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你們董事長的女兒，你對她了解多少，你見過她嗎？”

　　金怡繼續提問。

　　“那個女孩怎么說呢，我沒見到過，但是我聽別人說過關于她的一些事。

　　說是小姑娘和她后媽性格挺像的，也挺跋扈的。

　　我聽我們主管好像是和別人講過一個事，我覺得應該說的就是我們董事長的女兒。

　　他說那天他們早上一起出門，有一個女同事給每個人分口香糖，也遞給董事長的女兒。

　　但是這小姑娘挺傲慢的，就沒要。

　　這個女同事覺得挺尷尬，就笑呵呵地跟大家說，我們董事長女兒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誰曾想董事長女兒語氣非常難聽地跟她說，誰跟你這樣的人不好意思呀？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這種員工級別的人，她跟我們連客氣都不需要。

　　嗯，想一想。

　　其實我們董事長的家人也就那樣吧，就董事長表面上看起來隨和一點而已。

　　他家的司機都屬于我們領導層級的。

　　他家的司機王師傅每次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我們也都得點頭哈腰，端茶倒水伺候他。

　　當然了，他在董事長和夫人面前得對人家點頭哈腰。

　　而且王師傅好像經常伺候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所以對我們非常挑剔。

　　王師傅如果要是來我們辦公室這邊的話，我們是需要將瓜子皮剝掉的。

　　聽他們說我們董事長夫人在家就是這樣吃堅果。

　　不過她在我們辦公室很少吃東西，董事長夫人有好像是有一些潔癖，她從來都瞧不上我們這邊給她的食物。

　　只是偶爾等人渴了才會喝點茶，而且她的茶都是特別準備的。

　　她的茶我們不敢給其他人喝，因為太貴了。

　　人家有錢人，這應該叫精致吧，雖然我們覺得是矯情。”

　　柳燕說完以后，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大口。

　　“你和劉瑩瑩平時在單位的工作主要是什么呢？

　　聽說你們在辦公室部門，是嗎？”

　　金怡抬眼看向柳燕，只見她扭了扭身子。

　　“我們在的這個前臺不屬于市公司大樓的前臺，我們是屬于董事長辦公室的前臺。

　　但是，劉瑩瑩她好像對我們這個地方并不是很了解。

　　她有的時候還問過，怎么很少見到外來人，因為我們這來的人多數是董事長身邊的熟人。

　　嗯，還有我們主管的工作，主要是管好我們幾個，再就是伺候來的客人們。

　　我以前聽主管說過，為什么前臺總是換人，好像是怕時間長了夫人不開心吧。

　　在公司時間長的那種女人會招惹董事長夫人的不滿，所以就用我們這種剛畢業的大學生在前臺。

　　對了，我們這個部門他們叫什么……

　　董事長辦公室。

　　我們幾個在這里是最低級的員工，其他人都是董事長秘書以及助理。

　　我們見到董事長夫人的面還是相對較少，最經常和董事長夫人接觸的還是他的助理。

　　不過董事長夫人的助理是一位男士，他平時對我們還行吧，他不太理我們，我們之間的接觸非常少。”

　　柳燕說著，沒多長時間，她面前的飲料就被喝空，文凝的果汁一點沒動，她將自己的遞到柳燕的面前。

　　柳燕沒有看文凝，猜到文凝應該職級比較低，所以也沒有道謝，像應該似的就接過了文凝手中的果汁。

　　“簡單介紹一下你們的工作內容吧，就是你和劉瑩瑩平時都做些什么？”

　　金怡將這個問題又問了一遍，因為柳燕剛才的回答幾乎和她問的沒有什么關系。

　　“用我們主管的話說……

　　我們就是個端茶倒水兒的。

　　嗯……

　　跟門童也差不多吧，就是在門口守著，來了陌生人以后讓人家做個登記，然后引到會客室，倒上茶水。

　　平時簡單收拾一下辦公室的衛生，其實不用我們太打掃衛生，因為這里有保潔阿姨。

　　不過保潔挺愛偷懶的，得看著她們干活。

　　我們平時的工作內容還是挺少的，也挺閑。

　　如果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一天都不來的話，我們還可以偷著看看手機，看看自己喜歡的東西。

　　而且我們前臺的電腦沒有控制，可以隨便上網。

　　像董事長夫人家的那個親戚，她幾乎就是來公司什么活都不干。

　　她平時來了以后，先告訴我們幾個應該做什么，然后她就坐在那看電腦玩手機，有的時候到休息室里吃東西。”

　　“這么說來，你們是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工作內容，主要就負責接待對嗎？”

　　金怡抬眼看向柳燕，她的穿著比較樸素，不像一般公司前臺女孩打扮的那么靚麗。

　　“你們公司平時對著裝有要求嗎？”金怡忍不住問道。

　　“我們在公司的時候，有統一的服裝。

　　有點像是西服，但是挺肥大的，不好看。

　　以前我們有過一個女孩，她來了就一天，她穿的那件裙子太顯身型。

　　不巧那天董事長夫人過來，把我們主管一頓臭罵。

　　說我們主管兒招了個浪蕩的人到公司里來，說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什么娛樂場所呢。

　　那個女孩兒當時也聽著了，還哭了呢，之后再就沒來過。”

　　“你們主管這個人怎么樣？他對你們老板娘有沒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我們主管人還可以吧，他對人比較照顧。

　　他是那種得了好處肯定會幫你的人。

　　他說過，劉瑩瑩死板，我們公司里的其他幾個人，反正都沒收到過劉瑩瑩的什么東西。

　　她來的時間倒是短，不過這女孩一看起來就挺摳門的，平時穿的也非常寒酸，我們老板娘不喜歡她那樣的人。”

　　“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呢？”

　　金怡抬眼看向柳燕，見柳燕兩手合抱著杯子。

　　“我從入職到現在，大概是一年左右，算是來的比較晚的。

　　在我前面有兩個人，一個人是董事長的親戚，然后另外一個應該叫張希。

　　我們從沒看到過董事長夫人說關于張希的什么事。

　　張希那個人挺沒存在感的，所以我對她都沒有什么印象。”

　　“你和她們幾個人當中誰的關系比較好？”

　　“我們幾個人說不出來關系好不好，反正就那么回事吧。

　　再說，我來公司這一年主要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要不然也不會對老板娘那么容忍。

　　我就尋思熬過一天就得一天的工資，想那么多沒啥意思。”

　　“最后，關于你們老板娘，你還有什么想和我們說的事嗎？”楊樂看向柳燕。

　　“你們要是想打聽八卦的話，就去問問。

　　公司那頭有個叫……王云還是張云，還是李云我忘了……

　　反正應該是叫什么云的人，聽說那女的嘴挺碎，愿意胡亂說話。”

　　“好，謝謝，我們知道了。”

　　隨后，幾人收拾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