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只能跑,光是想想隨手一拉就能把自己扔飛8米,順帶還砸碎木門的力道。
楠柯就感覺遍體生寒””
絲毫不懷疑她可以輕易捏死自己。
奮力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楠柯終于停下了狂奔的步伐,后背靠著墻面,盡量減少自己發(fā)出聲音。
這棟大廈的設(shè)計(jì)師當(dāng)時可能腦子比較靈活,他把空間開發(fā)到了極致,該轉(zhuǎn)彎的時候可以轉(zhuǎn)彎,不該轉(zhuǎn)彎的時候,又可以當(dāng)做消防工具存放地。
楠柯這一路狂奔下來,碰見了四五個電梯,然而他都沒有選擇乘坐,套用“十宗罪”里的一句話,電梯的恐懼來自于你永遠(yuǎn)不知道電梯打開之后,你看到的是什么?
所以…
為了安全起見,坐個鬼的電梯跑步就當(dāng)鍛煉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給自己的毒藥,究竟有沒有時效性?楠柯這一系列的奔跑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輕了,簡直就是要360度凌空旋轉(zhuǎn),弄得他奔跑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漂起來。
楠柯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因?yàn)槲椰F(xiàn)在的身軀一半是鬼,另一半是人,所以我才感覺到自己的體重只有一半,這才會有要飄起來的錯覺。”
手肘敲了敲腦袋,楠柯拋開自己紛雜的想法;“現(xiàn)在想太多沒用!”
逃跑…遠(yuǎn)離這棟公寓!
走樓梯看一下現(xiàn)在是幾層,如果接下來的樓層數(shù)大于三層的話,那就繼續(xù)走樓梯,如果樓層小于十層的話,那就得坐電梯,因?yàn)檫@樣的樓層數(shù)電梯這玩意不坐也得坐,畢竟他沒那么多力氣跑。
埋頭狂奔,按照順眼程度拐彎,跟隨自己的心意亂跑,楠柯還就不信了,這樣還能被追上?
看一下現(xiàn)在在哪?
腦袋剛剛探出去,楠柯又瞬間縮了回來?
眼神無比凝重,雖然有20來米距離,但是他還是清楚了,先前自己跑過來的道路上,一條青色的蛇正在爬行著?
青色的鱗片。
紫色的蛇瞳,詭異的感覺!
楠柯絕對沒有認(rèn)錯,就是這一條蛇,當(dāng)時剛剛降臨他腦子雖然迷糊,但意識卻還在,思想還算清醒,能勉強(qiáng)知道自己是誰?
然而就因?yàn)楸贿@一條蛇咬了一下,意識瞬間模糊?不僅如此,楠柯甚至感覺自己的記憶之所以丟失,也全部都是因?yàn)檫@樣一條蛇的緣故?
“繼續(xù)跑?還是接著跑…”楠柯正在思考,要不要繼續(xù)逃跑。
不比巴掌大頂多十一厘米的小青蛇,楠柯此刻竟然在猶豫要不要逃跑,他此刻不是慫,他只是不想再體驗(yàn)到?jīng)]有記憶的感覺!
悄悄把腦袋從墻縫里探出去,那一條小青蛇此刻距離他的方位只有10米。
“臥槽,竟然這么快!”楠柯駭然的看著,怎么都不相信?這小短寸爬行速度竟然那么快?
而且看這條小青蛇爬行的目的地,分明就是沖他來的,要不然這么多個岔路,它怎么偏偏不選,偏偏就能這么準(zhǔn)確地靠近自己。
“一定要把這蛇殺掉…”楠柯眼神逐漸陰沉,如果這條蛇真的有追蹤能力,那么無論他跑到哪里都沒用,所以把它干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看向自己后方,消防工具位置?
在那里正好有一個干粉滅火器,楠柯墊起腳尖輕輕地,拿起這個干粉滅火器,圓柱體正好受力面積大,加上這一條蛇也就只有十一厘米這樣
只要平整的砸下去,這條蛇不死,肯定也爬不起來?而且,楠柯看著這滅火器底部已經(jīng)生繡的模樣,他相信只要自己力氣夠大,那么這干粉滅火器絕對會直接爆開,白色的干粉,會籠罩一片地區(qū)?
