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會客室,女老師看向他們二人,“其實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但是之前在派出所一直都沒辦法。開始還以為是他們不信,后來才知道就算是他們信了,也不會采取什么行動!
“不如今天我們和你去一趟吧,以調查失蹤教師的名義,見一下你的學生。”橋金源一邊整理東西一邊看向女老師。
“好!
三人約的時間是下午一點,在這之前橋金源和金怡回辦公室,準備下午需要提問的相關問題。
“對了,還沒告訴我,你昨天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呢!
“女人八卦的天性使然吧。我剛進超市在儲物柜那,見過那個男孩,聽他打電話的內容,覺得很好奇,就記住了他的長相。沒想到我剛聽完他的電話不久,就被他們聽到了我的電話。我這人脾氣不好,一沒忍住,就讓他也尷尬了一把。
至于你嘛,年紀輕輕,穿了件那么老氣的外套,一看就應該是比較嚴肅的職業(yè)。再說,我既然要來咱們局,當然事前查過,自然也認識那副黑藍相間的手套!
“原來這樣,還以為有什么別的原因呢。”
“能有什么原因,以為自己看懸疑劇呢,碰到什么有天眼,懂讀心術的了?”
“天眼這種玄事就算了,不過讀心術算是咱們這行必備的能力吧!
“目前感覺好用嗎?”金怡笑著看向橋金源。
“怎么說呢,這是個挺復雜的事,畢竟人性這么復雜。不似市場上那些普通的心理工具,我總覺得什么性格分析之類的,太扯淡,根本就研究不明白人性這么復雜的課題!
“對于剛才的案子你怎么看呢?”
“你是指小孩害人?”
“對。”
“不排除這種可能啊,畢竟壞人與年齡無關!
“聽你這么說,忽然感覺遇到知己了!
“怎么,你對人性有什么自己的見解嗎?”
“沒有,畢竟這是個復雜的話題!苯疴f罷,和橋金源相視,哈哈一笑。
他們路過茶水間,看見周志在一顆顆地吃著香體糖。
金怡還納悶這位不友好的同事,為什么會喜歡甜食。橋金源就沖周志喊到,“周哥,是不是又有人說你口氣的問題了?這個可不單純是口腔問題,胃不好,香體糖可救不好你。”
“臭小子,等過幾年你也這德行!”周志笑著罵向橋金源。
“周哥有胃。俊苯疴聪虿杷g里好幾盒的香體糖。
“咱們局大多數的人都有胃病,有胃病的人都有個難言之隱,我想你應該能猜到。但是真沒辦法好好吃飯,人壓力大和緊張時,不想讓胃痛苦也沒辦法啊!
“胃病確實不好辦。”金怡說出這話的時候還在想,他們留在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難道真的是為了這份工作?養(yǎng)家糊口?
正想著,二人回了辦公室。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金怡尋聲望去。
“回來了,今天怎么樣?查出點什么沒?”鄭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看向剛回來的幾人。
為首的穿了雙兵靴,不過臟兮兮,下身一件深土色的工褲,上身黑色短款皮衣。齊肩的棕色長發(fā)像枯草一般,眉間的川字紋很深,濃眉深眼,臉頰輪廓凌厲?雌饋響撌侨鍤q多。不過他每走一步,都透著一股痞氣。
“調監(jiān)控了,不過‘玫瑰’那婊子的作案風格你也知道,想查她,總是一堆問題。”
“怎么了?”
鄭媛走到他的身旁,二人坐在桌子上聊著,看不出職級上的差異。
“當晚殺人現場附近的監(jiān)控壞了,案發(fā)之后從正門走的人我們聯系上了,基本已經排除。后來查看酒店的工作人員監(jiān)控,有一群人在案發(fā)后不久從后門離去,我們讓酒店提供這些人的聯系方式,結果酒店說這些都是雇來幫忙酒會的兼職大學生。我們讓中間人找到這三十人的聯系方式,可是有四人無論如何都聯系不上。”
“當晚參加酒會的人都調查了嗎?”鄭媛說著,看向旁邊的一名女同事。這位女同事穿著秘案局的工裝大衣,梳著齊肩扣發(fā),年齡和鄭媛不相上下。
“別提了,當晚一共將近四百人參加酒會。人死后還在現場的的都是死者的好友,一群名媛富二代,那幫人,都快裝上天了,基本都不太配合,聲稱要律師來!
“慣著他們做什么?市局沒把人帶走嗎?”
“帶去了也不說什么,有頭有臉的人你們還不了解嗎?都喜歡裝大尾巴狼!笨郯l(fā)女同事拿起保溫杯,無奈喝了口水。
“要不我去問她們吧,聽說美女不少啊。”皮衣男笑著看向鄭媛。
“得了吧你!编嶆抡f著,忽然想起了金怡。
“小金,這位是咱們局的鄭南,這位是郝立國!
金怡看向二人,“南姐,國哥,我叫金怡。”
“新來的啊,我剛才還納悶屋里怎么進人了呢!焙铝f著,沖金怡擺了擺手。
金怡笑了一笑,這家伙看樣子,以前辦案應該是沒少打過人。又看看鄭南,應是位謹慎細致的人,但是想讓她在工作上有什么突破,應該挺難。
“對了鄭姐,我倆下午就去家庭教師的案子那!睒蚪鹪春鋈豢聪蚋魑,興奮地說道。
“你把教師的案子給橋了?”郝立國撇嘴看向鄭媛。
“恩,讓他和小金跟一下吧!
“加油,我看好你倆。”郝立國說著,走過二人身旁,順手揉亂了橋金源的頭發(fā)。
“他們說的案子是?”金怡看向橋金源。
“昨天早上的,高級酒店里有個名媛被殺了。據說是連環(huán)殺人,這些年發(fā)生好幾回了。”
“哦,這樣。”金怡說罷,忽然想起昨天好像聽說過這件事,但是她又想不起來。
自己這個經常忘事的腦袋以后可要小心了,想到此,她搖了搖頭。
下午她和橋金源準時趕到了學生的家。
這家在J市的最西面,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后院看上去,應該是自己家的工廠,不過看起來已經廢棄,很是老舊。
他們按下門鈴,等了大概得有十多分鐘,三人甚至都懷疑是否有人在家。正當他們注備離開時,門開了。
“楚老師?下午有課嗎?”開門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
“沒課,這兩位是秘案局的探員,來找咱們家林娜了解點事!
“這樣。”
“打擾了!睒蚪鹪凑f著,掏出證件,給門口的女子看了一眼。
“哦,我是這家的保姆,孩子現在倒是在家,不過家長沒在!北D氛f著,讓幾人進去。
一進門便是一條通長的走廊,大門口的兩邊各有扇門,應該是兩間屋子,走廊的盡頭,是上樓的樓梯,還有進地下室的樓梯。
整條走廊里暗不見光,只有門廳的一盞小燈。
正當金怡和橋金源四處張望,感嘆屋內的奇特格局時,樓上傳來了瘆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