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桶裝汽油!
楠柯朝著出生點走去,一切溫柔的開始與兇狠的追殺,那一間出租屋里,充滿了他卑微的痕跡。
喂毒~~
被蛇咬,被暴打~~
關鍵是這b玩意,還罵他單身狗。
誰能忍。誰能咽下這口氣:腦袋不清醒前,楠柯也不說什么?可是現在精神恢復了,智商回來了?他感覺忍一步越想越虧,退一步越來越氣,楠柯哪能受這份罪。
放慢腳步,看著房門口那熟悉的大字形輪廓,楠柯又回憶起了他被一只手像扔垃圾一樣用飛的場面,直到現在他后背仍然隱隱作痛。
龐大的力量,代表絕對的威嚴。
那一種男人面對自己老婆深深的無奈,就好像她還沒開始叫,你就先軟了。楠柯覺得自己也是失敗者的一員,先前還在嘲諷李強是“妻管嚴”
可是現在想想他的處境?楠柯感覺他好像更倒霉更差,最起碼李強不會死,不會被他媳婦用刀捅死,而他呢?他是在懸崖上蹦迪。
李強面對老婆是無奈。
楠柯面對老婆是不敢。
越想越覺得憋屈,楠柯惡狠狠的拔掉油桶塞子,濃重的汽油味當即傳來。怒火的點燃下,汽油的味道反而沒感覺多刺鼻。搖晃汽油桶,門上地板甚至窗簾全潑上一遍。
沒錯,楠柯要把這房子點了。
才剛剛潑上一輪,客廳廚房這兩個地方還沒來得及潑上汽油,忙碌之際他猛然察覺,有一個人正向他沖來,感覺到了,但還沒來得及反應,楠柯就被一個人從后面抱住了。
“老楠,冷靜冷靜,千萬不能犯錯呀!”跟著上來看戲的盧雄,不知何時把道友明,扔到了一邊,看到楠柯正在潑汽油,他激動的直接沖了過來,抱住楠柯不能讓他繼續犯錯。
“淦┅┅”
瞧見抱住自己的是盧雄,楠柯激動的神色也平靜了少許,一臉疑惑的看著:“不是,我說盧隊長,我犯什么錯呀,我怎么聽你這話搞得我好像計劃去撬金店似的。”
“你不犯錯,那你干嘛要把自己家給燒了?”盧雄反問。
“我去…”楠柯扶額。
一臉無奈地向他解釋道;“我不是都說了嗎,我老婆犯神經病。所以現在才要把家給點了,讓她徹底忘掉這個鬼地方,這樣說不定能治療她的腦殘。”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語不夠有說服力,楠柯把目光瞟向門口在哪里,道友明正如同一條死狗一樣的趴著,雖然進氣多,出氣少,但是這貨還愣是死不了,強大的生命力堪稱;小強。
“吶~你看這就是證明。”
指著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即將斷氣的道友明。
楠柯揉了揉眼睛,想讓自己流淚然而還是流不出任何淚,索性他直接干嚎;“看到沒有?多么好的一個小伙子呀,竟然被我那神經病老婆捅成這樣,如果不把這房子點了,哪來的保險賠償款?如果沒有保險賠償款,我怎么帶這個小伙子去看醫生!
楠柯非常無奈的攤手。
“這…”盧雄看到這架勢,也覺得楠柯說的有道理,所以直接松開了楠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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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頭上欺騙成功。
楠柯也不理會盧雄,拿著汽油桶走進廚房,一步一步他的臉色逐漸陰沉。
這里是港島,而他在這個世界是沒有身份的,如果房子里面的那一具尸體被人看到,從而產生疑惑?那么他這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在這個世界就很難混下去了,畢竟偷渡客大半部分都是被遣返。
諸多考慮,加上怒火攻心,楠柯最終還是決定,把這房子燒了,同時還要想辦法解釋自己家里為什么多出一具尸體?
不過,解釋似乎已經有了?
