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現在誰和她有仇呢?”楊樂看向金怡。
金怡望向窗外,隨即回眸看向楊樂,“她丈夫,還有她出軌對象的妻子,他們對她有仇的可能性比較大。”
楊樂拍了下方向盤,撇了撇嘴說道:“這樣的話,我們明天就問問他們,順便問下東院大姐丈夫現在在哪里。
如果可以找到她丈夫,再問一問他是否知道許美鳳的下落。
如果她丈夫也不知道許美鳳的下落,那咱們這位東院大姐可就有嫌疑了。”
金怡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其實小喬也是有嫌疑的,不過這些人的嫌疑,我們需要逐一進行排除。”
兩個人正說著,車子駛到金怡家樓下。
金怡回家,樓道里一片漆黑,打開門的瞬間,她好似聞到了熟悉的煙味。
轉念一想,這不可能……
她無奈地笑了一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望著屋子發呆。
回到臥室以后,看向床前的相片,上面的女孩笑的燦爛。
上面的老陳笑的也燦爛。
“老陳吶!”金怡看向相片淺笑。
“我們的案子又出問題了,我怎么總是遇到這種狀況呢?
有好幾個嫌疑人,但證據卻不足。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憑什么判啊?
我現在嚴重懷疑東院大姐有問題,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我很苦惱,該怎么辦呢?”
金怡說著,向后仰倒,躺在床上望著空蕩的棚頂。
月光從窗簾縫隙中滲入,白霜一般看上去有幾絲微涼。
不知不覺又到了后半夜,她卻沒有丁點睡意。
向窗外看去,除了一輪明月和朗朗繁星,窗外空無一物,連行走的車都不見。
朦朧中,往事浮上腦海,她的身體漸漸變輕……
次日清晨,金怡揉著雙眼按下鬧鈴,感覺頭異常沉重,她失眠會頭痛。
如果第二天得不到補覺,她的脾氣會異常暴躁。
很多時候,她都是靠吃藥維持自己的好脾氣。
想想看,自己和劉永貴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嘛!
大家只是精神病的不同癥狀而已。
上車之后,楊樂看到她狀態不好。
“我們一會去接文凝,早上吃點什么呢?
你昨天又沒休息好吧!就不應該讓你加班,昨天回家那么晚。”
金怡打了個哈欠,“吃什么不重要,什么都可以。
是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有點心事就睡不著。”
兩人說著,到了文凝家樓下,也沒想好早餐吃什么。
文凝風風火火鉆進車來:“金怡姐,你們昨天有沒有什么想法,據你推測,兇手會是誰呢?”
金怡看向楊樂一眼,再看向文凝。
金怡說道:“我和楊隊昨天進行了分析,兇手應該是和許美鳳有關的人,也就是和許美鳳有仇的人。
許美鳳個人生活作風不好,與東院大姐丈夫有不正當關系。
所以我們今天去找東院大姐,問一下她丈夫現在的情況,旁敲側擊看下她對許美鳳的反應。
許美鳳和她丈夫的事,作為妻子的她應該不會不知道。”
文凝聽到金怡的話,凝著眉頭問道。
“哎?
我記得你們說她提過喬家的媳婦兒啊?
她當時說劉傻子經常上喬家窗前撒尿,還和喬家媳婦打了起來。
這件事村里多數人都知道,當時聽她說的時候好像沒怎么生氣,看不出她對許美鳳什么態度……
但是現在想想也說不準,沒準這個人是裝出來的淡定呢。”
楊樂看向二人說道:“一會兒叫金源過來,我們直接去找東院大姐吧,這幾天的時間都浪費在道上了。”
西郊村雖然不遠,架不住多次往返。
趕到西郊村的時候,金怡又去看一眼出事的地方。
就地理位置而言,菜窖四周除了北院前面有幾戶住家,離的還比較遠,后側便無人家,西邊院落離的較遠,東面只有一家。
東院大姐作案的話確實比較方便,所以她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甚至還比較大。
但是時間太長,現場已經很難找到和她有關的證據。
更何況大姐表面看起來很熱情,不像人們眼中會殺人的人。
金怡和文凝敲響大姐家門,好長時間沒人回應,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金怡看向趕來的李大叔,他正卷著旱煙,看向出事的北院。
“李大叔,能聯系一下東院兒的大姐嗎?我們有事要找她。”
李大叔吞吐云霧,露出為難的一笑問道:“是什么事要找她呢?這個時間她在田里忙著呢。”
金怡看向李大叔,“東院大姐這個人平時怎么樣?脾氣好不好?容不容易相處?”
李大叔回答道:“大江媳婦人還不錯,平時挺熱情,而且特別能干。
大家都說這一個好老娘們頂好幾個老爺們。
她家大江去年就不在家了,聽說去外面打工了,有個新工程能賺不少錢,村里人都羨慕著呢……”
這時李大叔忽然停下,看向金怡。
“你們為什么問大江媳婦兒的事兒呢?
難道你們懷疑是大江做的嗎?
不過現在想一想也挺奇怪的,大江也是從半年前不見了。”
李大叔說罷,在黃土地上蹍滅煙頭,歪著頭看向地面。
金怡看向李大叔的腳,問道:“半年前的話,過年的時候他沒回來嗎?
他家里有沒有老人,老人知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還有,他最近有沒有和家里打過電話?”
李大叔抬頭向四周張望了一會說到:“他家老人離這不是很遠,我帶你們過去。
要是老人不在家的話,我們再上田里去找他媳婦。”
走到大江母親家不過十幾分鐘,老人家院落收拾的和東院一樣干凈利落。
李大叔笑著問道:“老太太,最近身子怎么樣?”
老太太身材矮小,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老年斑,身子看上去還算硬朗。
“呦,大李來啦,快進來,最近挺好的。我們快入土的人了,身子就那樣吧,時好時壞的。”
“最近大江給你打電話了嗎?他現在咋樣啊?是不是半年多沒回來了?”
李大叔說著,招呼幾人坐在炕上。
老太太說:“是啊!半年多沒回來了,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就晚上的時候才給我回……叫什么短信。
你說我這一把年齡了,我哪看得清啊。
沒招了,我就得拿過去給他家媳婦看,讓媳婦念給我聽。
我想跟他打電話,他一直不讓,說在那邊忙著呢,沒有功夫接電話。
我說你抽空給我打一個呀!他說那邊兒信號不是很好,有的時候還忙忘了。
但是他這些時間沒少給我郵錢,你們看。”
老太太說著,從柜里掏出幾個紅包,“我都沒舍得花全留著呢。”
金怡看向老太太問道:“老太太,大江平時和媳婦怎么樣啊?”
老太太說:“還不錯呀!
我家媳婦人好還能干,家里讓她照看的井井有條,咱們這種農戶人家還要什么呀。
有這樣的好媳婦,心里偷著樂去吧。
我們都對她非常滿意。
對了,你們是什么人?來找我啥事兒啊?”
李大叔沒直說原因,說了幾句敷衍的話,幾人便從老太太家離開。
金怡和文凝對視了一眼,看樣老太太不知道兒子近況,更不知道大江和兒媳之間感情出現了問題。
文凝匆忙地走著,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有的人出軌也可能和妻子感情沒有問題,搞不好就是為了一陣的新鮮感呢?”
楊樂回頭一笑,“你這小丫頭居然還能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