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急不來,但也不能拖著。
跟柏雪分開,我就叫肖湘湘來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會面。
今天肖湘湘穿得很漂亮,新買的貂毛領子大衣里穿著緊身的短裙,露出修長均勻的兩條大長腿,踩著高跟鞋走路一扭一扭地來到我的面前,拉開我面前的椅子上一坐,一條腿淑女地搭到另一條腿上,將手里的包包一擱,撩了下頭發,嫵媚一笑。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然后笑盈盈地說道:“青哥你怎么突然找我喝咖啡了,難不成有什么事?”
肖湘湘人精明得很,公司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飛,她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僅柏雪做了乖乖狀,連她也像是不知情地沒有找我談話。讓我挺詫異的。
我來找她便是為了這件事,跟她的人也熟悉,便開門見山地說:“公司最近傳言的那些流言蜚語你知道的吧。”
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肖湘湘也沒有反駁,應了聲,然后招來了服務員:“給我來杯藍山咖啡。”
等到咖啡上桌,她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青哥你都知道了呀,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還在醞釀著要怎么跟你說這個情況,你就先來找我了。不過青哥你找我是有什么情況嗎?”
她雖然表現得很鎮定,可她的內心還是虛的,因為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干系。再加上她挑釁柏雪在先,不知道這個賤女人會在青哥面前說什么話。
我無心看她臉色忽隱忽現的表情,盯著桌上的卡布奇諾說:“這件事雖然不知道是誰那么八卦亂編的,但是這純屬瞎編,可能是哪個職員心里在妒忌,不過我跟柏雪的關系清清白白,你應該知道。”
肖湘湘一愣,立即說:“那是自然,青哥是什么人,怎么會看上柏雪這樣的小姑娘。而且你那么愛小穎。也不知道是哪個嘴賤的人這么詆毀青哥你。”
我見到她這么說,立即稱熱打鐵說道:“所以這件事需要你幫忙。”
“啊?”肖湘湘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眼里有些不可思議。
“這件事關系到柏雪清白,但是我跟柏雪都是當事人,不好出面,所以你幫我跟柏雪澄清下,我們兩個人沒有那層面上的關系。我想你應對這種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我起身心里還是知道肖湘湘有些看不慣柏雪,才會對這件事保持旁觀的狀態。
所以我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肖湘湘有些無措地撩了下垂下來的頭發,心里頓時把柏雪罵了個千百遍,但表面上還是笑盈盈地模樣,我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她自然找不到理由推辭。如果推辭了,我面子上掛不住是一回事。
“既然青哥這么信任我,那我肯定盡力去辦咯。”說完笑哈哈地喝了口咖啡。
這件事必須解決,我加把火,說道:“不是盡力,是必須完成。”
肖湘湘:“……”
最后她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我這個要求。
……
回到家里,妻子笑瞇瞇地從背后抱住我蹭了蹭,脖子都是她昂頭撲來的熱氣,癢癢的。
我輕易地推開她,換好衣服出來時,她已經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過年要到了,嗑瓜子的頻率越來越高,茶幾上放著南瓜子,黑瓜子,葵瓜子……
“今晚吃什么?”我問。
妻子沒有理會我,我納悶,坐到她旁邊,不知道她不說話又是發什么脾氣。
“怎么突然陰陽怪氣的,有什么話你盡管直說,我聽著。”我今天因為知曉了無緣無故被人說跟柏雪有一腿就有些不悅,雖然讓肖湘湘幫忙解決,可事情還沒有個結果。
妻子依舊平靜地嗑著瓜子看著電視劇,冷漠地說:“沒事。”
這模樣,鐵定是有事了。從我知道了妻子在背地里偷偷地調查我之后,我便知道,我對妻子的了解僅僅存在于表面,她那撒潑大罵還有如今的內斂都是她,可我看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可如今我不想在這方面吵,便好生低聲下氣地來到妻子旁邊,抱著她的肩膀,柔聲地說:“老婆~有什么事你告訴我好不好,不要藏著掖著,這樣我心里也會不舒坦,你也會不舒坦。”
見我這么說,她抬眼瞥了我一眼,又轉向別處,只是神色還是冷漠地說:“那好,我說。”
雖然這么說,但是她卻起身,來到旁邊的柜子上,從里面拿出一個黃色的牛皮袋,扔到我的面前,不客氣地說道:“顧青,今天我在家,收到了一個匿名文件袋,你猜猜里面都裝了什么?”
我聽著妻子陰陽怪氣地話,覺得里面有很大的貓膩,可現在我將目光放到牛皮袋上,上面的發件地址是空白的,發件人確實是匿名。
我將牛皮袋拿起來,從袋子口一看,好像是照片。
里面確實裝著照片,只是照片里的內容讓我不由地一懵,感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照片全部都是我跟柏雪在一起的情景,連我們兩個人吃飯,在辦公室挨坐著聊天,還有今天早上在陽臺上的對話,我親昵地摸頭殺的動作,都被拍了下來。
我這個手賤,喜歡摸頭殺,特別是對喜歡順眼的人,這里的喜歡不是情愛里的喜歡,而是朋友或者長輩對小輩的喜歡。可是從照片拍攝的角度上來看,感覺拍照片的人別有用心,每次拍都找準角度,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親密了不少。
照片足足有二三十張,雖然最大的親密動作就是摸頭殺,可是這對于女人來說,還是受不了的。
怪不得妻子如此的陰陽怪氣,只是會是誰干的。
我想到了妻子偷偷調查我的事情,會不會是妻子在自導自演,可是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戲。
我清了清干澀的嗓子,迎上妻子陰冷銳利的目光,平靜地說道:“老婆,你怎么想?”
妻子明顯一愣,沒有料想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反而是問她。
“什么怎么想,你有什么好說的。”她不屑地冷笑,錯過我的腳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看起來生氣到了極點。
我知道這種事情,無論是誰的惡作劇,還是妻子自己弄出來的,我都需要一個解釋:“柏雪在公司,是我很器重的女孩子,她很不錯,我一直把她當得力助手來培養,從來想過什么齷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