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這個人在醫(yī)院待了沒有多久,趁著家人都出去的時候,從床上滾落在地,爬到醫(yī)院的病房窗臺上,跳樓自殺了。
這樣的悲劇,他不能重演,也不能做這樣的人,洛川忙叫了救護車,并將這工友送進了病房。
工友的老婆聽說這個消息,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自己的老伴在床上躺著,立即哭了起來。
洛川見到他老婆看起來很是樸素,但是卻很是熟悉,在看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王嬸。
在寧瀟歡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曾經(jīng)見到過她。
“王嬸,原來是你!
洛川很驚訝的同時,也很是激動,他正好要打聽寧瀟歡的下落,想著王嬸在那里照顧了白秀珍那么久的時間,應(yīng)該知道寧瀟歡會去哪里。
王嬸聽到有人喊她,抬眸看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看了一眼洛川,回憶了好久才想起來:“哦……是……是你,真的是太感謝了!
她坐車來的路上就聽說自己的丈夫從建筑地的鋼框架上摔了下來,心急火燎的同時,還擔(dān)心工地的負責(zé)人不負責(zé)任,到地方的時候,說是自己的丈夫被送到了醫(yī)院,負責(zé)人也親自去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剛剛來病房的時候,一時間沒有忍住,看到自己的老伴傷成這樣,倒也是傷心。
就不顧一切的開始哭了起來,并沒有注意到在床邊上站著的洛川。
洛川喊她,她才回憶起來,她見過他,在白秀珍的病房內(nèi)。
她忽然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想要回避。
但洛川既然是負責(zé)人,忙又感謝道:“謝謝你救了我的老公!
“這都是應(yīng)該的,他在我那里干活受了傷,我就應(yīng)該對他負責(zé)。”洛川笑著迎了上去,又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嬸,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王嬸聽到洛川這樣說,立即變得緊張,似乎雙手像是沒有地方放置一般,她忙道:“我一個老婆子能知道什么!
她立即搪塞過去,但洛川仍然不依不饒的道:“我是想要問你關(guān)于瀟瀟的事情。”
王嬸臉色大變,她本來就猜想到了,可能是問寧瀟歡家里的事情,她忙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知道!
他見到王嬸的狀態(tài)反常,忙道:“王嬸,你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要問你,你知道瀟瀟的下落么?”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好像是懷孕了,后來想要把孩子打掉,我勸她不要她將孩子打掉,之后,我家里有事兒,我就辭職了,后來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蓖鯆鹈Φ。
“難道王嬸知道瀟瀟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洛川皺眉,從王嬸的話語中,他應(yīng)該是知道寧瀟歡離開了醫(yī)院才是。
王嬸道:“不……不,我當然不知道,您說找不到她,我想著應(yīng)該是離開了!
王嬸說著不敢抬眸和洛川對視。
洛川聽到王嬸這樣說,忙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你走了之后,她的母親就去世了,后來瀟瀟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洛川這樣一說,王嬸更加慌張,她答道:“原來,有個醫(yī)生是從國外來的,后來不知為何走了,想不到醫(yī)生走了之后,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王嬸連連將這責(zé)任推卸道那醫(yī)生離開的緣故。
洛川聽到,原來王嬸所說的和夏芝晴所說的如出一轍,看來,果然是因為慕容烽才會才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局。
洛川又想到夏芝晴說的話,要趕快完成鋼架結(jié)構(gòu),才肯讓他見一見寧瀟歡。
他便對著王嬸道:“既然您也不知道情況,那還是要謝謝你!
