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好疼啊……

許長歌緩緩睜開眼睛，這里是哪？

“娘親你終于醒了！”

夏侯塵！

許長歌思緒瞬間活絡過來！

“娘你別動！”

夜逐扶住她的身體，“父親沒有死，不過也沒有醒過來。”

許長歌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疑惑的問他。

“那是什么意思？”

“天帝說父親的心已經補好了，只是他何時能醒過來還不可知，也許幾天，也許幾年，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

夜逐怕她太傷心，又說了一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父親沒有死，他還活著。”

許長歌借著他的手臂站起來，“帶我去看看他。”

面前的夏侯塵安然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般。

許長歌緩緩的摸上了他的臉。

“沒死就好，沒死就有機會不是嗎？夏侯塵謝謝你。”

夏侯塵一天沒醒過來，許長歌就守在這里一天，他們兩個在這里，這空間便容不下別人。

夜逐有時會來這里陪著許長歌，但多半他還是修煉。

因為許長歌說希望夏侯塵醒過來的時候，他的修為能更上一層，這樣能讓夏侯塵高興。

但夜逐知道，娘親只是不想多一個人傷心而已。

等待是幻滅期待和產生期待的事。

夜逐不知他們的期待會不會幻滅。

“天帝與父親這般交好，為何鼠王差點殺了父親，他不但不懲罰。還要賜寶物給他？”

“因為他是天帝，他眨眼之間必須權衡利弊，維護三界是他的責任。”

皇帝，天帝。

凡間，天界。

漫若說的沒錯，他們之間本沒什么不同。

許長歌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你說你躺了這么久，為什么還不醒來？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天界有多孤獨？”

“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躺在這里怎么保護我？夏侯塵你要食言了嗎？”

夜逐對這場面已經不稀奇，每日娘親都要對父親說些話。

有的時候是在說過去，有的時候又在談未來。

甚至夜逐還聽到過她說要給他許配一個什么樣的女子。

人間種種，天界云云，盡管床上的人從來不給她回應，可她還是要說。

“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生起了。”

許長歌坐在他床邊，“你知道的，我生氣有多么可怕，我可不會原諒你。”

她撅著嘴，做出生氣的樣子，“我可沒有那么好哄，到時候你求我，我也不理你，你哄我我也不理你，就那么晾著你，誰讓你總是睡著，我說的口干舌燥你也不回應我。”

許長歌好像無聊到極致，她拿著頭發搔他的臉。

“有時候我真想你就這么躺著也挺好的，不會冷臉，不會嚇唬人，多好啊。”

許長歌說完又自己搖搖頭，“不好不好，還是鮮活的你比較好。”

“夏侯塵帝君，我好喜歡你啊，怎么辦？無論什么樣我都歡喜的不得了，你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吧好不好。”

她躺在夏侯塵的身上，“我們經歷的這上千年太苦了，我想你能抱抱我。”

“呃……”

許長歌聽到聲音竟然趴在他身上不敢動了。

“夏侯塵。”

她聲音顫抖，“是你醒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