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葉至深滿意的拍手鼓掌,“好孩子,把少爺帶過來吧。”水門聽到命令,挾持著葉臻慢慢的朝葉至深的方向移動,葉至誠躊躇著往前走了兩步,不知道該不該攔,不攔吧,葉臻就被帶過去了,攔吧,他們也打不過葉至深的人。
剛才他派人想要再叫些人過來,可是派過去的人說大門口有葉至深的死士把守,個個端著機關(guān)槍,他們連靠近都不敢靠近,更別說讓外面的人進(jìn)來了。
自己倒是低估了葉至深的力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這還不是頭駱駝。一旦葉臻被帶到對面去,被對方的人控制,他們這次就徹底的輸了,葉至誠狠狠的一咬牙,小臂舉起,身后的眾人看到手勢舉起槍嚴(yán)陣以待。
就算力量懸殊,他也要拼一把。
就在葉至誠的手即將揮下時,水門的腳步突然停住,清冷的眼睛在死士的人群里意味深長掃了一眼,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水門松開葉臻,一步跨上到了葉至深身前,手里的刀片也隨意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葉至深身后的死士連忙舉起槍,可卻晚了一步,由水門帶來的那批死士在瞬間轉(zhuǎn)身把手槍對準(zhǔn)了他們。
四目相對,原本的那批死士眼中閃過震驚,這群人,根本不是他們的的同伴。
“水門,你在干什么!”葉至深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怒色,他萬萬沒想到水門會背叛自己,“狼心狗肺的東西,要不是當(dāng)初我收留你,你早就凍死在大街上了!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讓敢拿刀對著我了?”
水門的眼睛微眨,顯然葉至深話對他有所觸動,可他的手依舊紋絲不動,刀片抵在葉至深脖子上,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你活該。”
沒有一絲波動的語氣配上這幾個字,莫名的有一種喜感,饒是這種嚴(yán)肅的時刻,眾人的嘴角也忍不住翹了一下。葉至深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他說了這么多,就為了一句你活該?
憋了半天看著跟一副死人模樣的水門,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話來說,干脆回頭看那群被水門帶來的死士。他培養(yǎng)的死士他清楚,絕對不會背叛他。
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終于察覺出了端倪,心頓時涼了半截,“水門!”
怒不可遏的轉(zhuǎn)回頭面向水門,“我之前吩咐你殺掉的叛徒,你竟然全都沒殺!”
水門面無表情,不做任何回應(yīng)。
葉臻在水門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退到了葉至誠身旁,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絲毫的驚訝,“這是你安排的?”葉至誠問葉臻。
“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怎么可能動手。”話雖這樣說,可葉臻心里不知為何有種隱隱的不安,似乎自己還漏掉了什么。
看向葉至深那邊,他還是那副生氣的表情,在罵水門,水門依舊默不作聲的任由他胡亂罵著。
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看來他是沒有什么后手了...吧?
葉至誠摸了摸額頭的虛汗,他就知道葉臻不可能做不靠譜的事,“大局已定,看門的那幾個想來也不成問題,這次是咱們贏了。”抻了抻胳膊,雖然這把老骨頭站的有點累,不過卻掩蓋不了心里的激動。
看著皺眉沉思的葉臻,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種想要跟隨的沖動,無他,這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是在太舒服了,讓他不自覺對這個策劃一切的男人產(chǎn)生了膜拜。
其實阿成當(dāng)不當(dāng)總裁不要緊,他這個親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德行。最適合掌管葉家的,依然是葉臻。他聰明,理智,沉穩(wěn)。有著和葉至深同樣的果決與狠辣,可那只是對于敵人,對于自己人,他比葉至深多了一份人情。
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陰云籠罩,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沒有葉至深籠罩的葉家,明天應(yīng)該是一個好天氣。
“三叔,門口的那些死士還在嗎?”沉思了片刻,葉臻突然開口問。
“我打電話給你問問。”葉至誠聯(lián)系到同樣守在門口的自己的人,“守在門口的死士還在哪里嗎?”
“回稟三爺,十分鐘前,他們突然離開了。”手下人稟報。
“去哪了?”葉至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會又去叫人了吧?死士這種不要命的手下,應(yīng)該不會太多才是。
“不知道,突然開著車往外面去了,車是提前停在門口的,我們沒有追上。”
葉臻和葉至深兩人挨得近,手機里的聲音他也聽到了,葉至深掛掉手機,面色犯難的看著葉臻,“他這是還有什么后手嗎?”
“不是后手,是要魚死網(wǎng)破!”葉臻的目光冷到極點,倏的轉(zhuǎn)頭似一條利劍一樣鎖定葉至深,“你做了什么?”
“看來你發(fā)現(xiàn)了,不過已經(jīng)晚了,十分鐘,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你的別墅了吧?”憤怒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是瘋狂,“我一個人的死亡不要緊,但是葉家不能落敗,相信沒有了云萱,你一定會成為合格的葉家掌舵者。”
“葉家會不會落敗與這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葉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里的憤怒止不住的翻涌,可就像小時候一樣,他的反駁,只能帶來無所謂的不容反抗的蔑視的笑容。葉臻感到感覺一陣無力和可笑,“算了,我和你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懂。”
深吸一口氣,葉臻恢復(fù)了冷靜,“葉家我做了布防,憑你那幾個人根本闖不進(jìn)去。”
“是嗎?”葉至深嘴角一斜,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如果他們的手里有炸彈呢,足以將整棟別墅夷為平地的炸彈。”
在葉臻逐漸驚恐的表情中,葉至深繼續(xù)說著,“讓我來告訴你他們會怎么做,他們會拿著槍,開著車,闖進(jìn)大門,不管中途死了多少人,只要還活著一個,把車子開到院子中央,然后引爆炸彈,砰!誰也活不了。”
而后是一陣癲狂的大笑,“我死了,也不讓你好過,沒有人能好過!”
葉臻攥緊了拳頭,又無力的松開,葉至誠走上前,“阿臻...”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安慰,葉至深不是那種說空話的人呢,他既然這么說,就肯定會這么做。
從那伙人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多分鐘,這里和葉臻家相隔不是太遠(yuǎn),如此巨大的爆炸肯定能聽見,雖然現(xiàn)在沒有聽到爆炸聲,不過想來也快了。
“要不你給別墅里留守的人打個電話?”
“打不通,車?yán)飸?yīng)該有屏蔽器。”他剛才已經(jīng)打過好幾次了,無論是葉天葉武,還是云萱忠叔,都沒有人接。葉臻垂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鉆戒,葉至誠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能猜到,打不通,想來是已經(jīng)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