怎么回事啊,咋的了?”
辦公室里好信的康敏老大姐率先沖了出去。
金怡幾人也向門外的方向看去,但是金怡想回到工位上看資料,便沒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康敏匆匆進屋:“哎呀,小金出事了,人家是找你的。”
“找我的?什么事啊。”
金怡皺起眉頭,不明所以向門外走去。
她剛下到一樓半的時候,便見一個拎著金屬鏈條包的女人沖了過來。
“怎么的?你是金探員是不是。
聽說你挺厲害呀,我女兒的案子就是你給破了吧?”
女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脖子上扎了一條顏色艷麗的領帶,帶著很夸張的金屬質感耳環(huán)。
墨鏡推在頭頂上,嫁接的睫毛濃密而纖長,她的臉盤很小,眼睛非常大,涂著玫紅色唇彩的薄唇發(fā)出刺耳的咒罵聲。
“女士您是哪位?”
金怡剛問出口便想到了她的身份。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胡清清的家人。
“是胡清清的母親。
你們什么目的呀,在學校里侮辱我女兒的名聲。
她人都沒了,你還上學校里瞎亂問什么呀?
有病吧你,沒事胡亂做什么受害人分析?
怎么的,非得挑出來點我女兒的毛病,你們的案子才能破唄?
是不是平平無奇的老百姓不值得你們管啊。
你說,你說,我們家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你為什么要不斷的上學校去騷擾他的同學?
你為什么總是去問別人她做了些什么?
她做了什么和她被害有關系嗎?
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值得你這么去調查她?”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掄起包來抽打金怡。
金怡本能地用雙手擋住,向后躲去。
這時楊樂和橋金源擋在金怡的身前向女人解釋:“女士,這是我們的流程,并不是針對你女兒。
每一個人,我們都需要進行這樣的調查。
令媛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也感到很抱歉。
但請你不要將憤怒遷怒于無辜者的身上。”
楊樂一邊說著,一邊將女人推開,同時市局里的其他隊員將女人鉗/制。
“你這就是在吃人血饅頭,我告訴你?
本來都有人問過了,為什么你還去做那些分析。
你要上他的學校去找同學們。
你為什么要聽別人對我女兒的胡言亂語。
你知不知道他們就是嫉妒。
嫉妒你懂不懂啊,嫉妒我女兒的人會對我女兒說出什么樣的好話呢?”
她的眼眶通紅,在走廊里大聲喊叫著。
“女士你現在的做法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同事們在辦公。”
楊樂說著示意那幾名隊員,他們將女人帶走。
隨后,由小王負責跟進。
回到辦公室以后,金怡有些沉默。
“金姐,你別上火,你別聽那個女人亂喊。
她現在是非常憤怒,所以才會針對你的。
其實你的做法沒有錯。
你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鎖定嫌疑人,以保證下一個目標不被傷害。”
橋金源說著,再次看向低頭沉默的金怡。
“金姐,你還好嗎?
你可千萬別責備自己呀。
這件事,我怎么都覺得你并沒有做錯。
她之所以憤怒是覺得你影響了她女兒的名聲。
可是,一個人的名聲不是靠隱瞞的。
要是他根本就沒做過那些出格和丟人的事又怎么會有不好的名聲呢?
再說了,你又不是聽他們造謠或者是怎樣。
咱們不過是根據事實進行查而已嘛。”
橋金源說著,再次低下頭看向金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