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早就猜到你會這么說。”連伯城笑著搖頭,不過,此事木已成舟,云綢不做也得做了。
從京城到馬場,以隊伍的形式也要走上半個月才能到,所以這一路上必定是要走走停停的。對于一個王爺來說,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在第一次投宿之前,云綢便安排好了人將投宿的驛站保護起來,讓自己手下的人守在外圍,成王帶的人守在內(nèi)圍。
云綢和連伯城的房間分別安排在了成王房間的兩側(cè),段飛的就在云綢的旁邊,以方便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
到了酉時,驛站準(zhǔn)備的飯菜準(zhǔn)時的擺在了樓下的桌子上,成王帶著云緞下來吃飯。
云綢不打算下去了,她是真的不喜歡成王這個人。
然而,成王卻偏偏不如云綢的意。
“誒?云慈鄉(xiāng)君呢?怎么,你們沒有人去請她嗎?”成王見一樓沒看到云綢,便問伺候的一位老磨磨。
老默默道,“派人去請過了,云慈鄉(xiāng)君說她大病初愈,身子骨有些吃不消,想要在房間里休息休息。”
成王一臉的玩味,“吃不消?累了?她不是挺難干的嗎?我還當(dāng)她這些日子已經(jīng)修養(yǎng)好了呢?來人,把她給本王叫下來,就說本王要讓她陪酒。”
云緞的眉峰一跳,她不知道平日里還裝的挺文雅的成王今日怎么會對一個女子說出這么過分的話。
成王見云緞在看他,對她寵溺一笑,一只手扶在了云緞的肩上,“錦兒看看還有什么想吃的嗎?又想吃的,本王讓人給你做。”
云緞淡淡一笑,道,“已經(jīng)挺好的了,王也不必費心。”
成王嘆了口氣,道,“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本王的身邊,可是本王還是覺得你離本王特別遙遠。”
他拉起云緞的雙手,溫柔的握著,一雙桃花眼中裝滿了春水。
“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住到你的心底里去呢?”
云緞笑了笑,道,“王爺,您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住進王府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
“本王知道,隨緣嘛。”成王無奈的嘆了口氣,云錦可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無法掌控的女人。
若是換做旁人,即便有那些故作姿態(tài)的女人對他欲拒還迎之后,哄三兩句便好了,若是他生了氣,那些女人還得貼上來討好自己。
可是遇到這個女子,成王承認(rèn)自己栽了。
她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如妖精一般的舞技拽著人的心扉。一張出塵的面孔,瀟灑不羈的性格,他稍稍一放手,這個女人就跑去混江湖去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承認(rèn)起初注意她不過是因為她的那一支舞,可是如今讓他不能自拔的卻是她身上的那一股如風(fēng)一般無拘無束的氣質(zhì)。
即便如今他已經(jīng)用了手段將她留在了身邊,可是每日里依舊害怕她突然想開了,騎著馬離開,繼續(xù)浪跡江湖去。
說話間,云綢已經(jīng)下來了。
她是沒想到成王竟然如此執(zhí)著的讓她下來,但是她也知道,依照成王的脾氣,讓她下來肯定沒好事。
成王扶著云緞,讓云緞坐好,才對云綢笑道,“云慈鄉(xiāng)君倒是架子大,若不是本王親自差人去請你,你是不是就不下來了。”
云綢對成王行了一個禮,道,“臣女身體不適,還請成王殿下見諒。”
“你身體不適?”成王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你現(xiàn)在倒是敢說你身體不適了,可是就這樣,也沒擋得住你去岳家搬弄是非。”
果然是因為選王妃的事情。
云綢道,“成王殿下說的這個罪名,我可是不敢認(rèn)的。自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直在自己家中休養(yǎng),何時去岳家搬弄是非了?”
成王笑著拍著手,感嘆道,“能將一個百年大族當(dāng)作包袱一般,將計就計的扔出去,想要在岳家搬弄是非,還需要你親自去嗎?”
云綢抬眼看著他,戲謔道,“成王殿下莫不是因為選王妃的事情在怨懟我?”
成王嗤笑,“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怎么,連伯城告訴你了?”
“是。”云綢道,“知道不過,這個罪名我可不敢認(rèn)。”
“敢認(rèn)不敢認(rèn),就是因為你沒錯了。云慈鄉(xiāng)君,請吧,本王想要喝點酒,還請云慈鄉(xiāng)君作陪。”成王笑著坐在了云緞的右手邊,左手邊留給了云綢。”
“成王殿下,這于理不合吧。”連伯城想要開口,卻被成王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成王冷笑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將眼神轉(zhuǎn)道云綢身上。
“說到底,其實云慈鄉(xiāng)君倒也不失為一個王妃的好人選,只可惜,出身有點低。”
云綢道,“成王殿下恕罪,我不會喝酒。”
然而,云綢的這句話剛說完,耳邊便傳來一陣呼嘯之聲,一個蒼老的聲音也響起來。
“王爺讓你坐下就坐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
云綢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暗殺之術(shù)所學(xué)也有一二,在那一支巴掌扇過來的那瞬間,云綢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云綢握著那位老默默的手,笑著對成王道,“成王殿下這是做什么?我雖不濟,卻好歹也是個四品的鄉(xiāng)君,還輪不到您身邊的下人教訓(xùn)吧?”
成王卻對云綢能夠如此迅速的反應(yīng)很感興趣,笑著說,“她可是母妃身邊的老人,也是當(dāng)過皇上面前的紅人的,本王可約束不了她,云慈鄉(xiāng)君,您自求多福了。”
老默默聽成王這么說,更加肆無忌憚了,狠狠的將手從云綢手中拽出來,一記掌風(fēng)就襲向云綢。
云綢側(cè)身躲過,目光清冷的看向成王。
成王卻哈哈大笑道,“本王母妃身邊的這位老默默那可是自幼學(xué)武的,本王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就擒吧,來陪本王喝上幾杯。”
云綢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閃躲著老默默的招式。
成王看她一直躲來躲去,覺得十分有趣,便笑道,“你若是能夠逃出老默默的手掌,或者打敗了她,本王就許你不用來陪酒。可是若是你打輸了,或者被她抓到了,你可要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