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淡淡道,“無礙。”
岳玲瓏笑了笑,道,“我吃的差不多了,各位請繼續(xù)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同昭陽公主告了別就走了。
昭陽公主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對云綢笑道,“你嚇到她了,你不知道這京城里的人對江湖勢力有多懼怕,不然韓家也不會成了京中的一股清流。”
韓家自打把女兒嫁給魏家后,身后就有了魏家這一個保護傘。自那時起,與韓家交惡的人家急劇減少,誰不怕睡著覺突然被人抹脖子?
這也是皇帝不喜歡官員與江湖勢力勾結(jié)的原因,不過自開國以來,歷來如此,皇帝雖然有所節(jié)制,但是并不禁止。
好在,這幾年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很少,據(jù)說是因為江湖上發(fā)生了變故。
“若是不怕,估計在詩會上還得作妖。”云綢喝著茶,悠哉道,“這樣多好,一勞永逸。”
昭陽公主道,“這個岳玲瓏自幼倨傲,可比本宮更甚,有時候本宮覺得她都不將本宮放在眼里。今日估計是看到她的師傅與你娘是好友,而言先生又讓她在調(diào)音時出了丑,就想要在你們身上找回顏面。”
白渺渺震驚道,“不是吧,這她都要計較?是她調(diào)音沒調(diào)好,關(guān)我們什么事?”
昭陽公主道,“其實言先生并不喜歡她,她彈琴的天賦一般,還沒有她調(diào)音的能力高,所以言先生平日里對她甚是冷淡。如果不是礙于太后的面子,估計言先生都不會收她為徒。今日言先生與云夫人的一曲琴瑟和鳴有多驚艷,她對云夫人就有多妒忌,而云綢是云夫人的女兒,被她盯上,也算是正常。”
“這是什么奇葩理論?”霍云鄙夷道,“你們瞧瞧,這不就是話本里的心機女嗎?我就說皇宮那地方可怕,居然養(yǎng)出來這樣的女子。”
昭陽公主連忙道,“你可別血口噴人,這可跟皇宮沒關(guān)系。”
耀華縣主低聲道,“沒錯,其實岳玲瓏自幼便如此……八年前,那時候她還沒進宮,不過是有旁人說了一句我長得比她漂亮,她便硬是追著我比跳舞,后來我在跳舞的時候摔斷了腿……”
昭陽公主騰的站起來,怒道,“你那次摔斷腿是因為跟她比跳舞?你不是跟本宮說你自己摔的嗎?”
耀華縣主無奈道,“我如果不這么說,她還得跟我比。她說了,只要還有一人說我比她漂亮,她就要與我比下去,什么詩詞歌賦,舞蹈,箭術(shù)等等,我比她小一歲呢,怎么禁得起這么折騰。”
昭陽公主沒好氣的看著她。
“再說了。”耀華縣主毫不在意道,“不就是個第一美人的稱號嘛,我要它又沒用。”
“你這個榆木腦袋。”昭陽公主氣得指著她,“就算你不去爭,但是你也要跟本宮說,讓本宮替你出口氣啊。”
耀華縣主道,“當時皇后娘娘處境也并不好,我也是為了你……”
云綢道,“這位岳姑娘的嫉妒心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霍云也覺得自己刷新了三觀,“果然話本里的不是騙人的,真真是來源于生活,公主,你說她會不會嫉妒你家世比她好?”
昭陽公主冷笑道,“那又怎么樣?她岳家還能為了她造反不成?不過是仗著太后喜愛,她還能翻到天上去?”
云綢道,“翻到天上去倒是不至于,不過有一件事公主可能不知道。”
昭陽公主挑眉,道,“什么事?”
“公主也知道,我們云家是商戶,所以一般很是注意一些與我們有利益瓜葛的人家的動向。兩日前,我聽齊家那邊有人傳消息說,岳家曾經(jīng)派人到韓家走了一趟,希望韓長洲能去岳家提親,因為岳玲瓏心悅韓長洲。”
昭陽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冷冷的看著云綢,“她還想根本宮搶男人?”
白渺渺驚訝道,“綢兒,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京城沒有人不知道公主和韓長洲的事,她怎么敢?”
“我也是聽齊家的人說的,最近韓家不老實,所以齊家就多關(guān)注了一下,于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云綢道。
昭陽公主冷笑道,“我信,韓長洲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在京中都是一等一的,可是最好的良胥。她心悅不心悅韓長洲本宮不知道,但是搶最好的東西,確實是她的風格。”
昭陽公主攏了攏衣服,對一桌人道,“本宮先回宮了,你們繼續(xù)吃吧,有空本宮請你們?nèi)m里體驗一下宮中生活的樂趣,回宮。”
說罷,拂袖而去。
白渺渺看著昭陽公主的背影,搖了搖頭,呆呆道,“完了完了,一場大戰(zhàn)即將開始。我這個表姐,脾氣可不怎么好啊!”
云綢沒有說話,她想的是上一世韓家的命運。
韓家在此時確實是一股清流,有江湖勢力做后盾,一些事情做起來很方便,但是也成了皇帝眼中的釘子,所以韓家一直在做一個純臣。
雖然這一世不知道為何韓家插手了周家的事,不過在云綢看來,韓家如今已經(jīng)開始沉寂下去了。上一世,韓家一直沉寂了許多年,而岳玲瓏也確實打敗了昭陽公主嫁給了韓長洲,最后在十幾年后的一個雨夜,悄無聲息的被滅了門。
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與江湖勢力脫不了干系。
所以在心理上,云綢并不想讓昭陽公主卷進韓家的。
可是這個岳玲瓏,嫉妒心已經(jīng)顯現(xiàn),云綢可不想給自己留下后患,該早解決的就要解決掉。
宴會后,白渺渺同霍云回了白家,云綢同甄氏和言若欣一起回云家。
言若欣第一次審視云綢,不由得驚嘆道,“云綢與郡主長得太像了。”
云綢笑道,“能與外祖母相像,是我的榮幸。”
言若欣笑道,“這孩子的性格可不像郡主。”
甄氏道,“確實不像,倒是跟我哥哥有些像。”
“我舅舅也是這么說的。”云綢笑著說。
言若欣眼睛一亮,“這灑脫不拘的性子,確實有些熟悉。”
云綢扶著甄氏和言若欣上了車,道,“娘,做好了,車要走了。”
甄氏想起言若欣說的事,便道,“綢兒,你也上來,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