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是個家,可……要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本來應該是唐云舒,那她就是鳩占鵲巢。
顧星辰想,她可以和沈南城好好談談,如果沈南城真的心有所屬,那她是完全可以退出的。
哪怕,沈南城真的是讓她當唐云舒的擋箭牌,也要和她說清楚才好。
這樣,至少等到她對沈南城來說沒有用的時候,她還可以為自己保留一絲絲的自尊,不至于連一顆心都丟了。
顧星辰用手背揉了揉自己泛紅的眼眶,回臥室。
一夜未睡,顧星辰身體已經(jīng)疲憊不堪,可大腦卻還很清醒。
她一直從白天等到天黑,都不見沈南城從書房里出來,后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顧星辰睡夢夢到陸仁杰要侵犯她,唐云舒一臉同情可憐看著她對她說對不起,說顧星辰是為了她受過。
顧星辰被驚醒滿頭大汗,發(fā)現(xiàn)自己從地鋪躺在了床上,可臥室里還是沒有沈南城的身影。
她看了眼表,已經(jīng)早上七點半,只是臥室遮光簾拉得嚴實,一點兒光也沒有透進來。
顧星辰洗漱完下樓,見餐桌上有還沒收拾的餐盤,問素姨:“南城吃過了嗎?”
素姨笑著道:“南城剛吃完,這會兒和云舒散步呢,星辰也快來吃早餐吧!”
顧星辰從落地窗看出去,見穿著白色休閑襯衫和淺駝色休閑褲的唐云舒,肩膀上披了件淺灰色的毛衣,正和拄著拐杖的沈南城繞著馨怡苑的櫻桃園散步。
清晨金色的陽光下,那兩人說說笑笑,是那樣的相配。
顧星辰鼻頭發(fā)酸,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國外公司真的有太多事,唐云舒和沈南城仿佛有說不完的公事,顧星辰在馨怡苑養(yǎng)傷的這幾天,唐云舒一直和沈南城在一起。
這天,家庭醫(yī)生來給顧星辰額頭上拆了線。
在家憋悶了好幾天的顧星辰找不到機會和沈南城談談,便收拾了書包打算去學校上課,免得一個人呆著總是胡思亂想。
走之前顧星辰想給沈南城說一聲的,可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硖圃剖娴男β暎櫺浅绞栈亓伺e起的手,便只和素姨說了要去學校的事情。
“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啊?”素姨有些不放心,從廚房里走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再休息兩天吧。”
看到顧星辰勉強的笑容,素姨反應過來:“是不是因為云舒?星辰你千萬別誤會,云舒這些年在國外替南城管理公司,每年云舒回來他們都會談這樣談一個星期,是我疏忽了!我會提醒云舒的!”
“不是的素姨!”顧星辰連連擺手,“我真的該去學校了,不然專業(yè)課耽誤了……”
聽顧星辰這么說,素姨才松了一口氣:“那行,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謝謝素姨!”
顧星辰坐在車內(nèi)出了馨怡苑,心里前所未有的茫然。
她曾以為,有沈南城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以為自己是被沈南城需要的。
可如今……
顧星辰眼眶泛紅,她垂眸自嘲似的低笑一聲,抹去眼角不小心沁出來的淚水。
她告訴自己除非是南城親口告訴她他不需要她才作數(shù),她不能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