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并不是眾人想的那個回酒店,自從知道云萱懷孕后葉臻就過上了禁欲的生活,回酒店只是為了讓她換一身布料多點的衣服。
換了身碎花長裙,長發(fā)微微彎曲著散落在身后,透著股小女人的浪漫。
看來還是應(yīng)該多帶她出來走走,雖然她總說自己是宅女,可是出來后明顯比悶在家里開心多了。葉臻揉了揉她的腦袋,揉了兩下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還挺舒服,干脆把手掌放在云萱的頭上不拿開了,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扶手。
“喂!”云萱不滿的搖了搖腦袋,見葉臻紋絲不動,不甘示弱的伸出手想去夠葉臻的腦袋,可是每次伸出手臂就被他擋住,幾次下來葉臻見她有跳腳的跡象,握著她的手腕緩緩開口,說出的話能氣死人,“別亂動,你懷孕了。”
這句話就是萬能的魔咒,讓她不能下水只能披著毯子待在躺椅上,現(xiàn)在還要老老實實的當(dāng)葉臻的免費扶手。云萱抽回手抱在胸前,覺得自己像一只快要爆炸的圓鼓鼓的河豚,不是應(yīng)該照顧孕婦的情緒的嗎?怎么到了她這里,凈是被欺負。
孕婦真的很容易敏感,葉臻戳了戳云萱氣鼓鼓的臉蛋,無奈地笑笑,把放在頭頂?shù)氖帜孟聛恚职参康挠H了親她的嘴角,一番小動作安撫下來,炸著的毛才慢慢落下去,“乖萱兒,不生氣,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臭不要臉,就會占人家便宜。”
葉臻低低的笑,聲音落在云萱耳邊癢癢的,心臟隨著這喑啞的頻率像一塊果凍一樣晃來晃去快要晃碎了。
又開始勾搭她了,這個壞人。
“你叫聲哥哥,我今天什么都聽你的。”
云萱抿著嘴角,忍著心里的蕩漾不去看他,“這,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他咬在了她的耳朵上,云萱的尾椎傳來一陣酥麻,癱軟在葉臻懷里,吶吶的張著口卻不好意思叫出聲來。
“快點呀寶貝。”葉臻揉了揉她的腰窩,云萱咬著嘴唇,小聲的吐出兩個字,“哥哥,我,我想去燒烤攤吃燒烤。”
“燒烤的油煙對你的身體不好,你現(xiàn)在懷孕,不好好保養(yǎng),會落下病根的知道嗎?”葉臻沒有明著說答應(yīng)也沒有說不答應(yīng),但話里隱隱透露的意思就是不答應(yīng)。
云萱在葉臻懷里撒嬌的扭著身子,自從她懷孕以后這不讓碰那不讓碰,每天都是那些寡淡無味的東西,她這嘴里就跟喝下剛燒開的水一樣毫無味覺了,只不過人家是燙的,她這是淡的。
“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說想吃了。”云萱委屈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乖萱兒,咱們趁著這次懷孕把之前一些明著暗著的小病都養(yǎng)好。”
“你,你,你。”云萱從葉臻懷里退出來,氣的手指頭指著葉臻,“你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話。”
這個人真是油鹽不進,虧得她還叫了聲哥哥。
“我說話算話。”葉臻的眉心微微的皺起,把云萱重新拉回自己身邊,“回酒店,定外賣讓他們送過來。”
“可是燒烤要在燒烤攤吃才有氛圍。”云萱吸著鼻子朝前面嗅了嗅,她已經(jīng)聞到燒烤的香味了。“走嘛,吃一次沒關(guān)系的,我的身體很抗造的,放心吧。”沒注意到葉臻的面色有些不對,云萱拉著葉臻往前面走。
發(fā)現(xiàn)拽不動時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葉臻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云萱不知所措的松開手,自己,做錯什么了?
葉臻深呼吸一口氣,卻并沒有牽起云萱的手,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知道愛惜自己,這次要是不嚴厲一點,以后指不定又要怎么禍禍自己的身體。
“別墅爆炸的時候你本來就受了驚嚇,出來玩又蹦蹦跳跳的不肯老實,現(xiàn)在還要吃燒烤,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成兒戲?”
云萱低下頭,委屈的嘟著嘴一言不發(fā)。
她懷小可和小琰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而且懷孕的時候也出去打工,兩個孩子還不是健健康康的生下來了。
“看看你的頭發(fā),這就是營養(yǎng)不良知不知道?”
云萱更委屈了,“你以前不是還說喜歡我的發(fā)色嗎?”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一天一個樣,什么狗屁愛情都是騙人的!他再也不要理葉臻這個混蛋了!
抹著眼淚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就往回走,明明是葉臻把她慣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現(xiàn)在生氣的還是他,連頓燒烤都不讓吃,男人根本不可信。
越想著燒烤云萱的眼淚就更止不住,羊肉串,雞翅,魷魚,板筋,骨肉相連...她通通吃不到!
