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時光總是倉促而短暫,他們在繁重的學業和地下戀中度過了高中。
由于保密工作做的到位,這幾年兩個人的戀情始終沒有被家人發現。
當然,也要慶幸沒有同學舉報。
二人以差不多的成績考入同一所大學的兩個系。
高顏值的情侶向來是大學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他們更是引人矚目。
可是出名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沒多久,兩人的戀愛就傳到了的沈婧母親的耳里。
“你記不記得當年他家為什么搬家?你爸那些磕磣事還用我告訴你嗎?你不知道嗎?”
沈婧母親嚴厲地斥責沈婧。
“那些都是沒來由的事,爸都說了,就你不相信。”沈婧反駁。
“啪”一耳光扇在了沈婧臉上。
沈婧媽媽揚著臉看向低頭的女兒,“你見過哪個吃屎的人承認自己吃過屎?”
“您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好不好?”沈婧咬著牙看向母親。
“行,你要是非想和那個寡婦的賤……種在一起,我不攔著你,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就行。”母親說著,向窗戶處撲去。
沈婧連忙將媽媽救下,母女抱著哭成一團。
沈婧當天就給何銘發簡訊,告訴他媽媽不同意在一起,要他等一等。
他回道:好,別太為難自己,我等你。
從那以后,就算是回了學校,他們也不敢像從前一樣在一起。
高中懂得小心沒被發現,到了大學放松警惕反而被抓。
沈婧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在別人的眼里都以為二人已經分手,追求者們陸續出現。
其實在沒分手之前,追求者們已經存在,他們只是在觀望,在等待。
她不言,他不語,誤會卻越來越多。
到了大學畢業,就連他們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真的已經分手。
如果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個傷心的結局。
沈婧的母親像著了魔一樣,必須棒打這對鴛鴦。
隔三差五和沈婧提父親的事,并將這件丑聞歸結在沈婧與何銘的身上。
認為如果他們二人關系沒那么好,那么兩家就不會有那么多往來,更不會有后面的事。
反正,媽媽怎么說,怎么有理。
臨近畢業,大家都在忙著找工作,沈婧與何銘也不例外,多年的感情,讓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曾經約定的地方。
只要你去,就是遵守約定,我們還在一起。
這是兩人心中共同的話語。
約定過的時間,約定過的地點,見到了約定的人,自然而然要在一起。
沈婧瞞著家里,在外地做聲樂教師,何銘在一家娛樂公司實習。
二人的收入不高,卻難得快樂。
何銘也因出色的外表和聲線在圈內漸漸積累了名氣,越來越多的工作邀約找到他。
沈婧雖是普通教師,在學生中也頗受歡迎。
眼看著越來越好了,沈婧甚至都想到了遷出戶口本,偷偷結婚。
何銘的工作漸漸出現狀況,他需要配合公司的工作,新藝人,要想發展,單身是首要,即使有女友,也不可以讓別人知道。
而沈婧那邊同樣需要隱瞞母親,從前的她是偶爾對母親有點小叛逆的,做了虧心事以后,竟然不知不覺變得很聽話。這也讓敏感的母親發現了苗頭。
當母親發現沈婧拿走了家里的戶口本時,鬧到了何銘的爺爺奶奶家。
她這一鬧,何銘的爺爺就因腦出血而身亡。
何銘本已為了和沈婧結婚承受了公司很大的壓力,這件事發生,他感到自己更是痛苦無力。
回家守了幾天的孝,嗓子忽然開始嘶啞,他痛苦地去找沈婧,得到的卻是沈婧母親的一番侮辱。
“你個寡婦帶大的臭小子,能給她什么幸福?
你和你媽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嗎?
你想讓我女兒也過那種日子,你安的什么心?”
沈母的話毫無道理和邏輯,卻字字誅心。
何銘做過檢查,嗓子的狀況越來越差,不想失聲,需要禁言修養,這種狀況,公司是不可能會允許的。
他在眾人的惋惜聲中轉為后線,狀況卻越來越差,最后不得不離職。
在這期間沈婧偷偷找過他,他想了一番,自己前途未卜,家庭狀況也一般,不如讓她嫁個好人。
他又走了,像兒時一樣,一聲招呼都沒有的走了。
沈婧母親嘲諷沈婧,“你一廂情愿又怎樣,人家還不是不要你了。
再說了,那些過去的丟人事,你們可別想忘。
只要我活著,你們永遠都欠我的。”
沈婧心如死灰,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會是什么樣呢?
她又便成了時常沉默,逆來順受的樣子。
母親安排的相親她會去,多年聽不見他的消息,媽媽說他找了富婆做小白臉。
要是那樣的話,也好吧,只要他過的好就好。
嫁給劉雨飛之前沈婧沒有一點感覺,好似結婚像上廁所一樣,是不得不避免的事。
她麻木地穿上嫁衣,在別人虛情假意的祝福中進了洞房。
她想到,結婚了,這輩子就該結束了吧。
生活偏偏不要這樣,媽媽關于婚姻就是交易的冷言冷語被劉雨飛聽到,正巧那陣公公出了意外。
劉雨飛在壓力和痛苦中人變得癲狂。
他白天上班挨罵后就去喝酒,找情人,晚上回家就開始毆打沈婧。
他讓沈婧跪在地上,雙手舉高做投降狀,不然就去殺了她的父母。
她和母親提到過劉雨飛對她的虐待,并想要報警,母親說她嬌氣,劉雨飛家里不行,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改嫁。
漸漸地,母親將沈婧的改嫁一事提上日程。
沈婧在劉雨飛和母親的折磨中想到自戕,她在音樂教室里割……腕,卻被人救下。
她醒了以后,手機里有條陌生的短信:是不是過的不好?
忽然間,她想到一個人,不可以再自殺,如果那樣的話,他該做沖動的事了,她了解他的脾氣。
“你還好嗎?”她問那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就好。”
“我也是。”
那就活著吧,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劉雨飛還是喜歡回家打她,每天晚上,她做好飯,他吃飯的時候因為米飯太燙將一碗飯全部倒進她的衣裳里。
劉雨飛時刻都想去害她爸媽,她想過報警,最后的結果只是調解。
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使她經常被毆打,卻只是輕傷,輕傷,不足定罪。
劉雨飛進去過幾回,時間都不長,出來了,又是連本帶利地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