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讓我死!”
病房里都是人脫了軍裝的軍人,他們一起上都按不住已經暴走的陸風。
鏡子中的臉,已經被化學物質燒的面目全非,但他不是因為這個瘋狂,而是第三大隊的人都死了,唯有陸風獨活,他感覺這是恥辱。
戰場之上,風云突變,陸風所在的第三部隊執行的是斬首行動,但是聯軍的內部一定是出了叛徒,從狼穴中尚未出動,一顆生化武器就轟炸了下來。
“讓他死!”鬼手神醫胡青牛,外號“胡司令”他是個醫生,但是長相太像大反派胡漢三,軍中外號胡司令。
“胡司令,這是我們的戰友。”
“一個逃避責任,一心求死的膽小鬼,留著他有什么用,想死就讓他死!”胡青牛面色冷酷,整個房間里都是鴉雀無聲,陸風用最后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他要死的決心是堅定的,第三部隊三十人就是三十人,死也要三十人全死!
“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想死我不攔著,但你想活,我給你一次機會!”
他真的想從這樓上直接跳下去,可是他覺得這樣太便宜自己了,不過他的臉,已經被化學物質全部腐蝕,感染全身是遲早的事,他覺得,他應該接受這樣的懲罰……
“我們已經發現了電臺了,就在你們狼穴的不遠處,你就不想查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青牛的話一出,全場震驚,聯軍的內部果然出現了叛徒了嗎?
“姓胡的,你是說,真的有叛徒?”這是絕對的高層機密,但是這胡青牛既然又鬼手神醫的稱號,自然是一位身份很特殊的人,只是在公開的場合去說這件事,他可能要回去被軍事法庭起訴,泄露高級機密,重則槍決,輕則終身監禁。
“你覺得,這件事誰能去查清楚?誰敢去查清楚?”
這次對聯合國軍對吐蕃國上的極端分子的鎮壓,似乎里面就有極大的隱情,那些人事事能預料到先機,聯合國軍也受到了很大的重創。
“想報仇嗎?”胡青牛放松了口氣。
陸風也能安靜的思考了,真的想死,也要死在戰場上,身為一個軍人,死在了戰場外面,那是恥辱。
“想!”陸風堅定的回答道。
“那你就要換一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
胡青牛擺擺手,陸風自己爬到了手術臺上面去,閉上了眼睛說:“來吧。”
……
幾天過去了,陸風從病房里醒過來了,他被轉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陌生的醫院。
這里是獨立的病房,陽光充足,環境優美,他知道自己被換了臉,所以要去鏡子前面去熟悉一下,然后他慘淡的笑了一聲:“當年的玉面殺神,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張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這能隱藏他的身份,這算是一項優勢。
陸風起來,抬眼看向了窗外,正好有紅色的寶馬X1停在了樓下,接著,他的病房門被打開,一位身材婀娜,五官清秀的姑娘,站在了他的房門外,看姑娘的表情,比他看到美女還要驚訝。
“美女,你是誰,你來找我的?”
陸風會殺人,但不會跟姑娘搭訕,想什么說什么。
“你叫我什么?”美女皺眉鎖起,一輛不解。口氣疑惑的說道:“你叫我美女,你不認識我了?”
“我應該認識你的嗎?”美女疑惑,陸風更疑惑,這是誰啊?
長發美女打量了他一下,冷聲道:“行,陸風,你昏迷了兩個月,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了。”
陸風對著鏡子再仔細的對照,這張臉不是自己的臉,新的身份與原來的身份名字是重疊的。
但是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老婆,陸風就不知道這是個好事還是個壞事,有個開寶馬的老婆,起碼是吃喝不愁,但自己現在的身份,暴露肯定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會不會禍極到她跟她的家人?
而且,陸風還心系著自己的戰友家屬,雖然能進第三部隊的人,大多都是跟陸風一樣無親無故的孤兒,但是他知道“狼犬”其實是有個母親的。
陸風心里已經盤算好了,所以佯裝著自己失憶了。
“你是我老婆?你說你叫什么?我叫什么?”
“裝失憶嗎?”柳依然表情冷漠。陸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失憶了。”
“那行,你真失憶了,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也記不住家在什么地方,我也少了一個拖累。”
“別,老婆,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沒失憶,沒失憶。”
柳依然表情淡漠,陸風的心中也是苦笑:這人該不會是個受窩囊氣的上門女婿吧。
“走啊,你還愣著干什么!”柳依然突然大喝了一聲,陸風努了努嘴,一句怨言都沒有。
回到了家里,岳父岳母都在,陸風客氣的進門打招呼,兩個人都是看著電視哈哈大笑,對臥床幾個月的陸風置之不理。
陸風想回房間休息一會,找到了臥室,正要進門的時候,柳依然突然臉色一沉,對他說道:“你在醫院里都躺了兩個星期了,身上臟不臟,你就直接進我臥室嗎?”
陸風只能還是微笑面對說:“我是進去拿衣服準備洗澡的。”
柳依然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他們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這個家里的氛圍,壓的他都有點透不過氣,柳依然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給你拿!”
“我的衣服也在衛生間,你給我一起洗了。”老岳父命令的口氣,陸風看了看柳依然,用眼神詢問他,還有女婿給岳父洗衣服的?
柳依然看陸風不動,沒好氣道:“你又給我裝失憶是不是,家里的衣服不都是你洗的嗎?!”
陸風一拍額頭,這哥們生前的家庭地位堪憂啊!
陸風洗澡出來感覺一身的輕松,出來又碰上了柳依然想上廁所,柳依然剛進去又沖出來了,這次是指著陸風的鼻子開始了。“你是從土里被挖出來的嗎?身上怎么這么臟,你看看你弄的衛生間,不知道要清理干凈的嗎?”
“我……”陸風啞然,這個女婿怎么會這么窩囊呢?!
“我身上臟很正常的,你不是我說我從醫院里躺了兩個星期了嗎?”
“你怎么還學會頂嘴了,這個家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柳依然的媽媽頤指氣使的站起來了,但是這次,柳依然卻又站在了陸風的一邊了。
“媽,他畢竟是個男人…….”
柳依然的媽媽看著陸風,眼神像刀子一樣的鋒利,重新坐下來,拿著盤子里的瓜子重新的磕了起來。
“我讓他去把廚房里的碗筷刷了總可以吧。”柳依然沒有說話,捻手捻腳的去衛生間里上廁所。
咚咚咚!
陸風在忙活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三個人誰都不動,電視劇正在精彩的時候呢,陸風的老岳父又安奈不住了:“你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沒聽到有人敲門嗎?”
“誰啊。”
陸風提著刀去開門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西服筆挺的站在門口,看到是陸風,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笑。
“你就是陸風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個窩囊費,在家里干著家庭主父。”
“你誰啊。”這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西服在貴,也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人渣的味道,陸風一看就知道,當然對他沒有什么好口氣。
“我是柳依然的老板,晚上公司有個應酬,他要跟我過去,晚上要進行到很晚的話,她就不回來住了。”
聽到了這話的時候,陸風的嘴角戴著孤狼一般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