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倪好佳這樣一說,站在她周周的保鏢們立刻操起手里的短鐵棍就往外沖。
反正他們拿的是倪家的錢,至然得為倪家賣命。
但是進來報信的這個人卻連連說:“不是,小姐,來的是警察,來了很多。”
倪好佳一聽大驚,她本以為這家酒店是她們自己家的,就算在里面出點什么事,也不至于很快不傳出去,所以才放心大膽讓手下為所欲為。
眼見前面沖出去的那些人又一一退了回來,在他們面前,跟著的是一圈圍過來的警察。
這種時候,倪好佳還想想嘴硬,她沖到外面,對這些警察吼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這里是私人地方!
為首的警官冷峻地說:“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團伙犯罪,使用暴私自綁架客人!
剛才為我也夏夢說話的那一大桌人,剛剛全被倪好佳的手下打得頭破血流,而且被手銬銬住了,前在倪好佳也沒聽清楚來的是警察,現在想要掩飾也來不及了。
為首的警官看到躺在地上的夏夢叫來的朋友,一皺眉說:“快叫救護車,人都傷成這樣了,這里的人全被帶回局里去。”
馬上就有警察上前,倪好佳手下這些人雖然能打,打是在警察面前,也一個個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么夏夢沒人叫太多人來了,因為她明白這里是倪好佳的地盤,人來多了顯眼,說不定就沒機會抓住倪好佳的把柄了。
現在倪好佳這邊的罪行可就重了,警察把她手下這幾十人往車上裝,后面又沖出來幾個記者,對著倪好佳和她手下,還有受傷的夏夢的朋友一頓拍。
倪氏集團雖然財雄勢大,可是這種事情一旦上了新聞,就鬧得滿城皆知,倪好佳對著拍照的記者們吼道:“不許拍,都把相機放下!彼鋵嵅恢,我已經將全過程暗中都錄了視頻,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就算現在記者不拍,夏夢也會把這些視頻發放出去。
因為倪好佳只是一女子,她手上也沒拿任何武器,所以警察現在還沒碰她,倪好佳可能以為這些警察只會抓走她的手下,不會動她,所以她仍然十分囂張?吹竭@些記者沒有理睬她的喝止,她上前就奪下一個記者的相機,往地上狠狠地砸下去,嘴里叫道:“我讓你拍,我讓你聽不到我說的話!
砸完相機,她也不顧警察就在旁邊,竟然用腳去踢被她奪走相機的記者。這記者不屑于和一女孩子動手,被她踢了兩下,連連后退。
帶隊的警官看到倪好佳這樣跋扈,對兩個警察說:“把她也帶走,這種時候,竟然還敢打記者!
警察把倪好佳帶上車之前,她還是轉頭對著我們這邊喊:“夏夢,顧青,你倆人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警官走過來對夏夢和我說:“夏小姐,希望你也和你的朋友回去協助我們做調查。”
這樣的事,我當然答應,馬上跟著警察一起到警局,把我手機上的拍的視頻拷一份出來。有了這份證據,警察們辦起案來就容易多了。
出了警局,夏夢對我說:“青哥,我有個預感,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
其實何止她有這個預感,我也一樣,依倪好佳的性格,她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而之前倪浩光雖然是制止倪好佳亂來,但是我們這次把倪好佳弄到了警局,如果倪浩光因此而生氣,轉而來對付我們,他能夠動用的力量可不是一點點。
果然,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時候,就看到員工們三三兩兩在議論什么,看到我走進來,他們馬上停止說話。
我不想讓員工感受在公司上班太過壓抑,所以裝作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舉動,進了辦公室,秘書跟進來說:“顧總,今天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我心里一動,莫非是昨天有關倪好佳和我們的那些事,已經上了新聞,就問:“還沒,是不是與公司有關?”
秘書猶豫了下,說:“是,報上說您和夏總監帶著一幫人去酒店吃霸王餐,被酒店人打了。但是酒店因為打人過重,又讓警察給查了。”
我心里大驚,媒體怎么能這樣無良,盡然完全顛倒黑白地來報道,就問秘書:“是哪家報紙?”
秘書說:“其實報紙上的消息也是引用的一些微信朋友圈,還有微博四處傳聞,這種新聞很難找到真正的源頭的,除非有專業人士,或者是相關部門幫忙!
秘書這樣一說,我立刻明白了,倪好佳雖然被拘留了,但是肯定是她那邊的幕后黑手,為了救她出來,想的利用輿論工具來造勢,先把我和夏夢置于不道德的位置,而他們掌握了先機,就好進行下一步。我問秘書:“我看到剛才同事們好象在議論這些事,他們怎樣說?”
秘書知道我剛才進來時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她說:“現在新來的同事都很擔心,公司財務狀況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能不能發得出來工資!
看來事情并不象我想的那樣簡單,原本我以為這事最多也做些人身攻擊,稍微有判斷力的人都能想得出,我和夏夢不可能去吃霸王餐。沒想到就在我身邊做事的這些員工,都人心惶惶,那下面各個分店,還有物流系的員工,一直工作在一線,和外面人接觸的機會更多,他們那邊,豈不是亂成一團糟?
這樣一想,我開始擔憂起來,正要給劉瑞瑞打電話,就聽到有人敲我辦公室門。
我讓秘書打開門,進來的正是劉瑞瑞。
培訓部的事情最多,而且劉瑞瑞同時管理十個分店和物流,所以她如果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會親自來公司找我。我說:“瑞瑞,你怎么有時間到公司來?”
我這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雖說公司這邊也有劉瑞瑞的辦公室,她的部門也有些人在公司辦公,但是劉瑞瑞卻一直忙于奔走于下面店鋪,還有各處的客戶這些。所以我這樣說,是表示對她的關心。
劉瑞瑞往辦公室中間一站,也不坐下,說:“青哥,這個培訓總監你由別人來做吧,我能力不夠,還是回去做個店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