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看向許韻妮淡淡一笑,又看向文凝說道:“你和金源今早看的文件是什么?關(guān)于小喬的嗎?”
“楊隊(duì)昨天下午拿回來的。小喬那邊市局傳過來的文件,關(guān)于小喬的同事和他領(lǐng)導(dǎo)給他出的一種證明,你看,金怡姐。”
文凝說著指向文件,上面寫明了大概的作案時間時小喬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由于他們是在外施工,所以每天身邊都有工友。
“這么說來,我們的想法是正確的。案子就應(yīng)該是趙桂春做的,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我們差在沒有有力的證據(jù)。”
金怡雙手按在桌面上,低著頭雙唇緊閉。
“啊,怎么辦?”橋金源揉著頭說道。
“沒證據(jù)了,到時間人就得讓她回去。”文凝無奈地撇了撇嘴。
“如果現(xiàn)在將她留在這里沒用的話,那還不如先將人放回去。
她心里有鬼,肯定會露出馬腳。
我們再派人守著的時候,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人須得小心。”
金怡說著,看了眼文凝和橋金源。
“哦,我明白了金姐,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將東院兒的大姐放回去,然后監(jiān)視她的行蹤,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是吧。”
橋金源走到金怡的身前。
“我們之前錯就是錯在車留在村里,所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這回我們再去先有幾人下來藏起來,我們在她家附近蹲守,誰都不要告訴,包括李大叔也不要告訴。
再有幾人走訪村民,混淆趙桂春的視聽,讓她以為我們是在村子里尋找兇手。”
金怡說罷,看向橋金源和文凝,二人聚精會神的聽她的安排。
他們兩個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楊樂走了過來。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好似進(jìn)展的不順利,這種事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畢竟你們知道,她不交代,我們也沒更多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樂說著,看了金怡和橋金源一眼,隨后走到文凝的身邊,習(xí)慣性的揉了揉文凝的頭。
“楊隊(duì),金怡姐可是又想到了一個主意呢。”
文凝笑著蹦到楊樂面前,有時文明的行為在金怡的眼里,很像一只小貓,她活潑可愛,就連跳起來的動作都那么輕盈。
“呀呵,厲害了你們!
什么主意,剛才沒有我你們就商討完了嗎?”
楊樂好似有點(diǎn)不樂意的笑了一笑。
金怡明白他是在開玩笑,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再說了,就算是他沒聽到的主意,大家也會告訴他。
文凝將金怡的主意和楊樂重述一遍,其實(shí)楊樂對金怡的大多數(shù)想法都比較贊同。
……
回去西郊村的路上,趙桂春看向開車的陳剛:“這回你們不懷疑我了,是吧?”
“姐,我是技術(shù)口的人,我只負(fù)責(zé)將你送回去。
再說了。大家既然將你送回去了,那可能就像你說的似的唄。”
陳剛還能說些什么?他總不能透露說,一會兒我們會有人監(jiān)視你吧。
趙桂春看向窗外笑了一笑,陳剛透過后視鏡看向她,只見趙桂春的臉上頗有一絲得意,好似自己的小聰明取得了勝利。
至于金怡等其他人,則在另一輛車上。
“對了,大姐。”
陳剛按照來之前楊樂給他的問題,問向趙桂春。
“你們村還有什么人和小喬兩口子有過節(jié)呀?”
“要說過節(jié),那可真是不少呢。”
趙桂春洋洋得意地說道:“村口有個冷面館,你們看到了吧?
小喬兩口子以前上人家吃飯,嗚嗚渣渣太能裝,和人家干起來了。
你要說村兒里,他們兩口子得罪的人,那真是太多了。
還有劉傻子呀,對了,你們都說你們查過劉傻子,雖說他傻,但是也沒至于傻透腔,你看人家說話一點(diǎn)兒都沒耽誤。
還有,還有東邊老趙家。
以前老趙在鎮(zhèn)子里開過一家歌廳,小喬兩口子和那群狐朋狗友總?cè)コ琛?br>
結(jié)果和別人打了起來,叫來了派出所,后來居然發(fā)現(xiàn)老趙家的歌廳里有違法的生意,從那以后老趙家的歌廳就被關(guān)門了。
哎,這些都是我們村里的事,你們?nèi)柊桑粏栆淮蠖眩艺f都說不完。
就小喬兩口子那種人品,他們到哪兒能不得罪人呢。”
趙桂春時說時笑,她的目光都放在了窗外的田野上。
陳剛在這邊開著錄音筆,將趙桂春所描述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
今日是個大晴天,窗外風(fēng)和日麗,藍(lán)天白云交相輝映,田埂上的綠苗和野花,很像漫畫中的場景。
“還是鄉(xiāng)下的景色更好啊!”陳剛不盡感嘆,其實(shí)他不是個話多的人,更不是個會主動閑聊的人。這些都是楊樂教他的。
“對呀。我們村的風(fēng)景很好,是不是。”
趙桂春說著,揚(yáng)起眉頭一笑,看得出來她的心情格外舒暢。
“大姐,你說村里的景色這么好,你家大哥為什么還要上外地打工呢。
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像您家的生活條件,雖然說不上是特別富裕,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們這種城鎮(zhèn)的小年輕羨慕還來不及呢。真希望能在你們這種地方生活。”
陳剛說著向后視鏡上看去,大姐看向窗外笑了一笑。
“就是啊,大姐。
現(xiàn)在農(nóng)活也都是用機(jī)器干,不像以前那么累了吧。你們村里的生活都多寧靜啊,沒有那么多瑣碎的事。
也沒有人總是催著趕著讓你們?nèi)プ鲂┦裁础Uf實(shí)話,我非常羨慕。”
這時,之前一直假裝睡著的小胖醒來插話道。
“你們這群小家伙呀。只是看著我們農(nóng)村人表面上好像沒那么多事,其實(sh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你看著這群農(nóng)村人好像挺實(shí)在的,一個詭道著呢。
城里人該有的毛病,他們一丁點(diǎn)都不少。
我們之所以世世代代都在這兒,還不是因?yàn)橹辉谶@里才有一畝三分的地。
到了城里也不知道干啥,城里人矯情的很,難伺候。
我們?nèi)チ酥荒軖曜钌俚腻X,像我丈夫和小喬,他們有手藝的還行,至少餓不死。
像我這種,進(jìn)了城以后就只能上飯店做做服務(wù)員,伺候人的那種活兒實(shí)在太難干了。”
大姐說著看向窗外,眼里閃過一絲惆悵。
“你家大哥是做什么的,聽說是瓦匠是嗎。”小胖看向大姐。
“對我丈夫是個瓦匠。”
“那他平時在家的時間很少吧。”
“怎么說呢,我倆結(jié)過婚以后他就很少出門了。他們那個活,他覺得挺累的,想換點(diǎn)輕松的干。”
趙桂春說著,眉目沉了一沉,明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