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女孩與第一個有很多相同的特質。
除卻她并不喜歡與別人發生沖突這一點,她是一個非常瘋狂的人,甚至在和張強交往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經常出去約別人。
與她有過歡快經歷的男生非常多,多到她自己都數不清。
所以,當張強把她確定為目標的時候,她卻只把張強當作是眾人當中的一個。
這極大程度地惹腦了張強,同時也激發了他的好勝心。
但是在這一位目標的情況上,張強始終無法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無論他說多么動聽的甜言蜜語,無論他送多么好的禮物,這個女孩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這也是她一直沒有男朋友的原因,沒有一個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無休止的背叛。
這個女孩還有一個典型的特點,就是謊話連篇。
當初張強在論壇上看到關于她的帖子時,對方痛斥的就是她這種荒/亂的行為,以及不斷的謊言。
這個女孩自己腆著臉和張強說過,她被學校記了大過,因為經常夜不歸寢。
張強始終不理解這么羞/恥的事她為什么覺得很值得炫耀。
對于別人給她起的公交車這一稱號,女孩毫不在乎,她認為有資格夜夜笙歌,那是她的魅力所在。
生活,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如果你不是一個奇葩,它就會讓你遇見很多奇葩,他們不斷地刷新著你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
張強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和他目標們的所作所為,就是真實而混亂生活的寫照。
《般若波羅蜜》心經曾說過: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張強當年因為“色”,愛上了錯誤的人,最后因為金/錢被拋棄,從此萬劫不復。
從那以后,他便憑著自己出色的外貌招搖撞騙,致使本可以過好的生活再無可回頭的余地。
金怡看著滔滔不絕的張強問道:“那你能告訴我Z市的女孩是什么問題嗎?”
這位死者是金怡推斷出來的,但是目前局內的檔案里并沒有這個案子,應該是還沒被發現。
張強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挑著眉頭一笑問道:“這僅僅是你個人的推斷吧?因為我在帖子上還有在網站里并沒有看到相關的消息。
省內新聞報道受害者數量時說是四人。
而且給的說法是,她們因為見陌生的網友而被害。
但是我的做法你也聽到了。
我們算不上是陌生人,我和這幾個人當中每一個人都有至少三個月的感情。
雖然不常見面,但這樣很容易放松警惕,你說不是嗎?”
再次回到這個話題,張強又露出了得意的笑臉。
他總是想以自己的做法挑釁金怡,告訴她自己是一個贏家。
但每當他這么想的時候,金怡看著他就覺得越發的可笑。
一個人究竟得失敗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傷害別人當成是體現自己價值的做法。
“所以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你的車了嗎?”
此時的張強非常扭曲,始終在流著淚狂笑。
“不遠不遠。南山崗北街路23號,到那你們就能看到了。”
金怡連忙將這個地址發送給楊樂。
楊樂等人匆匆趕到地址,看到車子的時候,眾人甚至有些詫異。
這是一輛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白色小箱貨。
每座城市里都有無數輛這樣的車,它們可能會拉一些普通貨物也有可能運輸冷凍產品。
張強的車是屬于后置冷庫型,所以這樣的車,即使有點異味,也不會被人懷疑。
可是,當他們把冷庫門打開的時候,楊樂立即想象得出張強是如何作案的。
車子內只有一個塑料浴盆和一個工具箱,他們在工具箱內找到了作案工具。
張強所有的作案時間都是在半夜,做完案之后他會找一個寂靜無人的下水道,將浴盆之類的液體處理。
同時在拋/尸的時候還要小心不留下痕跡,每一步都是一種考驗。
當然這些地方都需要提前踩點,以防自己被滿街的攝像頭拍到。
同時,他還要防備巡/警/查車。
他說這是個很困難的過程,每一次他都感覺壓力山大,與此同時,他也感到極度興/奮,好似解決了一個很難的題。
“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想過,萬一自己冤枉了什么人呢?”
金怡看向越發瘋狂的張強。
“怎么會,我能保證自己萬無一失,就能保證自己的目標完全沒有問題。
這么多年來,我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吧。是騾子是馬,我肯定能看得出來。
洞察女人的雙眼,在你們女人自己的身上,難道你不知道嗎。
男人有的時候很容易被蒙蔽,但是你們卻比我們更有敏銳。
所以我在確定這個目標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前,我會從她周圍的女人中打聽這個人。
你要相信,有的人是敢和陌生人說自己身邊人的真實情況的。
很多人就是這樣,心里的事,他不敢和熟人說,但是他敢與陌生人說。
你以為只有你們才會詢問他們周圍的朋友和室友嗎?
我早以多種身份打聽過了,所以這些人在我的眼里不僅僅是目標,而是一個立體的,多方面的,完整的人。
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我看到了她們在我眼里和在其他人眼里的不同形象。
你可能覺得我是一個演員,難道她們不是嗎。
史曉云在我的面前嫻靜文雅,有一種大小姐的貴氣之感,而在一些視她為情敵的女生面前,飛揚跋扈,毫無廉/恥。
胡清清在我的面前乖的像一只小綿羊,而她經常煽動別人對班/級里的女同學冷暴力。
她經常用很難聽的言語去評論別人的穿著、家庭、以及性格等問題。
但是她在我的面前卻裝著對他人毫不好奇,全然不在乎的那種高貴冷艷。
她在我面前和我說的是,將我視為她生命中最后一個男人。
而她和自己的前男朋友說她永遠享受這種兩個人為了她而爭斗不休的感覺。
我是演員,那我的目標的這幾位又何嘗不是呢?
我和她們之間有什么差別嗎?
對,我們之間的差別確實有一點,她們喜歡的是誅心,而我是一種實質性的,外表的傷害。
同樣是傷害他人呢,你們知不知道是誅心,有的時候為一個人帶來的傷痛,要遠遠勝于皮肉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