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辰向傅秋行展示自己手上的婚戒。
傅秋行視線掃過顧星辰細白的左手,心頭像被小狐貍的尾巴掃過。
他朝車窗外點了點煙灰,笑意更濃:“上次沒有見你帶。”
“對,上次沒帶還被我老公訓斥了!結了婚就要有結了婚的樣子,戒指還是帶上的好!”顧星辰說。
瞅著顧星辰一本正經撒謊的模樣,傅秋行眉峰一抬,墨色如深海的眸子里藏著笑意。
在城府深沉的傅秋行面前,顧星辰那點兒小聰明無所遁形。
“上次在車上我太魯莽,傅先生在夜宮幫了我怎么可能是壞人,可能沒有帶婚戒所以傅先生不太相信我結婚了!今天誤會說清楚,還希望傅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魯莽?我看你現在不是挺識時務的么?”
聽出傅秋行這是存心刁難,顧星辰剛剛平復的心緒被打亂,干脆沉默坐在副駕駛不吭聲。
傅秋行余光看了眼悶葫蘆似的顧星辰,突然提了車速。
顧星辰被嚇了一跳,忙抓住車頂的拉手:“你干什么?”
傅秋行車如離弦之箭,阮甜甜也咬緊牙踩死油門跟了上來。
眼看著阮甜甜和傅秋行的車即將并肩,傅秋行咬住煙卷兒,猛然踩住剎車,轉彎從岔道開出主路,阮甜甜卻被困在單行道上只能前行。
顧星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即便此刻傅秋行的車速已經慢下來,還是心有余悸,眼眶都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來猜猜你頭上的傷,應該和中建集團總裁陸天華有關吧?”傅秋行隨手將煙蒂彈出車窗外,對顧星辰說道,“你說你的丈夫連你都保護不了,你跟著他干什么?”
“你憑什么說我丈夫保護不了我!你知道什么你!是我捅傷陸天華的兒子在先,如果不是南城我現在命都沒有了!”顧星辰和傅秋行嗆聲。
“如果沈南城真的能保護你,怎么會讓他妻子在家里……差點兒被人強-暴?”傅秋行說這話是眼底有陰霾。
“你停車!我要下車!”顧星辰喊道。
“我敢停,你敢下嗎?只要你下車……你朋友家國貿那塊地就保不住了!”
顧星辰噤聲坐在副駕駛上,委屈在胸腔積聚。
傅秋行車開的很慢,狹窄的林蔭小路兩旁都是參天大樹,風卷著熱氣從窗外進來,吹散了顧星的一頭青絲長發,讓她看起來格外乖巧恬靜。
“你說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男人怎么討好才會開心?”傅秋行突然開口問。
眼眶發紅的顧星辰扭頭看著傅秋行:“你別做春秋大夢了!你不管怎么討好我都不會順你的意,你想都不要想!”
傅秋行把車緩緩停下,似笑非笑看向顧星辰:“我想什么了?我只是說你這類型的女孩兒,又沒說討好的對象是你……”
顧星辰臉滾燙,惱羞成怒伸手去拉車門把手,人卻被傅秋行制住。
“我好好跟你請教,你跑什么?”傅秋行松開顧星辰,“這地方前不著村你后不著店兒,你不怕在這里遇到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