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云老太太就被帶來了。
大長老雙目垂淚,愧疚道,“老嫂子,是我們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們識人不明,讓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做了家主,你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老三……老三也不會被人害死!”
一聽此,云老太太就忍不住委屈,“這怎么能怪你們,若不是她以前隱藏的太好,誰又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只是可憐了我那大兒媳婦和小孫女啊。”
大長老對著云綢怒目而視,“云綢,你知不知罪!”
云綢淡淡的看著他,“大長老口口聲聲說殺人放火的是我,不妨拿出證據來,不然,您讓我怎么認?”
“你還在狡辯!”大長老怒道,“那殺人放火的人已經被捉到,他口口聲聲說的就是被你指派的。這個人的身份我們也查證了,就是從你手下的鋪子里出來的,他的家里還有你親手寫給她的信!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要抵賴?”
云若庭擋在云綢面前,對大長老道,“大長老,這件事的是非黑白,自有皇帝陛下派人來核查,綢兒是御賜的鄉君,您沒有權利定她的罪。”
“好好好!”大長老指著云若庭道,“我不說她,我說你。以前你是多么的溫文爾雅,溫良敦厚,現在你看看你,巧言善變,是非不分!受傷害的可是你的母親啊,你可有關心過她?你連最基本的孝道都沒有了嗎?你知不知道,云綢的惡行已經傳遍了天下了!你們丟的可是祖宗的臉!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有臉在朝廷上當官!悲哀,悲哀啊!”
跟著云老太太逃出來的原三長老的兩個孫子跪在地上痛哭,“求大長老為我們的爺爺做主啊,他被云綢冤枉,被關在祠堂一年多,過的是怎樣非人的生活?滿以為他老了,云綢有一日能看在他老邁的份上放他一馬,讓他出來見見太陽,卻沒想到她卻如此狠厲,竟然將我爺爺活活燒死在了祠堂!大爺爺!此仇不報,我們誓不為人!”
“好好好。”大長老將他們扶起來,對云若庭道,“你們一家該慶幸你們現在不是在豫州,否則早就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云若庭,云綢,你們兩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沒有什么好說的。”云綢冷笑道,“所謂人證物證你們都一應俱全,我們現在身陷囹圄不能自救,除了被你們誣陷,我們還能如何?你們這么著急定我們的罪,甚至想要趕在朝廷派人來調查之前坐實我們的罪證,分明就是居心不良,造一座好禮物萬全準備,豈是我們隨便就能辯護的。”
“狡辯!”大長老氣得發抖,“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說我們是誣陷你。難道我們還能用那么多條人命來誣陷你嗎?你簡直太喪心病狂了,你沒救了!我們云家,絕對不容人你這樣的畜生!”
“你們想將我們除族譜?”云綢冷笑,“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將我們從族譜中去除,奪走家主之位,接下來呢?云家是不是也要交到云耀庭的手里?一幫蠢貨!”
“綢兒,你不要說了。”云若庭低聲道,“他們是不會聽的。”
云若庭對大長老道,“我管理云家二十年,為云家付出了多少,您也是看在眼里的。這件事的是非對錯雖然您沒有權利查證,但是皇上已經派了人,皇上自然會給我們,給天下一個交代。我只請求您看在我為云家做出的貢獻的份上,將此事速戰速決。從族譜中除掉也好,趕出云家也罷,我們絕不糾纏了。這些年的爭斗,我們都累了,不如都給我們彼此一個痛快。”
“你們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想要一個痛快?”二長老憤怒到拍案而起,雙目瞪大,眼中滿是血絲。
“你們殺了我的弟弟,害的他兩個孫子流亡在外,難道就這么算了?趕出族譜?太便宜你們了!”
“老二!他說的沒錯,人命官司,那是官家的事,我們只管家規。”大長老押著二長老坐下。
“這次來,我們本就是為了除族譜的事來的。”大長老對云綢道,“若庭執掌云家二十年,我們云家可以說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從你上任以來,卻磨難不斷。你不要以為那是別人對你的陷害,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德行有虧才會如此。”
“今日,我就代表豫州云家將你們一家四口,云若庭,云甄氏,云綢,云桑,逐出云家,開除族譜。從此以后,你們以及你們的后代,再也不是我們豫州云氏的子弟,你們的生死,榮辱也與我們豫州云氏沒有絲毫的關系。云若庭,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對你的母親沒有半分的敬重和孝道,自你除族譜之后,你的母親便與你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云若庭看著狠狠瞪著他的母親,心痛不已。
他被綁著,不得挪動,卻伸長了脖子對云老太太道,“母親,您真的如此絕情?您真的相信,您的兒子和孫女會對您做如此狠厲的事?您為什么不等一等,等皇帝陛下還我們一個清白!為什么不等等!”
“二弟!母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有什么不對?而且,劉氏的死母親也是親眼所見的。你這是在質疑母親的是非觀念,還是說,你想拖延時間,想讓人來救你們?”云耀庭陰冷的看著云若庭,“你是不是覺得,沒了云家,你什么都不是了?沒了云家這強大的財力支持,還有你依靠云家打下來的人脈,你就不再是那個如魚得水的豫州第一才子了?”
“不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依靠著錢才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云若庭毫不客氣的諷刺著云耀庭。
可是云耀庭卻不在意,“我是不如你聰明,可是我卻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你們一家人,還有甄氏的母家,害死了多少人?你們走到這一步,這就是你們的報應。如果你們還有良心,就該知道怎么做!”
云綢嘲弄的看著他,“不如大伯教教我們,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