轉頭看著已經徹底暈死過去的道友明,楠柯臉上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還處于昏迷中的道友明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他感覺自己被一股惡意籠罩,好像被人算計了!
進入廚房左轉,看著廚房那一扇貼滿符咒的隔板,楠柯伸手拉開,一腳踏了進去,來到棺材旁邊踢滅那4根蠟燭,汽油直接倒下。
小隔間布滿了汽油,看著棺材里躺著的這位老兄,楠柯臉上再次露出愧疚神色!
“老哥你放心吧,我會用你的身份好好替你活下去的,至于你的老婆,還是算了吧,武力太強大,我降服不了,也不敢惹,所以我自己還是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這一段話。
楠柯輕輕彎腰,給老哥鞠了一躬!
整個房間內此刻汽油味太濃了,所以還是趕緊出去吧。
剛來到門口,
氣氛再一次凝固了……
一只腳踩著道友明,另一只手提著盧雄,這個女人惡狠狠的眼神,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從門里走出來的楠柯。
看她樣子?
像是即將要沖過來一拳打死楠柯。
還沒等她過來,楠柯先發制人,指著地上的水漬恐嚇道;“整棟出租屋我已經撒滿了汽油,只要我一點火,這個房間會轟的一聲被火海淹沒,你敢過來啊!
女人一聽,直接頓住……
受到楠柯的威脅,女人不敢沖上來,但她隨后想起自己手里可是有人質的啊,左手一甩,盧雄直接被她甩到欄桿上,女人轉頭惡狠狠地盯著楠柯:“你敢點火我就敢把他扔下去摔死,這個是9樓掉下去必死。”
“我擦,威脅我…”
楠柯怎么允許自己被威脅,于是直接反駁;“你敢把他扔下去,我就敢點火!”
“你敢點火,我就敢扔下去!”
“你敢扔下去,我就敢點火!”
“我敢扔下去,你就敢點火?”
“我敢點火,你就敢扔下去?”
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形成了某種詭異的平衡。
掛在護欄上的盧雄此刻已經淚流滿面;“老楠,老楠老婆,你們兩個吵架歸吵架,能不能先松開我,我只是一個打醬油的,我今年才剛滿30,我只是長得比較著急罷了,我還有大好的青春沒花呢?可不能就這樣死了,你們看這樣行不?我先走……我給你們騰個地方,你們再吵!”
“閉嘴……”
兩道聲音神同步,
楠柯和女人再次惡狠狠的對視。
可能是女人力道踩得有點重了,被她踩在腳下的道友明此刻緩緩蘇醒。
女人看到了另一個人質,于是大喜,腳輕輕的一撩道友明直接飛起被她抓到了另一只手上,同樣一甩,圍欄上面多出了一個倒掛的人影。
這下好了,盧雄終于有個伴了,兩個人都被掛在護欄上,只要這個女人稍微一推,這兩個男人將徹底飛下9樓,摔得個腦漿嘣裂。
剛剛醒來的道友明感覺自己重心偏離,腳根本碰不到堅硬的地面,于是他迷茫的低頭一瞅;
“嗷~啊呀——”
道友明再一次暈了過去。
旁邊盧雄看見,好不容易有人陪他,可是道友明才剛醒一會兒就又暈了,頓時他也著急了起來,伸出一只手推了推道友明驚恐道;“老弟啊,你不能暈啊,我現在很慌,如果你也不陪我,那待會該怎么辦?”
不理會后面這兩個唧唧歪歪的貨?
女人狠辣,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楠柯:“現在我手里有兩個人質,你還敢點火嗎?”
“呵呵…”楠柯臉上露出半點不慌的笑容,輕輕倚靠在門框上,掰了下指甲:“這兩個人是誰呀,我認識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在路上隨便抓一個人就想逼我就范…開玩笑呢?”
“握草”盧雄滿臉絕望的伸出一只手指著楠柯;“老楠,你怎么能這樣?我們可是陪你上來的啊,現在你竟然,說拋棄就拋棄我們,沒天理呀……”
“對啊,做個人吧!”道友明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說出這幾個字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