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對沈南城求而不得,不能站在沈南城的身邊,只能懷著他的孩子,出國永遠(yuǎn)見不得光,很委屈很難受吧!否則又怎么會在我面前來耀武揚威找存在感?!”顧星辰聲音低沉而緩慢,“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想讓我永遠(yuǎn)對沈南城心中有刺,永遠(yuǎn)和沈南城貌合神離,以此來慰籍你的孤單和寂寞還有心痛吧?”
唐云舒臉色輕微一邊,隨即又得體的笑開來。
“隨你怎么想!”唐云舒抬手撥了一下頭發(fā),“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現(xiàn)在醫(yī)療這么發(fā)達(dá),只要有錢……你還是能恢復(fù)以前的美貌!或者……南城哥在找人給你整容的時候,會把你整的更加像我,你說對不對?!”
顧星辰瞳仁一顫,整的……更加像唐云舒。
她的心口像突然被人塞入了一把鋒利的圖釘,隨著心臟的跳動,扎的她鮮血淋漓,錐心刺骨。
唐云舒拿起身側(cè)的包,站起身:“我就要出國了,來見你最后一面!希望我們來日還有再見的機會!”
說完,唐云舒便離開了病房。
顧星辰空洞的目光盯著天花板,表情木納呆滯,說不出來在想什么,她以為自己心里這么難受,比臉上、脖子上、肩膀上的傷還腰疼,肯定是要掉眼淚的。
可是她沒有,她眼眶發(fā)酸發(fā)澀,可就是沒有一滴眼淚。
她只是一個代替品,所以……就算是她告訴傅秋行是唐云舒害了她,傅秋行也不會對唐云舒作什么,哪怕當(dāng)初她以死相逼,傅秋行也沒有把唐云舒那一雙手送到自己面前。
是啊……傅秋行怎么會為了她一個代替品,去傷害他真正的心頭至寶呢?!
是她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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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行就坐在顧家正廳里,面色陰沉如地獄歸來的羅剎,他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渾身是血跪在地上哭喊求饒的顧正雄、蘇眉婷和已經(jīng)暈過去的皮膚被硫酸碳化的顧翩然,冷漠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顧翩然從手開始,一直到半個身子,反復(fù)被一次又一次放入硫酸中,整個人已經(jīng)疼得暈死過去幾次,又活活被人用水澆醒,又是一輪痛哭的折磨。
“傅先生!傅先生您不能這么對翩然啊!翩然可是三爺?shù)木让魅耍∧氵@樣是和三爺結(jié)仇啊!”蘇眉婷整個人的心都似被挖了出來,顧不上自己左手?jǐn)嗔巳种福拗登镄忻媲肮蛐校仟N不堪,“傅先生!我是翩然的媽!我來替她受這罪!我來!我來!你把我丟進硫酸里!我拿命給償還顧星辰!”
“媽……”躺在一攤水中劇烈抽搐的顧翩然一只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抽-搐著有氣無力輕輕喚著蘇眉婷。
對比這個愿意用命護著顧翩然的媽,顧正雄只是跪在那里一動不敢動的哭,懦弱的讓人心驚。
“三爺?shù)木让魅耍浚 卑诐蓷澙湫Γ邦櫶窃诤臀覀冮_玩笑嗎?自己怎么被人從日本酒店扔出來心里沒有一點兒數(shù)!救了三爺?shù)拿髅魇俏覀兝习迥锏模銈兡概畟z好大的臉,頂替了我們老板娘的救命之恩不說,還想借著三爺?shù)氖趾λ牢覀兝习迥铮∧銈円詾槿隣敃胚^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