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沉,跟往常一樣的時間,葉臻回到家里。
剛一進門,就看見云萱站在門口,雙手插著腰,怒氣沖沖的瞪視著他,葉臻一愣,“萱兒?”
“怎么回來這么晚?”云萱開口問道,聲音里有著明顯不高興的情緒。
葉臻眉頭微皺,往常他都是這個時間回來的,云萱都沒說什么,今天是怎么了?“我...公司比較忙...”他解釋著朝云萱走過去,“你怎么了?”
還沒走到她身前,就被云萱揪住領帶拽了過去,葉臻踉蹌兩步穩(wěn)住身形,被云萱這突如其來的霸道動作整懵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云萱。明明還要仰著脖子看他,卻要做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黑白相間的衣服,有點像...企鵝..難不成今天要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戲?扮演南極的帝企鵝?那還真是有些難度...
.葉臻嘴角勾了勾,忍不住捏了捏云萱氣鼓鼓的臉蛋。
“啪!”手被狠狠打了一下,葉臻一愣,眉宇隱隱壓低眼中帶了些暗芒,剛想說話卻聽云萱開口,“我問你,約法三章第二章是什么?”
“坦誠...你知道了?”云萱一問出這個問題葉臻就知道外面?zhèn)鞯氖虑樗隙ㄊ侵懒耍碱^微皺,面色頗有些不悅,“是哪個不長眼的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從電視上看到的!如果我不問,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是不是要瞞到你結完婚,回來跟我說我們換個地方住吧,然后把她安置在另外一個房子里,稀里糊涂的做了他的地下情人,直到有一天正主找上門...就像她的媽媽一樣。
葉臻沉默,云萱抿著嘴唇看著他,眼里慢慢蓄起淚。
都說一直盯著一個字,會變得不認識這個字,一直盯著一個人,會覺得這人的面孔越來越陌生,眼前的葉臻就是這樣.....這幾天他很晚才回家,一回家就是做那種事,她都沒有仔細的看過他的臉,如今盯著看了這么久,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心中的那份有恃無恐的篤定開始動搖,云萱慢慢松開拽著領帶的手,垂下眸子,“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輕飄飄的話好像被一陣風吹散了,葉臻反應了半天才聽清她說的什么,這陣風不僅吹散了話,連帶著這朵花也吹的枯萎。葉臻嘆了口氣,他心里明白他們之間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恩愛無比,其實經(jīng)不起一點風吹雨打。正因為明白,才不想告訴他,他把家里的網(wǎng)線斷了,不讓她去接送孩子,盡可能的隱晦的避免她察覺,沒想到她還是從電視上看到了。
早知道就該把電視也弄壞,把她關在家里幾天,等事情結束再放出來。
不過,估計真那么做了她該更生氣了,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他理應顧及她的感受...捧著云萱的臉蛋把她的臉抬起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我沒想瞞著你的,只是不想你知道了不高興。萱兒,無論媒體報導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你只需要信我就足夠了,明白嗎?”
云萱垂下眸子,她怎么聽著這話就像電視里報導的那些傳銷組織的頭頭說的呢?“我累了,我想睡覺了。”她突然不想和葉臻談下去了,撥開葉臻的手,轉身就要回屋。
“回來!”葉臻溫柔的面具徹底崩裂,“我真是越發(fā)把你嬌慣壞了!”這個女人遇事就喜歡逃避,自己一個人縮在屋子里胡思亂想,你和她說什么也不聽,非得什么時候想到死胡同里,才哭唧唧的露出委屈來。
跟她就不應該講道理。
“哎!你放開我!”
