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綢明顯感覺林少陽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跟她簡直是針鋒相對,可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居然緩和了許多。
白敬宸對于林少陽的突然闖入顯然很介意,冷著臉不說話。
但是林少陽顯然是個很知禮的。
“武寧伯好。”
“林少幫主在這里做什么?”云綢笑問。
林少陽側(cè)頭看著樓下的歌舞,臉上揚起一抹譏誚的笑,“當(dāng)然是來做和鄉(xiāng)君一樣的事情。”
云綢很意外,他莫非也是因為龍躍才來的?
林少陽笑道,“鄉(xiāng)君不必這樣看著我,從今日起,本公子可不想跟鄉(xiāng)君為敵了。”
不得不說,今日的林少陽真的很讓人意外。
“鄉(xiāng)君不信?”林少陽將手中的扇子放下,舉起右手發(fā)誓,“我林少陽再次發(fā)誓,此生決不再與云綢為敵,違者,天誅地滅。”
云綢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心中游移不定,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對于林少陽,云綢還是很了解的。他雖然為人偏激,心狠手辣,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現(xiàn)實主義。否則,按照他如此偏激的性格,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林少陽見云綢似乎并不意外,好奇道,“似乎鄉(xiāng)君對我的話并不十分意外?”
云綢笑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什么對自己有利,林少幫主能將流海幫經(jīng)營的如此聲勢浩大,自然也不是沒有心胸的人。只是我比較好奇,林少幫主為何改變了主意?”
云綢知道,林少陽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被人利用來對付她的。只不過上一世,他成了犧牲品,不但被云耀庭害了性命,連家業(yè)也被侵吞了。而這一世,顯然他在這件事上,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
說不定,就是因為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改變了主意。
但是林少陽向來狡猾,雖然不打算再與云綢為敵,可也沒有打算幫她。
“自然是因為本公子要去賺錢了。”林少陽敲著手里的折扇,一雙媚眼含情脈脈的看著云綢。
“鄉(xiāng)君為本公子讓出了那么大的利,本公子自然知道什么是機(jī)不可失,這京中的渾水,還是讓這些閑著無聊的人去趟吧,本公子是生意人,賺錢才是我的心愿,就不奉陪了。”
云綢冷笑了一聲,“那林少幫主來這里,莫非是向舊人告辭的不成?”
林少陽笑嘻嘻道,“說來也巧,本公子還真的是來尋舊人的。往事已矣,本公子對過去做個告別。”
“林少幫主要離開京城了?”云綢笑問。
林少陽掃了一眼這醉風(fēng)樓,道,“京城的人美,酒好,可惜景色到底是差了些,本不如西南的自然風(fēng)光沁人心脾,所以,本公子就此告辭了。原本打算去云家跟鄉(xiāng)君告?zhèn)別,沒想到在這里碰到鄉(xiāng)君,如此,本公子倒是省了事了。”
云綢看了一眼白敬宸,顯然白敬宸也沒想到他竟然走的如此干脆。
林少陽并沒有多待就起身告辭了,一點也不像剛來京城那般的死纏爛打,這倒是讓云綢有些刮目相看了。
白敬宸看著他出了醉風(fēng)樓,才低聲道,“看來,他確實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云綢嘴角抽了抽,“我們是不是該慶幸?能讓他走,說明那些事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
白敬宸卻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但是對于我們來說,也不一定是好事。”
“誒?”云綢站起來,扶著欄桿向外探去,“人呢?”
白敬宸回頭看向樓下,果然龍躍已經(jīng)不見了。
云綢看著白敬宸,道,“想來是知道什么消息了,沒想到林少陽竟然跟龍躍認(rèn)識。”
“龍躍自幼生長在大啟,就生活在江南一帶,能跟林少陽認(rèn)識,也在情理之中。”龍躍如果真的有心回北族奪嫡,勢必要借助大啟的力量,那他第一個借住的當(dāng)然就是江南第一大幫流海幫。
白敬宸悄悄派出去的人也回來回稟,龍躍憑空消失了。
白敬宸拉著云綢站起來,“我們走吧。”
云綢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看來,有人不想讓他們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