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蕓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把手機拿出來,找到一個人的微信號,發了條消息出去。
“我要被氣死了!”
很快,對方信息回復過來,言語很曖昧。
“怎么了?寶貝?是誰惹你生氣了?”
姚蕓打字:“還有誰,那個瞎子。哦,不對,是那個騙子,那個惹禍精!”
“你是說跟你簽協議的那個廢物男人吧?”
姚蕓咬牙切齒:“他不是瞎子,他是裝的,騙了我,騙了我們一大家!
“不僅如此,他還處處惹禍,害得我在珠寶店被擠兌,害得我們家抬不起頭。我看著他就感覺極度煩惱!”
“那家伙的確可惡!寶貝,你先別生氣,要不我來找你,讓你開心開心?”
“你不是出差了嗎?”
“寶貝,再過兩天我就回來了。一回來,我就來找你。你想我沒?”
姚蕓心里一陣甜蜜,發了個羞羞的表情:“想。”
“我也想你,寶貝,早點睡吧!”
姚蕓心里的憤怒之氣才消去,感覺踏實了,這才睡去。
劉昊躺著,半瞇著眼睛。
“道歉?切,怎么可能?”劉昊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第二天,姚奉天就早早去買了很多禮品,什么人參燕窩,裝了一半尾箱。然后帶著姚蕓和劉昊朝姚奉貂家去。
姚奉貂家同樣住著豪華大別墅,掌管著姚氏古董行南城大店,家里自然富得流油。
“劉昊,我可跟你說好了。進去后,一定要態度誠懇,誠心實意地道歉!”姚奉天狠狠地叮囑說道。
“劉昊,如果你再惹禍,我會讓你好看!”姚蕓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昊心里不爽,但表面還是點了點頭。
姚奉貂家不僅住著大別墅,還有超大院子。
進入別墅里面,要經過兩個流程,先要進院子大門,然后再進別墅大門。
姚奉天和姚蕓走在前面一步,劉昊落后一步。
劉昊剛一腳邁入院子大門,忽然頭頂一團黑物砸落。
一只瓦缸,里面裝著糞水,直接砸落到劉昊頭上。
“哐當!”瓦缸被砸破碎,糞水從頭澆落。劉昊不僅頭皮被砸破,還被澆成了落湯雞。
旁邊一個男的,應該是姚奉貂家請的家丁什么的,一臉憤怒兇惡地瞪著劉昊。
很明顯,這是姚奉貂刻意安排的,就是為了報復劉昊。
劉昊何時受過這等侮辱,登時拳頭攥起,全身青筋鼓起,眸子里射出殺意。
姚蕓見狀,忙大聲喝道:“劉昊,你要干什么?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和爸給你說了什么,你都忘記了嗎?”
姚奉天也說:“就是受再大的屈辱,你也必須忍著。今天,我們是過來賠禮道歉的!”
劉昊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把憤怒壓了下去。
但是,進了別墅大門。兩邊猛地又跳出兩個男人,每個男人手里各持了一根棍子。不由分說,朝著劉昊的腦袋砸落。
“嗙嗙!”劉昊的腦袋被砸兩下,鮮血瞬間流下來。
劉昊全身震顫,要當場發飆。
姚奉天心頭顫抖,不過還是叫道:“劉昊,別忘了我給你說的話!”
姚蕓心里也不免悸動,二叔簡直太過份。只是,自己理虧,只有忍著,咬牙說:“這都是你自找的,自己惹得禍,自己要買單!”
劉昊使勁咬牙,終于將這口氣暫時壓下去。
朝前走,大廳里,姚奉貂和他女人早已等著了。
瞧見劉昊走了進來,姚奉貂的女人一個箭步沖上來,朝著劉昊的臉狠狠地摔了兩個大嘴巴子!
劉昊的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你就是劉昊,你個雜碎,把我兒子打得那么慘!”女人發飆大叫。
劉昊的拳頭捏得“咯咯”響,姚奉天連忙將他按住,“劉昊,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們今天是來道歉的!”
劉昊再一次強忍下來,不過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
“二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姚蕓瞧著二嬸發飆的樣子,心里沒底氣,連忙低聲下氣道歉。
但是,她還沒道歉完。二嬸一個大嘴巴朝姚蕓扇了過來。
“賤皮子,找的什么賤男人!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被打成這樣?”女人瞪紅了眼大罵。
姚蕓錯愕,半邊俏臉瞬間多了5根手指印。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姚奉貂的女人會當場摔她耳光,而且罵她“賤皮子”。她從小到大,都被老爸老媽捧在手心寵著,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憤怒、羞惱……但很快,姚蕓咬著銀牙埋下了頭:“二嬸,對不起,我向你認錯……”
“賤皮子,給我認錯有什么用?我要你當面去給我兒子認錯!”女人說著憤怒地盯向劉昊。
“還有你這個賤男,我要讓你給我兒子跪下磕10個響頭!”
姚奉貂怒不可遏,說:“我兒子是龍子之身,他一個賤男打了他怎么能行?只是磕10個響頭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給兒子跪舔傷口!”
“對,跪舔!”女人雙手叉腰地叫道。
在樓上的臥室里,姚康躺在床上,全身是傷。整個身體,只有眼珠子能動。
所有傷口都上了藥,但因為被鞭打得太狠,一時半會根本好不了。
“跪下,給我兒子磕10個響頭!”姚奉貂在旁邊憤怒地喝道。
劉昊杵著不動,姚奉天急了,在旁邊小聲說:“劉昊,我給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我要你誠懇道歉……”
“爸,你別說了!”劉昊忽然大聲打斷,然后一下跪下來,磕頭。
“砰砰!”
一個、兩個、三個……接連磕了10個,劉昊的額頭都磕出血來。
鮮血流下,迷糊了劉昊的雙眼。劉昊的雙眼通紅,不知道是不是鮮血染紅的緣故,反正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哼,光磕頭有什么用。我還要讓你跪舔我兒子的傷口!”姚奉貂繼續惡狠狠地說道。
一名醫生就站在旁邊,聞言譏笑說道:“人的唾液可以讓傷口快速痊愈,讓這小子給康少爺跪舔傷口,太好不過!”
“聽到沒有,賤男人,馬上跪舔!”姚奉貂的女人一掌使勁兒推在劉昊的背上。
劉昊朝前撲過去,嘴正好挨在姚康的腳上。
姚康的腳踝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劉昊灼灼目光,盯過去。忽然間,姚康身體內臟器官、血液流通的所有情況,全清晰地呈現在了劉昊的眼睛中。
劉昊一聲冷笑:“老子舔!”
劉昊的手忽然搭在姚康的腳腕上,周圍的人都看不出來,劉昊緊緊扣住姚康的腳腕經脈。
姚康張大嘴巴,要大叫,但根本叫不出來。
劉昊這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