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南平長公主指著云綢,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那本宮就先打死你!”
“長公主!”云若庭護在妻女兒子面前,“還請長公主冷靜下來,綢兒雖然被囚禁,但是她還是皇上親封的鄉君。”
南平長公主的瞪著雙眼,她的雙手都是顫抖的。誰都看得出來,她在極力的忍耐。
突然,有人跑進來,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南平長公主瞳孔微微一縮,冷笑的看了他們一眼,掉頭走了。
“本宮就讓你們多活兩日!”
見她走了,云若庭算是松了口氣,連忙去查看甄氏的傷情。
甄氏對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你被甄家牽連,是我對不起你。”
“你不要這樣說。”云若庭安慰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如今我不能護你周全已是慚愧不已,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
甄氏默默流著淚,“我滿以為我們進了京,那些人能夠顧念甄家為天下做出的犧牲,至少不會與我們太過為難,可是我竟然沒有想到,他們覬覦的是那個東西。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我爹當年那么做,是對還是錯了。”
“綢兒也被我連累。”
“好了,你不要亂想了。”云若庭道,“你知道的,綢兒沒事的。你忘了?我們不是已經遇見過這種事嗎?再說,岳父那么英明的一個人,他的選擇是不會有錯的。你是他的女兒,你天生就與他站在一起的,也不會錯。”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甄氏擔憂道,“我怕他們也會找上哥哥。”
“他也不會有事,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既然選擇現在回來,就是做好充足的準備的,放心吧。”云若庭安慰道。
云桑走到云綢身邊,溫聲道,“是我太無能,竟然沒有辦法保護父母,如今還成了你們的拖累。”
云綢推了他一把,“亂說。”
云若庭將他們摟在懷里,目光看著大房的那邊,聲音里布滿了哀傷,“我知道,大哥下一步就是將我們逐出云家,從祖籍中除名,更有甚者,會請來族老,對我們組規處置后再除名。”
“爹……”云桑震驚不已,他知道云若庭是多么在乎云家,這些年他這么犧牲,為的不就是云家嗎?
云若庭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們聽著就好。你們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我們在不知不覺中便中人家的埋伏,這件事,我們沒有怨尤,不過我希望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云綢看向云若庭,云若庭也看著他。他知道,女兒有對策,可是他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云綢也知道,他的話不過是說給她聽得。
“如果我們要被在祖籍中除名,那么就表示,我們與云家和云家的產業沒有半分關系了,我們將會變得一無所有。你們的祖母,也不再是你們的祖母。我們一家人,只剩下彼此,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反抗。”
甄氏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的夫君,犧牲了這么多年打下的基業,就這樣要被人奪走。
“綢兒。”云若庭對云綢道,“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說關于你祖母的事,我希望你不要遷怒她,她畢竟是我的母親,你的祖母。”
云綢看著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心里會委屈。”云若庭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明白云綢上一世的仇恨和這一世的背叛都讓她難以接受,可是,他作為人子,他別無選擇。
“可是,經歷過這一次后,恐怕她也不會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云若庭苦笑道,“大哥也不會讓她再出現的,所以,我不求你們原諒,但是……放過她吧。”
“好。”云綢痛快的說了一個字,讓云若庭如釋重負。
言家,言若欣還在焦急的打聽情況,甄韶顏和慕容卻樂悠悠的出了門,跟著他們的人來報,他們去了趙郡王府。
言若欣松了口氣,或許趙郡王府能幫忙呢?畢竟,趙郡王府和當今的皇上也是頗有淵源的,雖然這些年低調了不少,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皇帝并沒有忌憚他們。
但是讓言若欣惱火的是,這一回,甄韶顏和慕容竟然住在了趙郡王府!
一住就是兩日!
兩日后,云家豫州的族老們進京了!
言若欣沖進趙郡王府就開始鬧,“云家族老進京了!甄韶顏,你再想不出辦法,你的妹妹和外甥女就什么都沒有了,他們明顯的來者不善!”
可惜,她橫沖直撞的跑了許久都沒找到人,最后卻被耀華縣主找到了,耀華縣主羞澀一笑,對她道,“既然先生來了,就住兩日吧,來人,帶走。”
兩個會武功的侍女突然跳出來將言若欣架住。
“先生請息怒,我們趙郡王府素來清凈,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您就忍一忍,等云家的事情解決了,就可以放您出來了。”
言若欣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大怒,“趙耀華,云綢平日里待你如親姐妹,你竟然如此對她,不出面幫襯就算了,竟然也同那些人一般,對她避之不及!”
“把先生帶到客房里去吧,多派兩個人看著,別讓她跑了。”趙耀華一張無辜的絕美小臉帶著淡淡的憂慮,“得罪了。”
周家,周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趙郡王府把言若欣和甄韶顏綁了?”
“是,應該是不想讓她們蹚云家的這趟渾水。”來人道。
周顯嗤的笑出了聲,“趙郡王府先前不是顧念舊情,義無反顧的支持云家嗎?”
“大概是因為云綢為人處世太過肆無忌憚,前些日子,她可沒少帶著縣主到處跑,弄得京中人都對她們指指點點的,如今得罪了郡王妃,這個節骨眼上,趙郡王也沒辦法。再說,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事還少嗎?”
周顯道,“怎么樣了?皇上還沒有派人下來?難道還沒定?不是白敬堂?”
“不清楚,這都四天了。”
“四天了……讓人再去打聽打聽。”
二皇子也很著急此事,按道理來說,皇帝既然已經定好了人選,不應該遲遲不公布。
“備車,進宮。”他坐不住了,覺得要去看一看。
巧的是,二皇子剛進了宮便看到白敬堂從宮里出來。
白敬堂是個溫潤如玉的書生,見到二皇子便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拜見二皇子。”
二皇子從轎輦里探出頭來看到是他,心里一緊,直道完了。
“白大人進宮,是父皇來尋你有事?”二皇子冷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