受到重?fù)簦由弦曇捌帘危?br>
就算這條蛇,不是普通的蛇,那也肯定也翻不起浪。
高高的舉起干粉滅火器。
楠柯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個方向,內(nèi)心在狂吼:“出來啊,只要你出來我保證把你弄死。”
怪異的感覺越來越近,楠柯的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凝聚,右手捏得很緊,甚至開始發(fā)抖,面對那個怪異女人飼養(yǎng)的蛇,他可不敢大意,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青色的蛇頭顱露了出來。
滅火器瞬間猛力砸下“碰!”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鐵皮摩擦地板火花都能隱約看見,安靜的公寓內(nèi),原本熄滅的燈光此刻又打了開來。
“干啥呢,大晚上沒事干玩拆家!”
“哪個崽子,吃飽了撐的!”
“還有沒有公德心啊,把我都嚇萎了!”
……
一個個罵聲,傳遞而出,原本安靜的公寓,瞬間嘈雜,其中不乏惡毒之語。
這些罵聲楠柯一個都沒理會,眼神都懶得轉(zhuǎn)移,滅火器和他想象的一樣,爆炸了,白色的粉末,通過一個點(diǎn)擴(kuò)散四面八方,在滅火器下面白色的粉末掩蓋中,楠柯清楚地看到一條蛇尾,四處扭動!
蛇類正常的肌肉神經(jīng)活動?
楠柯以前也不是沒有殺過蛇,小的時候一群皮娃子,啥都不懂,膽子賊大,只要看到蛇就抄起木棍圍毆,把蛇頭打爛了,蛇尾還在動。
當(dāng)時還有迷信的娃子說,這條蛇是在詛咒。
所以,只需要等待30幾秒?
2/3的地方都不動,那么就證明這一條蛇進(jìn)入了死亡倒計(jì)時,剩下的1/3任由它做死亡的掙扎!
拿起已經(jīng)模樣大變的滅火器,楠柯看到被他正好擊中頭部的青蛇,尾巴在擺動蛇頭也被砸成泥,楠柯本以為這條蛇只會在原地甩尾吧,進(jìn)入死亡倒計(jì)時。
可他怎么都沒料?
這條蛇竟然歪歪扭扭地再次朝他爬了過來!
楠柯嘴角抽動:這是快死了,都不放過追擊呀!
他后退一步,蛇前進(jìn)一步,就算已經(jīng)沒有了頭,但是這一條蛇,也依然在追蹤著楠柯?
抬腳準(zhǔn)備踩死它,剛剛抬起?一股詭異的音樂就在腦中響起,四個黑人抬著棺材緩緩從他面前走過,楠柯瞬間收回腿,道路第一條,安全第一責(zé),殺蛇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看著自己手中還在往外噴干粉的滅火器,楠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不敢碰你,但不代表,我手中的武器也不敢碰,孽畜還不現(xiàn)出原形?!”
“窩打,五郎八卦棍鏘鏘鏘!天外飛仙…不要眨眼!”白色的干粉,再次籠罩5米范圍。
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小白臉,誕生了。
楠柯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為了打一條蛇竟然快把自己累死,看著躺在自己腳下一動不動的死蛇,他終于露出了笑容……
臉上的白色粉墨,加上他那一口潔白的牙齒,格外開朗。
轉(zhuǎn)身。
剛剛想清理自己身上的干粉?
楠柯就發(fā)現(xiàn),有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后面,抬頭的那一刻?
心臟停止了跳動。
大腦子出現(xiàn)三個字:“感動嗎?”
女人一個女人靜靜的站在自己面前,雙方距離不到10厘米,熟悉的臉,熟悉的身材,唯一感覺陌生的就是,這一張臉上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楠柯,莫名想起了一首歌:“多么痛的領(lǐng)悟!”
明知道這一條蛇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位置,成功偷襲,鬧出那么大動靜之后,非但不想著趕緊逃跑?
相反,還興致勃勃地玩干冰,此刻楠柯真的想抽死幾分鐘前的自己?
妻子緩緩抬起了她手中的西瓜刀。
在她手上一條蛇充滿怨毒的盯著自己,青色蛇頭,紫色眼瞳,詭異的感覺。
這一條蛇和剛才自己打死的那一條是何其的相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