“沒事兒,挺遺憾的!蓖鯆鸶袊@道。
“好,那就不打擾你們了,等叔叔醒來,若是有什么事情盡管給我打電話!甭宕ㄕf著就離開了醫(yī)院。
望著洛川離開的背影,王嬸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暗道,還好沒有露出破綻,不然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她想到這里的時候,在床上躺著的老伴便開始喊他的名字了。
王嬸連忙跑了過去。
洛川離開醫(yī)院,徑直去了工地,他現(xiàn)在胸有成竹,要趕緊完成這框架結(jié)構(gòu),看著渡假村一點一點的建造起來,然后在這個行業(yè)立穩(wěn)腳跟。
這一次的機會,他不能在失去了。
寧瀟歡此刻就在H城的附近的小村落,這里是一個漁村,每日以捕魚為生,有時候會將捕來的魚拿到H城的大市場上進行售賣,也有人擺攤在H城的路邊售賣。
寧瀟歡在這里一個漁民那里,找了一個活計,就是每日將漁民打來的魚進行分類。
漁民老板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還有他的老伴一起做這一行已經(jīng)有四五十年了。
他們的孩子都在外面沒有回來,所以家里缺少人手,寧瀟歡雖然是個孕婦,但看她做活認真仔細,那漁民便將她留下來了。
老婦人倒是很喜歡寧瀟歡,因為她也有一個和寧瀟歡這樣大的女兒。
此刻,這里是一家簡易的廠房,里面擺放著各類的大盆,大盆內(nèi)有各類的海鮮,這些海鮮都是老婦人和他的老伴從海里剛剛打上來的。
寧瀟歡因為懷孕,她在這里很多地方都找了工作,但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的店家不愿意接受寧瀟歡,也只有這一對老夫婦,接受了她。
平日里,她在這個小漁村租用了一間房間,這個房間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這里雖然小但是卻很干凈,這是一家老板原來準備放雜貨的地方,但因為特殊的原因,這里就暫時空著,寧瀟歡就把它租了下來。
寧瀟歡租用了這間,當做了自己的房間,動手將它整理一番。
這里離那對老婦人的工廠不是很遠,所以她平日里工作也很方便,她覺得自己很喜歡這里。
此刻寧瀟歡在對這魚類進行分類處理。
忽然有個老太婆跑了過來,這個老太婆是寧瀟歡老板的鄰居,叫做李嬸。
李嬸跑過來,一把將漁民老板老張拉了過去,輕聲細語了一番。
老張聽到李嬸說的話,不禁吃了一驚,疑惑的道:“真的?”
李嬸砸吧著嘴巴,皺眉道:“我說的還能有假,收留孕婦對我們這一行業(yè)的人不好!
“誰說的?”老張頭很不相信。
“真的,你不信啊,就等著倒霉吧,這女人懷孩子和這些在海里的生物接觸,就是陰物接觸的多了,就容易產(chǎn)生陰物!崩顙鸫亮艘幌吕蠌堫^道:“會很倒霉的。”
此刻,老張頭的妻子見到老張頭和李嬸鬼鬼祟祟的,忙上前問:“你倆干啥呢?”
“你家怎么收留一個懷孕的孕婦啊?這招陰啊!崩顙鹩謱蠌堫^的妻子說了一遍。
老張頭的妻子道:“瞎說,她來了這么久了,也沒有碰到什么邪門的事情,我那兒子女兒都指望不上,好不容易找來一個好閨女好幫手,不能因為這個傳言就將人家趕走!
“哎呀,你就是倔,你看看這方圓干我們這一行的,哪一個敢收留她?”李嬸一遍說,臉上的皺紋還聳動了一下。
“瞎說,瞎說,反正我不信這個邪!崩蠌堫^的妻子道。
“好,你不信你等著看!崩顙鹨姷嚼蠌堫^站在一旁不說話,但老張頭的妻子怎么說都不相信,便跺腳離開了。
似乎走的時候,還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架勢。
李嬸走后,老張頭朝著自家的婆娘走了過去,道:“我們干這一行了,不得不信啊。”
“哎呀,你在海上那么久見過什么事情啊,你千萬比聽李嬸瞎喊!崩蠌堫^兒的妻子安慰他道。
“真沒事兒?”老張頭又確認了一遍。
“真沒事,出事兒在說!崩蠌堫^的妻子道。
寧瀟歡見老張頭和他妻子兩個人低聲細語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但她此刻已經(jīng)將他們今天打來的魚全都分類完畢了。
“張伯,張嬸,魚分好了,你們看看,若是需要幫忙其他的盡管吩咐。”寧瀟歡笑著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兩個人很是尷尬,朝著之前的那桶魚看了過去,果然,寧瀟歡分揀的很是仔細,每條魚都洗的干干凈凈。
兩個人很是高興,就將李嬸說的話當做了耳旁風(fēng),沒有在討論下去。
分完魚之后,張嬸張伯要求寧瀟歡留在家里吃飯在走,寧瀟歡婉言拒絕了。
最近她的胃有些不舒服,總是想要吃一點酸的,但是老張頭兒家的飯菜總是魚類的多,屬于寒性東西,她懷孕也不敢吃。
寧瀟歡一個人走回到了那間小房子。
外面忽然掛起來的大風(fēng),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寧瀟歡自己煮了一點面,暖了暖胃,爾后就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