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河水倒映著天空,像一幅被浸濕的老舊畫卷,陣陣清風拂過,掀起層層漣漪。
金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嗯,鄭姐什么事?”
橋金源和文凝看著金怡,過了一會兒,她掛斷電話,看向橋金源說道:“是鄭姐,她剛才跟我說周哥想要和我們一組。
鄭姐說她考慮過周哥和楊隊長之間的關系,覺得他來了,我們組以后工作會更加尷尬,她問我們是否需要人手。
如果我們需要人手的話,她就讓周哥加入到我們組來。
如果我們組現在還不需要人手,那還是讓周哥跟著別的組吧。
我告訴她我們不需要。
你看看我們組現在的人手,楊隊長那邊五個人,我們這邊兩個人,七個人目前可以忙活過來。”
橋金源聽到以后說道:“說的就是啊,我們現在七個人還算可以,沒什么忙不過來的。
再說了,就算是忙不過來,也應該是楊隊長想辦法而不是我們鄭姐想辦法。
畢竟我們兩個是跟著人家楊隊一起做工作。”
文凝看向橋金源笑笑,“金源哥你說的在理,平時都是我們楊隊在這邊調遣人手,偶爾有小李和小林來幫忙。
我們的人手足夠,如果讓周志過來的話,不見得他能幫得上什么忙,反倒是我們的工作會更麻煩。”
幾個人正說著,楊樂從飯店出來,招呼大家道,“快進來吃飯吧。”
半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幾個人都在焦躁中煎熬。
下午楊樂安排大胖和小胖送李大叔回西郊村,同時讓他們留意一下東院大姐的行蹤,如果發現她有什么異常的情況及時上報。
這幾日金怡腦里全是菜窖焦尸案的相關細節,好幾日沒有見到佳琪和小東。
下午楊樂去交通部門查看大江的交通記錄。
因為昨夜的失眠,金怡感覺頭有一種炸裂般的疼痛。
下午忙活了一陣文案上的工作,她便停了下來。
“我想回家歇一歇,我的頭有些痛,這邊的事暫時先交給你吧。
如果發現什么特殊的情況,記得及時聯系我。”
金怡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橋金源。
“行,金姐你先去休息下吧,反正我們現在干摳也摳不出什么結果。
估計等楊隊查到大江的乘車記錄,找到大江,案子就能好辦一些。”
離開后金怡來到佳琪的辦公室,正好此時沒有會診的病人。
劉佳琪看向金怡問道:“最近又碰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你看你的臉色?”
金怡將最近的案情講述給佳琪聽。
佳琪愣了一愣問道:“西郊村?是不是市西分局下的西郊村?”
金怡看向佳琪,只見她倚著桌子,蹙著眉歪頭,嘴唇緊閉,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四周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金怡問道,“你對這個村子有印象嗎。”
“確實有一些印象。
這個村子幾年前涉及到一起拆遷事故,當時有一家老人鬧得挺兇,和工程隊發生了沖突。
你記不記得他們村子進去之前有一個小區,就是那個小區曾經出現過人命。
一對老夫妻常年住在那里,他們說什么都不滿意工程的拆遷款。
其實這件事也怪不得施工方,聽說一切手續都是正常的,而且給百姓們的補助也比較高。
但是這對老夫老妻不知道在守些什么,就是死活不同意拆遷。
施工方看起來倒是還可以,沒做出什么比較過分的舉動。
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有人傳言說施工方欺負過兩位老人,導致兩位老人自殺了。”
金怡愣了一愣:“不同意搬走就不搬嘛,為什么還要自殺呢?這種事怎么值得自殺呢?”
佳琪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誰知道背后有什么隱情呢。”
金怡忽然笑著問道:“你為什么對這件事感興趣?記得你一向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啊。”
劉佳琪挑了挑眉毛問道,“誰告訴你這件事事不關己了?”
金怡不明所以,凝著眉毛問道:“哦,那是說明這件事和我們有關系嘍?”
佳琪笑了一下說道:“當然和我們有關系,這個案子背后的房地產大佬和當年的爆炸案可是有關,他可是當年的出資人呢!”
“出資人?”金怡皺了皺眉頭,“我們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背后的boss了吧。”
佳琪笑著說道:“這位當然不是終極boss,他只不過是提供了一筆貸款,那筆貸款涉及購買相關違禁材料。”
金怡嘆息著說道:“我有的時候真的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找錯了方向,會不會有人是無辜的。”
佳琪說到:“涉及到那些違法產業的人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就是因為他們的買賣,才害的我們失去了親人。
再說了,你完全不必考慮他們是不是無辜這種問題。
我們只是在找證據,最后裁決他們的又不是我們。
我們只是需要將證據交到正確的人手里,由正確的人來給他們正確的判決。”
金怡著說道:“對,因為我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所以我們的過程和手段肯定與他們不同,他們那種人沒有原則,沒有道德。而我們卻要在條條框框之內進行。”
這種事,談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那你對現在這個案子有什么想法呢?”佳琪看向金怡問道。
“我跟你說過了吧,這個案子涉及到一對夫妻。
丈夫出去打工,妻子一個人在家。她的丈夫就是和案子的死者有不正當的關系。”
“所以呢?”佳琪問道,“你是懷疑這個女人殺了自己丈夫的情婦,是嗎?”
“可以這么說吧。”金怡回答道。
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用手指輕敲著玻璃說道:“可惜呀,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
還有,這些只是根據大姐的表現,我推測出來的,你說根據一個人的神情面貌,說話的語氣就斷定這個人有問題,這種直覺是對的嗎?”
“你都說了,這是直覺。你為什么這么會這樣感覺?總是有根據的吧。
再說了,你們判案看的不是直覺,而是證據,凡事都要講證據,咱們就要想一想怎么能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找到證據呢?”
“我覺得她老公的手機存在一些問題。
她丈夫這個人出門打工了以后,就沒和家里通過電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我們楊隊長下午去交通部門查看她的丈夫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