云萱兩條小白腿在葉臻懷里亂撲打,身子一扭一扭的像脫了水的魚一樣,“你不是要回屋嗎,我?guī)慊厝ァ!比~臻抱著她往臥室走去。
“混蛋,我不想回去了,我才不要和你做!”云萱掙扎的更厲害,在她眼里,葉臻帶著她回臥室無非又是為了做那種事。
這個混蛋完全就是把她當成性-愛娃娃了,混蛋,王八蛋!一拳一拳的用力捶打著葉臻的胸膛,扭動間上身的衣服都掀到了胸口的位置。
“不想回去,在客廳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被小可小琰他們聽到的話。”葉臻突然停下腳步,也不辯解,既然她這么想,他干脆將錯就錯下去。
云萱身體一僵,下意識看向葉臻的臉,眼中醞釀著危險的神色,正盯著她的胸口。云萱疑惑的低下頭,慌忙將掀起來的衣服扯下去。“去哪,你說了算?”黑瞳瞳的眼睛讓人恐慌,“去臥室...”云萱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恐懼占據(jù)了上風,老實下來。頭縮在葉臻懷里,眼皮顫顫巍巍,像一只把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
心里撲通撲通直打鼓,云萱一動都不敢動,這些日子葉臻跟正常人沒兩樣,她幾乎都忘了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不能刺激,不知道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直到進了臥室,被放在床上,云萱也沒說出口。不是她拉不下臉面,實在是葉臻周身的氣壓太低,壓的她不敢開口。
“睜開眼看著我。”
云萱顫顫巍巍的睜開眼,閃爍的眼神像在林中亂竄的小鹿一樣,讓葉臻心里準備好的說辭一瞬間攪成了漿糊,身體支配著意志吻下去。
話可以留著慢慢說,總歸她是跑不掉的。
從頭到尾的把云萱折騰了一遍,看著她身上布滿自己的痕跡,葉臻才微微收斂起貪婪的欲望,讓云萱趴在自己身上,輕輕的由上而下的撫摸著她的脊梁骨。手掌滑到臀縫的位置引得她一陣顫抖,今天只做了一次,所以現(xiàn)在云萱的意志還是清醒的。
“知道錯了嗎?”跟揉面團似的揉了揉云萱的屁股,云萱的身體一抖,猛地往上一竄,忙不迭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是嗎?”葉臻輕笑一聲,哆哆嗦嗦跟個兔子似的,除了會挖洞往里鉆,還會做什么,真能知道才怪。“那你說說,哪里錯了?”
“我不該和你生氣,不該質(zhì)問你,不該詢問你的事情,不該干擾你的自由,不該打你的手...”葉臻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拉著云萱的胳膊把她提到自己的胸口,“哪來那么多的不該!”
最不該的是他才對,就不該問她,純粹是給自己找氣受,葉臻惡狠狠的捏了捏云萱的臉,“說的我好像是個暴君一樣,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該這些了?”
掏心掏肺的寵著,到頭來卻搞得跟欺負她似的,怎么養(yǎng)來養(yǎng)去的,這只野貓就養(yǎng)不熟呢,不是一天天想著要跑,就是擔驚受怕的縮在角落里。
“那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瞧瞧,又來了,葉臻張了張嘴都不知該說什么好,真恨不得跟她剛來那會一樣摁著她在床上打一頓屁股,可是他不舍得,她有一點點難過他都心疼。
就連做-愛,看著是他來主導,是他強迫云萱,可哪次不是顧及著她的感受。她抗拒的厲害些,他便不做了,做的時候也時刻保持著理智,希望她跟著自己一起舒服。
他拼命壓抑著心底暴虐的情緒,到頭來這個小混蛋卻還在這里怕他,心里像被一把軟刀子來來回回的戳一樣,又酸又疼。
“真是欠了你的...”葉臻無奈地嘆了口氣,“萱兒,我們把約法三章再加一條吧。”
云萱抬起頭來看他。
“信任。你再信我?guī)滋欤瑒e管別問,就待在家里,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
云萱還在眨巴著眼睛思索葉臻的話,葉臻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開始新一輪的掠奪。
他已經(jīng)忍耐不住,不想再說多余的話。信也好,不信也罷,從現(xiàn)在開始你都要學著相信,因為我已經(jīng)把心交出去了,自然希望得到等同的回報。
他小心的試探著,在她允許的范圍內(nèi)蠻橫的,專制的一寸寸占有她,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