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非高峰期,整條街道的人并不多,在不遠處十幾米的位置有個轉折口。是個截堵的好時機。
我踩油門加大馬力,在前面一個漂亮的旋轉漂移,穩穩當當地擋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
那個黑衣男子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地后退一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摘掉安全帶下車,不客氣地一把抓過他的領口將他拽到我面前。露出皓齒一笑,我故意壓低聲音,輕笑道:“你好呀。”
對這種事,得先下手為強,給他一個下馬威,才會威嚇到對方,讓對方老實交代。
果真——
他搓愣地看著我,可能知道自己做的虧心事,有些心虛地看著我連吞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聽。
“你……你誰呀……”他伸出手想要拉扯掉我的手,被我一用力一推,若不是我抓著他的領口,他可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輕笑,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把他一拽抵在我的車身上,這里是大街上,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很僵,更不想鬧大,也怕他突然大喊大叫吸引其他人過來。
我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你干嘛跟蹤那個女人,老實交代,要不然就帶你去派出所。”
他被我這么一說,驚慌地看了下我,眸子一縮,認出我是誰來了。
這下他老實地沒有在掙扎想要逃出我的手掌,雖然我并不高大,可他看著比我瘦小多了,力氣根本無法給我比。
“你能不能松開我,這樣我不舒服。”他咽了咽口水,妥協道。
“哼,你別耍什么花樣。”說完,我把后座車門打開,將他扔了進去,獨自坐到駕駛座開車離開街道,開到不遠處的停車位上。
一路上他老老實實地端坐這看著我,眼珠子一直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太在意,我只想知道他為什么要跟蹤妻子,跟妻子有什么關系。
停車開門,坐到他旁邊,我一氣呵成,毫無停滯地動作再次威嚇到了他。這還要感謝少年時候裝逼動作呢,當初學來是要來泡妞的,現在反而來審問眼前這個男人。
我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低沉地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何跟蹤我妻子了吧。”
“我……我……”他摘掉深灰色鴨舌帽,撓了撓頭發,停停頓頓地說:“我是看她長得漂亮,所以才偷拍的,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先生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我皺眉,對這個解釋一點都不相信,男人長相賊眉鼠眼的,看起來確實不是什么好貨色。可讓他毫無目的地追蹤一個人,我可不相信。
“不說實話嗎?”我抬起手臂胯在座位上,扯了扯領帶,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他嚇得連忙說:“真的先生,我以為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說完竟然求饒起來了。
我冷笑地奪過相機,他想要搶,又見我冰冷的模樣,膽怯地縮了縮脖子,一副等待制裁的模樣偷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點開里面拍的照片,發現不僅有妻子近期的單獨照片,還有很久之前我跟妻子逛街時候的照片,看來他跟蹤妻子已經不是一朝一時。是個持久戰了呢,我不由地嗤笑,是誰他這么干的,我有些暴怒,這關于到妻子的隱私,我都沒有讓人這么干過呢。竟有人搶先一步這么干了,真行呢。
我將相機扔回男子身上,他慌忙地接住怕摔到地上,這相機對他來說價格不低呢。從相機重新回到他身上就忘乎所以地檢查起相機起來了,連他現在的處境都沒有顧忌。
如果沒有個法子,恐怕他是不會老實說實話了,我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個軟硬兼施的好辦法。
我聲音不高不低地說:“相機里面都是你偷拍的證據,里面還有我的,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送到派出所去,會怎么樣呢?”
“讓我想想偷拍,跟蹤,侵犯肖像權跟隱私權,會被判多久?”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能做這一行的都是聰明激靈的人,他知道我不可能就這么將他送去派出所,肯定有其他的要求,至少得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就這么看著我,想看看我還有沒有后話。
我如他所愿地說:“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去派出所,二是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干的,說了我不僅會放過你,還會給你報酬。你說聰明人會選擇哪個?”
他再次咽了咽口水,內心有些糾結要不要說出真相來,不時地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暴露出自己的緊張。
我好像地從西裝外套里抽出一個錢包,從里面抽出十張紅鈔扔到他面前。
他顧慮了十幾秒,最后拿了鈔票收進自己的褲兜里。我就知道他會這么做,閑情雅致地翹著二郎腿,等著他說出真相。
他沒有讓他等多久,不一會兒就將所有的實情都交代出來了。
原來他是一名私人偵探會所的人,接到一名健身所老板娘的委托,要他們跟蹤一個女人,看這個女人有沒有跟她的老公有曖昧關系,想知道她老公有沒有出軌于她。
健身會所老板,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昨晚那個赤裸男頭像,他那身材還真符合健身的人。看來這個老板娘的想法還跟自己一樣。
我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拍到妻子跟這個健身會所老板有沒有曖昧的關系,便問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每次你妻子都挺隱蔽的,最多就是拍到兩個人互相坐著聊天的樣子,雖然舉止還算親昵,可是看起來也不能算是出軌的樣子。”
他說得十分小心翼翼,怕觸及到我的底線,孰知我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不愉快。如果有拍到什么照片的話,那我還剩了力氣,直接要了照片去質問妻子好了。
最后,我問了健身會所的位置,才放了男人離開。男人離開之前要求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說給其他人聽,他出賣了委托人的消息已經是大忌,所以只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倆知道。
我答應了他,這又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我現在主要的就是要去見見那個赤裸男,看看他跟妻子兩個人今天會面,有沒有干令人氣憤,無羞無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