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不聽你話的人怎么辦啊？”金怡莞爾一笑。
“誰敢不聽，揍一頓就好了。”
橋金源和楊樂聽到一愣，都看向鄒飛然，鄒飛然忽然反應過來，訕訕笑著，“哎呀，開完笑的啊，我們不讓打人，不聽就不聽了唄，還能怎么辦。”
“你們學校管的挺嚴啊，還不讓打人。”金怡微微一笑。
“啊？不是學校都這樣嗎？哪還有讓打人的學校啊。”
“要是有那樣的學校，你想不想去？”金怡笑笑。
“不想，萬一有我打不過的人呢。”
金怡看向鄒飛然，原來他小子是這么想。
“其實不止學校啦，在哪打人都是不對的哦。”金怡說著，手里擺弄一根鄒飛然的筆。
“阿姨我知道啊，我就是那么一說。”
“對了，聽說你還補課。”
“對啊，補課，你們不是知道么？為什么還問我啊。”
“我不知道你補的哪科啊。”
“數學、語文、英語、化學。”
“這么多啊。”
“沒辦法啊。”
“為什么選那家輔導班啊？我看就像普通住家改的，看起來平淡無奇的。”
“什么輔導班啊，其實就是自己家改的，因為楊老師在學校里當過老師，我爸就覺得她教的好。”
“哦，楊老師是開補課班的？”
“嗯，算是吧，她原來也不是，是學校的老師，后來說是生孩子，就回家了。”
“你對楊老師的事知道這么多啊，她在學校教過你嗎？”
“當然了，她以前是我的班主任，管的可多了。”
“她都愛管什么啊？”
“發(fā)生什么事都管，不提她了，煩人。”
“哦，那好吧。對了，你年前補課的時候人多嗎？”
“挺多的，滿屋子都是人。”
“都是你們楊老師的學生？她一個人教你們嗎？”
鄒飛然笑笑，“怎么可能，她就教一科，其他的是她雇來的，聽說都不是什么老師，就是大學生。”
“看來你對別的老師也挺了解啊。”
“還行吧。”
“你們平時上課都是什么順序啊？”
“數學、化學、英語、語文。”
“一直就是這么上課啊，語文，你說的這個開輔導班的老師教的是語文嗎？”
“是，一般最后一節(jié)課都是她的。”
“你們一堂課上多長時間啊？”
“一堂課一個半小時。”
“那么長時間，那豈不是每次都得上到下午，一天就這么沒了啊。”
“差不多吧。”鄒飛然點了點頭。
“不過放假前的課會比較少吧，半天的那種。”
“嗯，我們這個假期最后一天的課就是半天的。”
“過年之前啊，那你休息一般干什么呢？出去玩？”金怡問著，見橋金源開門出去。
“嗯，喜歡去我奶奶家。”
“今年剛放假就去你奶奶家了？”
“嗯，當天就去了。”
“你的幾個伙伴也和你一起去了吧。”
“嗯，跟著去的。”提到去奶奶家一事，鄒飛然明顯露出不安。
“奶奶家當時除了你們四個還有別人嗎？”金怡正問著，見橋金源回來，她側過身去看他，橋金源將一瓶水遞了多來，隨后又分給楊樂和鄒飛然。
“奶奶他們沒在家。”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回我家了。”鄒飛然低著頭，揉著褲子上的線，不再去看金怡。
“既然知道奶奶他們去了你家，為什么還去奶奶家啊？”
金怡看向鄒飛然，神色依舊溫和，她現在已經熟悉該怎樣對付青少年，不得不說，林娜的案子給她帶來了一定的經驗。
“我有東西落那了，想回去取。”
“哦，這樣啊。”金怡說著，瞄見鄒飛然偷偷舒了口氣。
“還記得我剛開始問你，你正月二十五是不是在補課？”金怡看向鄒飛然的臉，不過他有些躲避。
“記得。”
“那天你在補課嗎？”
“在補課吧，我記不清了，那天……”
“那天應該和補課沒大關系，那天你爺爺奶奶去的你家，對嗎？”金怡看向鄒飛然，現在的他有點茫然，不知道之前有沒有說過什么錯話。
“好像是吧，我不記得了。”
“正月二十五你不記得，但是正月二十七你永運不會忘吧。”金怡忽然一說，鄒飛然抬起眼看向金怡。
“沒事啊，你看你的表情。”金怡噗呲一笑，“正月二十七難道不是你們這個假期最后一天補課嗎？之后就放假了啊。”
“啊……是，是這樣的。”
“你們那天下午在奶奶家玩什么啦？”金怡看向鄒飛然。
“我們，我們沒玩什么，就在那找東西，待了一陣，后來就回家了。”
“幾點回家的還記得嗎？”
“記不清了。”
“奶奶家離你家多遠啊。”
“打車兩個多小時吧。”
“你平時總自己去么？”
“還行吧。”
“我們看過監(jiān)控，你們去的時候趙子同書包是滿的，里面裝什么了？為什么出來的時候書包就癟了呢？”
“裝的都是吃的，我們吃完了。”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是這樣的嗎？”金怡歪著頭盯著鄒飛然，他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你是懷疑我殺了老師家豆豆？”鄒飛然紅著眼看向金怡。
“噯，我可從來沒說豆豆怎么回事。”金怡淡淡一笑。
“你問了這么久，就是在懷疑我。”
“豆豆怎么了？”金怡看向鄒飛然。
“夠了，你們別裝了，其實你們什么都知道是嗎？要是知道了，為什么還要問我呢。”
“你自己說可和我們查出來的性質不同。”
“好，那我說，我全說總可以了吧。”
“嗯，乖乖的肯定是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的。”
“是趙子同，都是趙子同做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鄒飛然說著，臉通紅，全身像篩糠一樣顫抖。
“你們不是一起玩的嗎？”
“是啊。”
“那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金怡看向鄒飛然，繼續(xù)說到，“還有，豆豆這一路，為什么這么乖，待在背包里一動不動。
“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包里是豆豆。”鄒飛然用指甲摳著褲線，眼神向旁白瞥了一眼。
“你們回家也是一起回的是吧？”
“嗯。”
“回去的時候趙子同包變扁，你之前說包里是零食，后來又說不知道包里是豆豆？”
“我記不清了。”
“這么大個事怎么會記不清呢，你再回憶回憶，要知道啊，現在的監(jiān)控非常先進，我們很多案子都是通過查監(jiān)控破的。
你要是好好說，幫助我們破案，對你也有好處，你說對不對？”
金怡看向鄒飛然，只見他抬了抬眼，隨即再次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