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辰找來斧頭,劈了一些柴,然后到廚房生火、做飯。
桑雨溪?jiǎng)t幫著洗菜、淘米。
胡青和小白把買來的生活用品布置、安放在房間里。
沒有了大城市的喧囂、沒有了緊張的生活節(jié)奏,沒有了繁忙的工作和應(yīng)酬。
四人圍坐在石頭桌子周圍,粗茶淡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這么多年來,桑雨溪從沒像今天這么的放松過,在樹蔭下依偎在凌天辰身邊,聽著音樂、品著清茶,任思緒飄飛,什么也不管不顧。
一切都是那么的愜意,一切都是那么的輕松,就連時(shí)光都感覺慢了許多。
桑雨溪覺得,這一生就這么度過也很美好,守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將來再養(yǎng)兩個(gè)孩子,承歡膝下,享受著天倫之樂。
但是凌天辰知道,自從自己跟著桑老爺子走出這個(gè)院落、走出這個(gè)大山的那一刻,自己就再也回不來了。
人生的道路,從此就拐進(jìn)了另外一條岔道,不復(fù)以前的軌跡。
即使自己在四年后回到這里,那也只能是得到片刻的安寧而已,不可能再在這里安度余生了。
今天,只要自己在這里現(xiàn)身了,不出三天,凌家和顧家必將會打探到自己的行蹤,然后順藤摸瓜,把自己的過往都給打聽清楚。
從此之后,自己的一些身份將會大白于天下,自己也必將不能像往常那樣躲在桑雨溪、楚逸飛和董軍的身后,暗中操控這一切了。
不過,有失也會有得。
有了天辰集團(tuán)董事長這張名片,身價(jià)上千億的凌天辰,也能利用這個(gè)身份方便做更多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兩天,凌天辰就和桑雨溪、胡青和小白在這個(gè)安靜的院落里住了下來。
每天一大早,四人便帶上食物和飲水,到東邊的大山爬山,垂釣、野炊、采野果、摘野花,回到家后把所有的房間都布置得花香陣陣。生機(jī)盎然。
這樣安靜愜意的生活只保持了兩天半。
在第三天上午,就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凌天辰、桑雨溪和胡青等人剛爬山下來,就見院子里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正悠閑地品著茶。他身后站著兩個(gè)彪形大漢,一副兇惡的模樣。
“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滾出去!”
凌天辰臉色冷了下來,對著四人冷哼一聲。
“混賬!”
“無禮!”
那兩個(gè)彪形大漢對著凌天辰呵斥了一聲。
中年男子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凌天辰,開口道:“你就是凌天辰吧?”
凌天辰:“是我,你是何人,是凌家派你來的,還是顧家?”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年輕人,看來你早就猜到我們會找到這里了。你竟還能如此的淡定和悠閑,不錯(cuò)!”
凌天辰牽著桑雨溪的手,來到石桌前,淡然道:“我如何,不用你來評價(jià),不要在我家里,現(xiàn)在就滾出去,我還能饒你們一命,否則,你們都不用走了。”
聽見凌天辰的話,中年男子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色,而他身后的兩個(gè)大漢早就按訥不住了,怒吼一聲后對著揮拳對著凌天辰攻擊了過去。
不用凌天辰吩咐,胡青和小白飛身而上,擋住了那兩個(gè)大漢。
“在我面前,你也敢如此無禮,該死!”
中年男子慍怒出聲,張開口發(fā)出一陣桀桀的笑聲來。
單單只聽那聲音,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笑容有多么猙獰和殘忍。
中年男子明叫石盛杰,明面上是顧家管家,實(shí)則是顧家保鏢隊(duì)的負(fù)責(zé)人。
二十年前,石盛杰就覺醒了體魄,由于生性淡泊名利,不愿受覺醒學(xué)院的束縛,當(dāng)年就獨(dú)身去了香島(明珠市)。
二十年來,從香島到東南亞,又到中東,石盛杰一邊闖蕩,一邊遍訪當(dāng)?shù)氐挠X醒界的高手切磋異能,進(jìn)步飛快。
可以說,這些年石盛杰打遍各地?zé)o敵手,再加上他又是善使暗器,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三年前,石盛杰以華僑的身份回到老家金城市,被顧家花重金請來坐了安保的負(fù)責(zé)人。
石盛杰很少親自出手,但每次出手都不會空手而回,總能圓滿完成顧家交給自己的任務(wù)。
這一次,若不是自己的兒子顧明澤被人打傷,要不是打傷顧明澤的那個(gè)人是凌天辰這個(gè)覺醒者高手的話,顧云志也不會讓石盛杰這個(gè)顧家的底牌出手。 石盛杰笑罷,忽然出手。
“呼!”
一記手刀,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切向凌天辰的胳膊。
一旦擊中。
凌天辰的胳膊骨,必?cái)啵?
然而,就在石盛杰出手的瞬間。
凌天辰也忽然動(dòng)了。
“刷!”
一道破空聲響起。
下一刻。
石盛杰便是感覺,自己切向凌天辰胳膊的手刀,忽然被凌天辰的手給鉗住了。
只見凌天辰一只右手伸出,捏住了石盛杰的手掌。
“不錯(cuò)啊,小子!”
石盛杰心里微微一驚。
雖然石盛杰剛才沒有全力施為,但他自己卻非常清楚自己這一掌刀的威力,不是隨便一個(gè)覺醒者都能接的下來的。
想要攔截住他的手刀,速度必須比他還快,力量必須比他的還大。
可是,凌天辰不僅攔截住了。
而且僅僅是手指輕輕一捏,便是讓石盛杰的掌刀,再也難以動(dòng)彈分毫。
“凌天辰,你竟敢打傷凌君和明澤,我今天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不光是你,整個(gè)桑家都要因你而滅亡!”
石盛杰惡狠狠地說道。
凌天辰不屑出聲:“那要等你有命離開這里再說,現(xiàn)在說這大話又有什么用?”
“哼,囂張!”
石盛杰怒吼一聲,然后使勁一拍石桌,頓時(shí)使得石桌四分五裂,一塊塊碎石對著凌天辰的身體激射而去。
“赤焰鎧甲!”
凌天辰輕喝一聲,就見他全身忽然被一層紅芒包裹住,一團(tuán)火焰彌漫在了全身,繼而化作一片片血紅色的堅(jiān)固、厚重的鎧甲。
“鐺鐺鐺鐺!”
金屬撞擊的聲音不斷傳來,那些碎石全都被‘赤焰鎧甲’給阻擋在了凌天辰身體外面。
借著拍擊石桌的反擊之力,石盛杰的身體忽然拔地而起,雙腳對著凌天辰的面門踢打了過去。
腳影閃耀著,帶起一股凌厲的呼嘯聲,聲勢駭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