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再來,但楊戩明顯沒有出手的意思,而遠(yuǎn)處察覺到動靜的天兵天將,也正在往這里趕來。
看了那些天兵天將一眼,那女人搖了搖嘴唇,哼了一聲道:“哼,沒意思。”
說完之后,人已是一個轉(zhuǎn)身,也不見腳步有什么動作,人就三兩下的消失了。
就是羅斌的目力,也絲毫沒注意到,這女人是用的什么方法離開的。
說來也怪,這女人消失了以后,那些差役們互相看了一眼,居然沒有再找羅斌的麻煩,也齊齊離開了。
羅斌摸了摸下巴,嘀咕道:“看來真不是來找我麻煩的,也對,老子就坐在這里算算命而已,要找麻煩也要找里面供著的那位,怎么會找到我頭上呢。”
楊戩在一旁微笑道:“公子這話說的不對,我也早就注意過他們了,只要是附近出現(xiàn)的陌生人,他們都上前去問過話。
但他們唯獨(dú)要找公子的麻煩,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羅斌尷尬一笑,難道是他之前裝的太過了,把那些人給惹毛了。
只聽楊戩繼續(xù)道:“其他的陌生人,哪怕同樣沒有路引,但大多也沒有什么特異之處。
我想,他們找公子的麻煩,還是因?yàn)楣犹^突出了。”
羅斌苦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是因?yàn)槲姨^醒目,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點(diǎn)呢。”
開了一句玩笑,被楊戩這么一提醒,羅斌也猜到了,就是因?yàn)樗忍焐袼愕拿曇呀?jīng)傳播開來了,和周圍的凡人明顯不同,這才引起了那些差役的注意。
恐怕,也是因此才惹出了那個女人。
只不過,那女人一開始還是想幫羅斌解圍的,但羅斌一時沒注意,硬是把人家姑娘從上到下的掃了一遍,這才惹得人家大發(fā)雷霆。
而那女人也是個有分寸的,無論是之前的出手,還是只是割傷了羅斌的皮膚,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女人也不想惹麻煩。
“楊大哥覺得那女人的身手怎么樣?”
也許是因?yàn)檫@是第一個讓羅斌受傷的女人,又也許是因?yàn)檫@女人不像個女人,總之,那女人的身影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羅斌的腦子里。
“就過了一招,看不出來什么,但力氣不小,恐怕不在我之下了。”
羅斌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招惹的還是以為大牛。
現(xiàn)在的羅神廟,論力氣,女媧不知道,第一名是升過星的哪吒,第二名就是楊戩了,連楊戩都來一句不在我之下,那他羅斌肯定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
現(xiàn)場弄成這個樣子,羅斌也不想留在這里被人當(dāng)猴看,只好收拾東西走路。
隨便拐了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帶著楊戩竄回了小福地。
來到小福地,羅斌自然是要回去換件衣服的,也就沒有邀請楊戩,反正這個地方,沒有權(quán)限的人是絕對進(jìn)不來的。
小蝴蝶依然在照顧那幾株靈樹,其中元寶樹前兩天剛剛結(jié)了第二茬的果子,靈石樹也馬上就要再次結(jié)果了。
一見到羅斌,小蝴蝶就驚呼一聲,連忙取了泉水過來為羅斌擦拭,一邊擦還一邊心疼的道:
“公子,是誰把你打傷的,這人也太壞了。”
羅斌哈哈一笑道:“怎么,我的小蝴蝶還想為公子報(bào)仇不成。”
誰想,羅斌這一說,小蝴蝶就一臉自責(zé)的道:“都怪小蝶沒用,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不說,公子受傷的時候都不在身邊。”
羅斌連忙安慰道:“誰說的,要不是有我家小蝴蝶在,我種的這些靈樹和藥草早被蟲子啃完了。”
羅斌不想多說這件事,連忙又找了個借口道:“對了,小蝴蝶為我縫制的衣服被毀了,真是可惜,我還挺喜歡這個款式的。”
小蝴蝶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連忙道:“這有什么,公子喜歡,我再幫公子做幾件更好看的。”
哄好了自家這只小蝴蝶,羅斌的生活也發(fā)生了改變,因?yàn)楣俑钜酆湍桥说氖虑椋酉聛淼膬商欤_斌沒再打出先天神算的招牌。
但他也沒有一個人悶在家里,而是又換了身裝扮,扮作一個貴家公子哥,整日里在羅神廟附近閑逛著。
說是閑逛,其實(shí)還是在四處巡視著,防止那幾個官府的差役繼續(xù)在他的地盤搞事情。
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本來是最好的監(jiān)聽對象,但如果羅斌有明確的目標(biāo)還好,如果沒有,他們就只能四處瞎聽瞎看,并不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情報(bào)。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楸荒桥私逃?xùn)過,那些差役們又仿佛消失了一般,羅斌整日里瞎逛,都沒看到那些個可疑的家伙。
反倒是他,自以為打扮的很好,連和平日里幾個算過命的小姐姐擦肩而過,也依然沒人認(rèn)出,反而是那天只是短短一個照面見過的女人,直接就把他給找了出來。
“守在你身旁的那個護(hù)衛(wèi)呢?”