葉臻追了上去,抱回來一看一張小臉果然又是掛著眼淚。
云萱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掙扎,葉臻反倒抱得更緊,有點像殺人犯處理尸體的拖法,把她拖到了旁邊的樹叢旁邊。
“我就是覺得害怕。”
云萱被葉臻死死摟在懷里,心里忍不住想我還沒害怕你怕什么。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你關(guān)起來,我怕你被人綁走,怕你被下藥,怕你被炸彈炸死,怕你生孩子的時候出意外,太多無常了,我什么都怕,真的。”
“云萱。”葉臻松開手,捧著云萱的臉蛋,表情格外的認真,“我還是把你關(guān)起來吧?”
他又犯病了,葉臻自己知道,可是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瘋狂的在腦袋里流竄壯大盤踞,人生的意外實在太多了,只有把她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自己的領(lǐng)域,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葉臻的眼睛太透了,透的像寒冰像反光的利劍,當(dāng)他不加掩飾,很容易從他的眼中讀懂他的情緒。
此刻閃爍著明明白白昭示著惶恐以及瘋狂。云萱不太好意思哭了,葉臻非但不哄她還說出這么一番話,她心底的委屈早就跑了個干凈,反倒還覺得自己應(yīng)該哄哄他。
為什么要可憐這個要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人,她也可謂是為愛情獻身來了吧。
“你別怕,我可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厲害著呢。”云萱安慰的拍拍葉臻的后背,“走吧,我們回賓館,點外賣好不好?”
葉臻依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眼中的執(zhí)著不減分毫,“我還是...”
云萱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嘴,“我愛你,真的。”
葉臻的瞳孔緩緩放大,原本瘋狂洶涌著的念頭因為這一句話被安撫了。
莫名其妙的生氣,又莫名其妙的和好,而后兩個人在街邊的樹叢下纏綿的接吻,過往的路人沒有太多的詫異,因為這在被稱為“愛之島”的大溪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云萱能感覺到葉臻急迫里帶著的不安,他一直以來都在不安,被體罰時候的不安,丟失弟弟的不安,缺少關(guān)愛的不安,獨自居住的不安,背叛的不安,種種不安扎根在他心里,所有的強大與冷漠都是為了掩蓋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
不安沒什么好怕的,因為她也是不安的,或許兩個不安的人在一起能負負得正呢?云萱摟著他的脖子,回應(yīng)著勾住他的舌頭。
結(jié)果可想而知,繁星高掛云萱捂著自己饑餓的胃,被葉臻一路牽著飄飄蕩蕩的回到酒店,好在回到酒店沒多久,燒烤也送過來了,香噴噴熱乎乎的烤串一進嘴,什么安不安的全都從腦袋里清空了。
要想讓心安下來,首先要讓肚子安下來,這就是云萱今天總結(jié)出的道理。
她將它取名為——安安定理。響亮又不失優(yōu)雅。
“哥哥,吃一口。”當(dāng)然也不能忘記安安定理的男主角。
“我更想吃你,”炙熱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想法。
云萱嗆了一口,心里害怕之余又有點暗喜,第一次覺出懷孕的好處來,原來除了害喜,變胖,還能躲過這件事。
“我你是吃不到了,烤串倒是可以分你一口。”知道自己有恃無恐后,云萱重新囂張起來,拿著烤串的簽子在葉臻眼前晃啊晃。
事實證明這么嘚瑟是會遭報應(yīng)的,葉臻靜靜的看了云萱片刻,猛地起身把她手里的烤串搶過來扔到桌上,而后只壓著云萱的上半身,蠻橫的親了上去。
這是一個帶著孜然味的吻,葉臻勾著云萱的舌頭,持續(xù)的加深著這個吻,不給對方留一絲喘息的余地,像是野獸在撕咬獵物,一寸寸將她吞吃入腹。
他的眼角發(fā)紅,顯然是動了情,手掌探進衣服里摸到柔軟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和凌亂,一場火不知怎么的就被點燃。
而后是燃燒,再燃燒,卻只能燃燒在嘴唇,燃燒在胸口,最后勉強熄滅的時候兩個人的額頭都沁出虛汗,氣喘吁吁的抱在一起。
“我要被你折磨瘋了。”葉臻咬著云萱的耳朵,細細的研磨。靜靜的待了半晌葉臻突然起身往浴室走。
“你去哪?”云萱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溫暖懷抱的離開。
“冷水澡。”
云萱先是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抿著嘴唇笑了笑,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眼珠子一轉(zhuǎn)跑下床去敲浴室的門,“哥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洗啊?”。貼著門聽了半天沒見里面有什么動靜,云萱悄悄的打開一道門縫,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
浴室的門像一張怪物的大嘴,張開又合上,把云萱吞了進去。
“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