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阻斷藥的副作用不是一般的大。簡直要了我的命,我覺得我可以去死了。還不如死了。
不過死也就是嘴上說說,讓我真的去死,我真的不干,能好好活著干嗎要去死,我覺得忍受這些痛苦也沒什么,畢竟百分之九十九點五的成功率,我忍了。
想起那個晚上聽到艾滋病三個字的時候,我簡直頭皮發(fā)麻夠脊梁骨發(fā)涼,直直咽了幾口吐沫。
這幸虧是夏夢心細,不然我還真的就沒有注意到這些,這個楊導,當導演的,不管有沒有名分,但到底是個富二代,雖然長得不咋的,但是有錢,什么也都玩得起,私生活不知道怎么糜亂呢,絕對算是高危人群。
夏夢說,倪好佳說人找到的時候,妻子衣服都被扒光了,裸著身子撂在床上,也就只差沒失身了,其他的倒真的不敢保證,也就是因為這樣,倪好佳才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是直接打給了夏夢,估計她是怕直接爆粗口罵妻子了,可能大家前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情不怎么愉快,倪好佳也不大希望再次鬧點什么出來。
夏夢的意思是,性行為是沒有,但是不排除有別的,萬一這個楊導要是帶了病毒,還吸了毒,他劣跡斑斑的也有前科,也逼迫被他潛規(guī)則的女藝人吸毒,萬一妻子也被他用他已經(jīng)用過的注射器注射毒品染上病毒怎么辦,而且,我還真的沒有用套,這是一個壞習慣。
那個楊導,我跟他不熟,妻子也是,要是因為他我患上那種病,那可真不值當。
所以,阻斷藥吃的再難受,我也得吃,我得熬過窗口期,到時候還要去復查,什么乙肝梅毒的,我是造了什么孽!我遵紀守法的一個公民。
妻子也難受,整天看起來才是要死了一樣,她是因為難受醒過來的,第一眼看見我時還有些愣愣的,隨即難受的情緒占據(jù)了她,她開始朝我哭訴,我哄了她兩句,她沒怎么理會,一直都說自己難受自己難受什么的。
妻子是個美女,大美女,以至于當初一文不值的我娶到了這樣的妻子足以讓我驕傲一輩子,我知道我該愛護她包容體諒她但是,不得不說,妻子也是在太不懂事了些。
她搖著我的胳膊一直說自己難受,我就安慰她,說,“這個藥就是這樣,為了安全,你就忍一忍吧!”
她愣了,松開拉住我胳膊的手,說,“什么忍一忍?什么藥?你給我吃什么了?”
說實話我也愣了,她這是要干嘛?什么表情?難不成還覺得我要害她?她難受我也難受,我也是受牽連,我說什么了嗎?
我也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得哄著她慣著她包容她,但是任何事都是有底線的好吧!她有今天,難道不是自己作的,好好聽我的,不去見那個什么楊導,不關了自己手機會有這些事?#@$&
她很不高興,冷著臉說,“你給我吃什么藥?我又沒病,為什么要吃藥?”
我也冷笑,我才是沒病呢?我為什么要吃藥?還不是因為她!
我也被折磨的夠嗆,脾氣哪里就好了,我簡直被她煩到不想搭理她的地步了,就默默地看說明書。
她可倒好,以為我不和她說話是怕了她了,就是心里有鬼,鬧得更加厲害,已經(jīng)開始砸東西去了。
肖湘湘去上班了,那個張經(jīng)理,夏夢說會收拾他,所以,他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估計也回不來了,這屋子就我們倆人,鬧吧,就讓她鬧吧,我也煩的很,而且也沒處發(fā)泄,全當我跟她一起把這屋子砸了吧!希望她鬧夠了沒力氣了就歇著吧!%&(&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那些藥給砸了啊,我正看得入神,正想著下一步該怎么做,她倒好,一撥拉全給弄到了地上,因為我查看的緣故,有幾個瓶子都沒有蓋好蓋子,撒開撒到地上了,還用腳踩了幾下,她是不知道這藥有多貴是吧,這么玩。
我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這藥是什么,所以才這樣,于是我忍耐,我好言好語地說,“小穎,你難受的話,就去睡一覺,如果你能睡著的話,別鬧了,我真的也很難受……”
她聽了我的話,鬧得更起勁了,大吼大叫道,“難受,大家都難受!你給我吃了什么啊,難受成這樣!”腳下直把那些藥給磨成了粉。
我勸自己不要生氣,我呼了兩回氣,把怒氣壓了下來,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地坐下來,這時候,來了一個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是夏夢,妻子在這,我不是特別想接,但是又怕是什么非常重要的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果然還是工作上的事,說是有幾份重要的文件要我簽字。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不了門了,只能讓夏夢給我送過來了,夏夢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兩個就談妥了。
她沒掛電話,我也沒掛,我們倆就這么僵著,我意識到,夏夢可能有什么話說。
妻子依舊鬧著,聲音挺大,夏夢應該聽到了,我想她該是想問這些。
果不其然,她猶豫著開口,問我,“青哥,是出什么事了嗎?”
我回答她說,“沒事,小穎她有點難受,對了,夏夢,那個藥還是再都給我開一份吧,我一不小心給弄撒了。”
夏夢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好,然后掛掉了電話。
妻子大概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我不知道她鬧得那么歡快怎么聽到的,估計是聽到了藥跟夏夢有關,她就吼道,“藥?你讓夏夢帶藥?說,是不是那個夏夢給的藥,她害我,你也害我,你們是不是想一起害死我!然后你們兩個在一起是不是?”她的面目猙獰,跟我之前認識的妻子完全不同,整張臉看起來十分可怖。
她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再也忍不住,也吼了一句,“你夠了啊!別太過分!說的都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