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微微動了動手指,不明白葉臻話里的意思,但知道肯定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明亮的窗戶前,云萱顫抖的抓住葉臻掀開裙擺的手,她的臉色此刻蒼白無比,因為那只手里拿著那個冰冷的金屬制的U盤。
她突然明白葉臻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帶著它...帶著它...不行,她不能接受!
看著一臉冷漠的葉臻,云萱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狠狠推了他一把,從椅子上起來往門口跑去,她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魔鬼!
手指還沒碰到門把就被拽回,云萱幾乎是拼了命的掙扎,手腳并用的捶打抱著她的人,“變態,放開我!”大腿內側被手指輕柔的撫摸,怒罵又變成求饒,“葉臻,求你,放過我吧,我不要,不要那個東西...”
“我們這次換個地方,去椅子上好不好,那里的陽光比較好。”葉臻把云萱重新抱回椅子上,摁著她固定在上面,“別亂動,我現在還不想把你綁起來。”
“這是對你的懲罰。”葉臻溫柔的摸了摸云萱的臉,眼中卻有著掩藏不住的憤怒和冰冷。
所有的掙扎都沒有用,他要懲罰她,讓她永遠記住今天,再也不敢背叛他,再也不敢離開他。
窗戶外面來往的傭人在忙碌,被窗沿擋住的下半身,冰涼的U盤在體內慢慢被捂熱,云萱的神情已然麻木,葉臻在纏綿的親吻她。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食指揉搓云萱粉嫩的唇瓣,葉臻決定原諒她,畢竟他那么愛她,能拿她怎么辦呢?
“為什么不像殺那些人一樣殺了我?”
“你知道了?”葉臻鳳眸半瞇,靜默片刻后笑笑,“那些都是該死的人,別怕,我這么愛你,怎么舍得殺你呢。”
“呵...”云萱側過頭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殺人犯!你有什么資格說愛我?”
她已經顧不上葉臻是因為自己殺了那些人,異物填充的感覺讓她羞憤欲死,所有的情感都像一陣煙似的飄走了,連同恐懼一起帶走,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還有什么好怕!
斷了她的退路,她也不讓他好過!
“葉臻,你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我永遠不會愛上你!”她知道葉臻的軟肋,并在那上面狠狠刺了一刀,“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今天這樣的背叛將會日日重復,你只能被拋棄,被背叛,被利用,任何的愛你都不配得到!”
這樣仇恨疏離的眼神不是他想要的,葉臻的手顫抖了一下,云萱決絕的模樣讓他恐慌,一時間取代了憤怒。不對,這不是他想要的,是哪里出了錯,一定是哪里出了錯...
那個關心他的云萱去哪了?為什么他愛的人會這么恨他?腦瓜仁炸裂一樣的疼,葉臻捂住腦袋,不停地喘著粗氣,哪里出錯了,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你怎么了?”看到葉臻捂著腦袋跪倒在地上,云萱的氣勢陡然消退,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唔...”該死的!云萱吸了口冷氣,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朝葉臻走去。
葉臻臉上的冷汗不斷滲出,皺著眉呢喃著云萱聽不清的話,云萱拍了拍葉臻的臉頰,“你怎么了葉臻?”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云萱一時都忘了剛才還在和葉臻對峙,見他似乎越來越痛苦,云萱站起身,“我去找醫生!”
“不許走!”
“啊!”腳踝被抓住,云萱的身體向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還沒從摔倒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另一具身體就壓了上來。
“你要離開我?”葉臻的眼睛赤紅,氣息凌亂,手掌狠狠攥住云萱的下巴。
云萱心里警笛大做,這樣的葉臻甚至比之前還要可怕,“葉臻,你冷靜一下...”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試圖安撫他。
“你要離開我?”依舊是那句話,葉臻又問了遍,話語中沒有一絲起伏波動,卻可以感覺到背后隱藏的風雨欲來。
“我沒有,我沒有要離開你。”云萱慌忙開口。
葉臻的神態放松下來,微微扯動嘴角笑了笑,云萱松了口氣,跟著笑了笑,可下一秒云萱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永遠不要離開我。”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蔓延,云萱的眼淚瞬間落下來,葉臻毫無征兆的進入,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U盤還在里面,“葉臻...我好疼...”身上的人沒有說話,動作連貫而有力,云萱疼的渾身都在顫抖,意識逐漸模糊。
這場“酷刑”結束,她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能感覺到下面已經流血了,云萱仰著頭看向外面的天空,藍色的,很美,眼睛慢慢的合上,最后的一絲光消失,陷入了黑暗。
“萱兒,萱兒?”有什么人在喊她?聲音飄飄忽忽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好煩,她想睡覺,云萱沒有理會翻了個身接著睡。可那聲音一直叫個不停,一聲一聲的越來越急迫,叫的她莫名心慌,是誰?是誰在叫她?云萱猛地從床上坐起。
睜開眼入目一片白色,云萱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身旁的人欣喜若狂,“你醒了!”
云萱側過頭,看到葉臻憔悴的臉時愣了一下,所有的記憶涌入腦袋,是了,他們在房間里,葉臻發現了她用U盤拷貝文件的事。
她竟然還沒死,云萱勉強動了動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死了該多好。
身旁的人摟住她不停在說著什么,云萱卻什么都聽不見,閉上眼睛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熟悉的場景,她回到了家里,床邊趴著一個人,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葉臻。很奇怪她心里現在沒有半分波動,沒有惱怒,沒有憤恨,什么都沒有,空的像一灘湖水,碧綠透明,看了看窗外的藍天,她有點想出去走走。
掙扎著起身,身體還很疼,可那些疼痛的存在卻不真切,像是意識與身體分隔開,她選擇忽視它們,它們也就不復存在。
下了床,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床邊睡著的人,身上是衣服帶褲子的睡衣,她懶得去換,甚至連鞋子也懶得穿,光著腳出了房間,走下樓梯。
庭院被傭人打掃了很干凈,腳踩在柔軟的草坪上,太陽真真切切的照在身上,意識和身體才慢慢重合,身體的疼痛變得清晰,單薄的衣衫擋不住冷冽的秋風,云萱抱著胳膊慢慢蹲在地上。
身后有人著急的跑過來,云萱沒有回頭,等到被抱在懷里,她輕輕的開口,“葉臻,我想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