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凝和楊樂鬧著,才發現金怡不見了。
“金怡姐被我們落下了。”文凝看向四周。
“哦,我們等她一會吧!睏顦氛f著,和文凝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眼前一對年輕人走過,男孩好似揪了女孩的頭繩,女孩把著頭發去追他。
兩個人的臉上盛滿笑意,他們的身影追逐而過。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只小狗邊聞邊跑,好似尋找著什么,路過兩人身前時,抬腿在對面的丁香樹下撒了泡尿,隨即跑開。
小狗跑了沒一會兒,一位婦女拎著條繩子,邊跑邊喊,“朵朵,朵朵等等媽媽,別亂跑……”
文凝和楊樂見此,不禁一笑。
“楊隊,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金怡姐!蔽哪鋈粋饶樋聪驐顦。
“說什么呢?我們是純革命友誼!
楊樂沒看文凝,目光注視著前方隔著一條道路的丁香樹。
“你還不承認,咱們局里以前那些女人,都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也沒見你看哪個的眼神和看金怡姐一樣!
文凝歪著頭看向楊樂。
“那些庸脂俗粉能和你貌美如花的金怡姐比嘛。”
“還說你不是喜歡她?”沒有別人,文凝比較放的開,用手指戳著楊樂的額頭。
“我不是喜歡她,我是喜歡所有好看的女人。”楊樂說著,抓過文凝的手,咯咯笑著。
文凝掐他的胳膊,邊掐邊說到,“還嘴硬,還嘴硬。”
“不過啊……”楊樂忽然停了下來。
“不過什么?”
“我都這個年紀了,不能再以喜不喜歡看人了。
我得看能和什么人在一起,喜歡不重要,關鍵是能不能在一起!
“為什么喜歡不能在一起。俊
文凝的大眼在夜幕中波光粼粼,光彩熠熠。
“你啊,還年輕,年輕真好!
“年輕好嗎?我從小就和你這樣的大叔們在一起,感覺自己比同齡人滄桑多了!
這句話楊樂贊同,雖然他沒回話,但是文凝雖然平時像個小女孩一樣,但她是個非常有自己主意和自己空間的人。
這么多年,她每年去的地方楊樂和局里都沒人知道。
金怡像個傻子一樣從二人的面前走過,楊樂拍了拍文凝,示意她悄聲跟著。
二人跟在金怡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只見金怡盯著前方,左看看,右看看,應該是在尋找二人,就是不回頭。
文凝和楊樂相視一笑,兩人也是幼稚,就是不肯喚她,想看她什么時候發覺。
金怡走了幾步,忽然停下。
楊樂和文凝憋住笑,也停下腳步。
過了一會兒,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金怡撒腿就跑。跑的特別快,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楊樂和文凝追了一會,二人累的呼哧帶喘,愣是沒追上,“金怡姐什么狀況,她就不能看一眼再跑嗎?”
文凝跑了一會,累的直不起腰來。
楊樂更是張著大嘴說不出話,突然的加速快跑對二人消耗極大,倆個人彎著腰,看著空蕩蕩的山路。
這時金怡從他們身后的林子里出來,“你們哈,是不是該加強體能了?”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金怡姐,要不要這樣,你也太能捉弄人了。再說了,你的身體不能再這么亂跑了。”文凝做撒嬌狀。
“還說,你們尾隨我的時候,怎么沒考慮我的感受呢。得虧我及時藏了起來,跑遠了肯定受不了!
金怡笑著,忽然感覺胸腔有些痛,身體雖然調養許久,但是和以前沒法相比。
楊樂感到金怡臉色不對,趕緊過來,“還說我們,就你現在的體質誰能相信你曾經一打十二!
“哥,咱能不提那事嗎?你們覺得一打十二厲害的一看就是沒正經打過群架。
打群架的有幾個真上啊,多數都是虛張聲勢,實際那天和我動手的沒幾個人,還是亂撲騰。
要不,我才打不過呢!苯疴f著,三人哈哈笑著。
“不過金怡姐,你以后不要那樣了,多危險啊,咱可以跟玫瑰似的,有仇偷著報啊。”
“啊,文凝,你金怡姐我是個沖動的人,哪有那種城府啊!
楊樂看向文凝,笑著揉了下她的頭發。
……
張主管的妻子經營一家珠寶店,店的位置在金怡家的小城鎮。
幾人來到店門前,見到櫥窗上掛著水晶吊墜,在陽光下折射的滿屋子虹光。
“張春路是您丈夫對吧?”
楊樂看向坐在柜臺后面的女人,她看起來四十大多,面相很和善,抬眼間臉上盛著的笑意漸漸消失。
“你們有什么事嗎?”
楊樂說明來意之后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幾人:“其實我們一個月前確實聯系過,他當天跟我打電話要一個老房子的鑰匙。”
“哪棟老房子?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嗎?”
張妻向屋里看看,店員們好奇地看向幾人的方向。
“我們換個地方吧,你們到我家里吧!睆埰拚f著,四人跟著她到了張家。
張家的墻上掛了很多的全家福,金怡看著上面禿頭、肥臉、獅子鼻的男人問道:“這位就是張先生嗎?”
“嗯,這就是我丈夫。”張妻看了眼相片回答。
金怡不再說話,文凝看向照片上的男人,忽然想到變態們果真都是同一種猥瑣相啊。
“你說的老房子在什么位置,他要去老房子干什么你知道嗎?”
楊樂問著,金怡和文凝在屋子里參觀。
剛進屋是一個玄關,走進是客廳和開放式的廚房,屋里均是紅木的裝修風格,有點老但是不失古典美。
遙遙可見里側有個像是書房的房間,客廳與書房之間隔著一道菱形的酒柜。
金怡向酒柜走進,發現了異樣氣息。
原來這里僅有幾層放的是紅酒,其他層,看上面的落灰的痕跡來看,以前放的應該是鞋子,而且是女人的高跟鞋。
金怡立即回頭,“張夫人,這個柜子上以前放的東西您知道嗎?”
張夫人聽到金怡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她手中捏著鑰匙,眼圈漸漸泛紅。
“您對你丈夫平時的所作所為有所了解,對嗎?”
金怡走到張夫人的身前。
“嗯,我知道,但是……我……們家……”
張夫人紅著眼,說不清楚完整的話。
“你的意思是,為了家庭,為了孩子,所以你愿意選擇包容他對嗎?”
金怡看向張夫人,不過是名普通女人。
如果換成別人碰到了張主管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真正做到為了自己幸福而離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