這女人卻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楊戩的。
羅斌心里清楚的很,楊戩一定就在這附近,但是比他更帥的楊戩人家沒能找到,反而直接就把他給翻了出來。
羅斌心里郁悶,也不想和這女人有什么糾纏,直接道:“姑娘未免也太過無禮了吧,前兩天不分青紅皂白的弄傷我,現(xiàn)在又來找我家護(hù)衛(wèi)?”
女人冷哼一聲道:“我為什么弄傷你,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嘛?”
羅斌咳嗽一聲,道:“我反正不知道他在哪里,姑娘要有本事,自己把他找出來就是了。”
然而,要是能找到楊戩,這女人早就找了。
甚至,這女人也早就認(rèn)出了羅斌,之所以現(xiàn)在才跳出來,就是因?yàn)橘M(fèi)盡心思都沒能在羅斌的周圍找到楊戩。
“哼,那有何難,那人是你護(hù)衛(wèi),只要傷了你,那人肯定得現(xiàn)身。”
羅斌連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道:“別,姑娘,你我也沒什么恩怨,我這衣服都是別人一針一線的縫出來的,何必這么糟蹋呢。”
那女人看了眼羅斌,哼道:“還算你有點(diǎn)良心,為你縫制衣服的姑娘費(fèi)了多少心思,你還有空打量別人?”
羅斌氣道:“是,那天是我不對,可姑娘也傷了我,咱們算是扯平了吧?”
女人想了想,點(diǎn)頭道:“我沒吃虧,算起來應(yīng)該是我得了便宜。”
羅斌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再要傷人,可就是姑娘你的不對了。”
那女人居然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應(yīng)該再無緣無故的傷你。”
羅斌剛要點(diǎn)頭,誰知這女人緊接著就道:
“那就這樣吧,我向你挑戰(zhàn),我知你身份高貴,也不需要你親自下場,你可以找個人替你戰(zhàn)斗。”
羅斌差點(diǎn)被這女人給氣死,沒好氣的道:“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
女人居然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胡攪蠻纏,反正今天你不讓那人出來,你肯定也走不了。”
要不是自己八成打不過這女的,羅斌非讓她嘗嘗厲害。
“哼,姑娘既然如此相逼,那大家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所求之事也不必來找我了,我愛莫能助。”
這女人輕咦了一聲,對羅斌道:“想不到,你居然看的出來我有事找你,也還算有幾分本事。”
羅斌一仰頭,笑道:“姑娘想必也早就打聽過了,我先天神算的名聲可都是自己掙出來的。
女人扯了扯嘴角,一臉鄙夷的笑道:“背靠羅神,你也好意思說是自己掙出來的?”
羅斌心里一驚,連忙追問道:“你,你怎么看出來的?”
“你一看就是個沒什么本事的繡花枕頭,身邊居然有這樣的高手護(hù)衛(wèi),體內(nèi)又有神血,還在羅神廟擺攤,我要再猜不出你的背景,難道是傻了不成。”
羅斌苦笑,本來猜測,這女人當(dāng)初為自己出頭,可能是有事求自己。
結(jié)果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居然連自己的家底都被人猜出來了。
羅斌一攤手,道:“姑娘,不如你先說說你有什么事,我能幫的,就幫你解決了,也省的你再來找我麻煩,成不?”
被羅斌說的一愣,這女人也沒想到,眼前的神子居然這么好說話,當(dāng)下有些局促的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煩的,只是好些年沒遇到過好的對手了,前日見了,一直心癢難耐。
你要是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我必重重的感謝于你,但是我還是要找那人打一架的。”
羅斌一時無語,這姑娘還是個死腦筋,難道是個武癡?
“你別這么看我,我的確是手癢了,我一般手癢的時候脾氣就不好,要是再見不到人,后面會發(fā)生什么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這么明晃晃的威脅,羅斌氣結(jié)道:“行,你有種,但這里打架不合適,等晚上吧,沒人了,我一定喊人來收拾你。”
姑娘哈哈一笑道:“好,我就等著你找人來收拾我了,對了,我叫余婷,免得你又被欺負(fù)了找不到人報(bào)復(fù)。”
這叫余婷的姑娘說完,雙腿一蹬,人直接飛出了亭外,半空中還有聲音飄下來道:
“時間我記下了,今天晚上我來找你。”
余婷一走,楊戩就出現(xiàn)在了羅斌身邊,輕聲道:“我剛才暗中用天眼看過了,這女人的修為,比現(xiàn)在的我要高上很多。”
羅斌瞬間張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要知道,現(xiàn)在的楊戩可是已經(jīng)30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