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著夏夢走到倪好佳身邊,貼著她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什么,倪好佳就徹底安定下來了,一句話不說,動也不動一下。
夏夢又跟方燁說,“方少,這些也都是誤會,你也知道好佳的性子,她就這么個人,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這位就是我們一朋友,是我老板,是好佳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們公司注資,我們就是朋友關(guān)系,方少,這天晚了,你先把好佳送回去吧,有什么話,這么多年,也該好好說說了,總要把話說清楚才是!
出乎我的意料,一向喜歡跟夏夢唱反調(diào)的倪好佳這次竟然沒有反駁,按照正常情況,她絕不會這樣好說話的,而且還是對上夏夢,況且我們也都知道,她其實不情愿的。
我很好奇夏夢跟她說了什么,我往夏夢那里看了一眼,她也朝我看過來,而且還朝我擠了一下眼睛,這樣調(diào)皮的夏夢,倒真是很少見。
我被她吸引,甚至快忘了我現(xiàn)在處于一種怎樣的境地了,夏夢她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女人。當(dāng)然,我還是得關(guān)注倪好佳。
可能這個方燁不知道夏夢的真實身份,真的把夏夢當(dāng)做倪好佳的閨中好友了,夏夢說什么他都信的樣子。
他拉住了倪好佳的手,看樣子是要帶倪好佳走,我覺得她怎么樣也都是不情愿的,總要反抗幾下的吧,沒有想到,她竟然十分乖順,任憑方燁把她帶走了。
這下子我對夏夢和倪好佳具體說了什么就覺得更加感興趣了。
倪好佳像個木偶娃娃一樣被方燁牽著走了,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包含了很多東西,其中有一樣,是懇求,后來我想起這些事情,總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我能夠因為她的眼神有勇氣站出來,阻止方燁帶她走,也許就不會有這后來的許多事情。
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沒有辦法再改變。
倪好佳走了,李現(xiàn)跟著他們兩個一起走了,夏夢呼了一口長氣,對我說,“青哥,我們也走吧!”
這地方被人清了場子,早就沒什么人了,我忽然想起來,試圖對妻子不軌的王經(jīng)理和楊導(dǎo)還沒有解決,這兩個喪盡天亮的色中餓鬼,不手刃了他倆,難解我心頭只恨!
夏夢聽了我的話,無奈一笑,搖著頭說,“青哥,你。∧阆氚。腋吆眉褍蓚人費了那么大功夫,怎么可能會放過那兩個,你放心吧,結(jié)果肯定讓你滿意!
夏夢辦事情,我從來都放心,更何況還是她這樣的信誓旦旦,我還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夏夢讓我走,我當(dāng)然要走了,這地方,燈紅酒綠,說句實話還真的挺陰森,我不喜歡這里,所以,我跟夏夢說了一聲,就進(jìn)去把妻子收拾好帶了出來。
離開的時候,進(jìn)來時攔住我的那幾個人還朝我鞠了一個躬,其實我也知道,他是看在夏夢的面子上,他哪里知道我是哪棵蔥?我是沾了夏夢的光。
我們出來了,可是卻遇到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我們來的時候是三個人坐一輛車,要走了也是三個人,但是,這三個人不是那三個人,車是倪好佳的,我們沒車。我犯了難,我和妻子這個樣子,總不能打的吧?成什么樣子?
不過夏夢好像絲毫沒有我這樣的擔(dān)心,她徑直走向一輛紅色法拉利,瞧著是夏夢的一貫品味。
夏夢十分貼心地為我打開車門,我?guī)е拮幼诉M(jìn)去,這么久了,妻子還是沒有緩過勁來,我抱著她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真的是無比慶幸,幸好我有夏夢和倪好佳兩個幫我,不然我真的一籌莫展,就看妻子現(xiàn)在的狀況,不知道那兩個老東西給她下了多大份量的藥,想起來真恨不得抽死他們兩個。
我靜靜抱著妻子不說話,夏夢也是安靜的開車,這時候我又想起倪好佳來,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擔(dān)心她,我想,夏夢怎么著和她也是一個圈子,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
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同時也是因為關(guān)心倪好佳,我決定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地問。
我先是問夏夢,“你跟倪好佳好了什么。克趺磿敲绰犇愕脑?她可不是聽話的一個人。”
我原本以為會牽扯出什么大事情出來,沒有想到夏夢輕飄飄地甩了我一句,“哦,沒什么的,我拿你威脅她而已!
臥槽?什么情況?你能拿我怎么威脅她?
夏夢就繼續(xù)說,“青哥,你不知道那個方燁是什么人吧?”
廢話,我第一次見,我怎么會知道他是個什么人。
我想到了,夏夢也想到了,于是她又說,“我也就是之前聽說了一點而已,這個方燁,是倪好佳交往時間最長的一個男朋友,原本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jié)果可能是老天不想他們兩個在一起吧,那時候偏偏出了事情,方家的老爺子死了。”
我雖然不懂這些權(quán)貴家里的事,但是總的來說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我也知道,這方老爺子死了,肯定是件大事。
夏夢繼續(xù)說,“方家勢力不在本市,其實那個方燁就是當(dāng)初見過倪好佳一面,特地大老遠(yuǎn)跑到這地方來上大學(xué),各種手段用了一遍,也如愿以償?shù)刈返搅四吆眉!?
這種套路,我也懂,我也說過,你前邊說的再好,也抵不過一個小小的可是,當(dāng)然,這個可是也絕不會是什么小小的事情。
夏夢一邊拍著喇叭,打著方向盤,然后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說,“方老爺子不是死了,可是,死的突然,誰也沒有想到他就死了,他自己也想不到,事情什么都沒安排好,就撒手去了!
我也覺得那確實挺慘的,突發(fā)的變故,偌大的家業(yè),你說那些掉進(jìn)錢眼里的人會怎么干,都是狼,眼前放著肥肉,誰不想咬一口?更何況,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誰都是一樣的,可不是逮著哪塊下嘴就逮著哪塊下嘴?!
我還真的比較好奇這個方燁是怎么做的,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家族斗爭失敗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