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易伯伯眼一瞪，“難不成你還惦記著那個宋媚，她的人品你還沒看清嗎，賣了你的房子跟人跑了，自己落了一身臟病回來，還騙你說得了絕癥，就這么個女人，迦音哪點不比她強，你是不是傻？”
易輕塵被老爺子一通狠批，挑挑眉，低頭繼續換他的鞋，換完了，趿拉著拖鞋施施然走到我們面前，車鑰匙嘩啦扔在茶幾上。
我的心隨著鑰匙落下的聲響跳了一下。
他說不行。
難道真如易伯伯所說，他還是放不下宋媚？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軸？
“輕塵，不是我說你，你這就不對了啊……”南柯也在邊上幫腔。
“我怎么不對了？”易輕塵蹙眉斜他一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無證就上崗嗎？”
“你……你什么意思，誰無證上崗了？”南柯被他一句話噎個半死。
“就你！”易輕塵說道，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目光灼灼看著我，“我許諾你的日期不會改變！”
我的臉騰一下燒了起來。
“什么日期，什么日期？”南柯興致勃勃地湊過來。
“結婚日期。”易輕塵說道，“五一，要不要一起？”
“��？”南柯愣了一下，看了陳蔓一眼，“兇婆娘，要不要一起��？”
“滾！”陳蔓瞪了他一眼，抓起包站了起來，“迦音，我有事先走了，易伯伯，下次再來看你�！�
“干嘛呀，這就惱啦？”南柯跟著站起來。
陳蔓理都沒理他，拎著包就走。
“哎，哎，兇婆娘，你等等我呀！”南柯忙追了出去。
門咣當一聲關上，兩人吵吵嚷嚷地走遠了。
“你看看人家兩個多熱鬧，你倆跟悶嘴葫蘆似的。”易伯伯一聽易輕塵說五一結婚，也不撂臉子了，站起來說道，“我和妞妞去買菜，你好好和迦音說說話，聽見沒？”
“聽見了！”易輕塵說道。
易伯伯哼哼兩聲，叫上在旁邊專心拼拼圖的妞妞一起去了超市。
房門關上，我和易輕塵陷入尷尬的寂靜，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相對無語。
我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他了，他還是如初見時那般俊朗，短發劍眉，緊致的單眼皮，高鼻薄唇，輪廓剛毅，只是眉宇間似乎染上了一絲滄桑的味道。
是倦了，累了，還是成熟了？
我說我這半年過得跌宕起伏，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比我要承擔更多的東西。
想到這里，我越發為今天的事感到愧疚。
“輕塵，對不起，今天，讓你在大庭廣眾下丟臉了�！蔽医g著手指小聲說道。
易輕塵仍舊不開口，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我，那幽深的目光，看得我心慌意亂。
“輕塵，我……”我囁嚅著，想要解釋，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腿，說道，“過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來�！彼貜偷�。
我遲疑著起身，繞過茶幾，站到他面前。
他又拍了下腿。
什么意思，難道要我坐他腿上？
我頓時漲紅了臉。
我可從來沒干過這種事。
“那什么……”我吭吭哧哧地摳著手，他突然一把將我拉坐在他腿上。
“�。 蔽殷@呼一聲，慌忙就要站起，被他從后面牢牢抱住，“別動！”
我便僵住身子不敢再動。
他哼了一聲，把下巴擱在我肩上，幽幽道，“現在可以開始懺悔了。”
帶著煙草味的氣息襲來，我一陣眩暈。
“對不起，我錯了。”我說道。
“錯哪了？”他問道。
“錯……我不該瞞著你私自行動，讓你措手不及，害你被大家看笑話……”我說道。
“還有呢？”他追問。
“還有，還有……”還有什么呢，我今天好像并沒有干別的呀！
“說不出來了？”易輕塵下巴從我肩上撤離，扳過我的身子，讓我側坐在他腿上，把我的一只手臂環在他脖子上，然后捏住我的下巴，“還有就是你不該不信任我�！�
“我……”
“你不信任我，所以當你發現問題時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寧愿和陳蔓編排一出拙劣的戲碼，也不愿相信我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易輕塵說道。
我啞口無言。
“怎么不說話了？”他手指用力捏緊我。
“我錯了，所以無話可說�！蔽掖瓜卵酆煛�
“態度倒還行，那你說說看，我該怎么懲罰你？”易輕塵緩緩道。
“我不知道……你想怎么罰就怎么罰吧！”我咬了下嘴唇說道。
“你確定？”他問道，大手在我腹部揉捏撫摸。
我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他的另一只手向上，握住了我的柔軟。
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別……”
“別什么？不是你說我想怎樣就怎樣嗎？”易輕塵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無證不上崗嗎？”我紅著臉說道。
易輕塵發出一聲悶悶的笑。
“我隨口說說的，也就你當真�！彼f道，張嘴含住我的耳垂。
“可是，不能在這……”我顫聲道。
“你想在哪，臥室？”他下巴蹭著我的脖子，淺淺的胡茬磨著我的皮膚，又癢又麻。
“不行�！蔽叶哙轮鴵u頭。
“洗手間？”他俯在我脖子上種草莓。
“也不行�！蔽彝嶂^躲他。
“廚房？”他緊追不舍。
“更不行。”我用手推他。
“難道你想在陽臺？”他低笑，放在我腹部的那只手從毛衣里鉆進去，捏住我腰側的肉。
“不行，這間房子都不行……”我開始喘息。
“為什么？”他問。
“妞妞他們會很快回來�！蔽艺f。
“哦，原來你不想太快結束……”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的車在樓下呢，要不……”
“不！”我果斷拒絕，“第一次，不要這么草率……”
“那怎么辦，去酒店？”他皺眉道，“可是，我可能走不動了�！�
“為什么？”我傻乎乎地問。
他在下面一聳，“因為它！”
“唔……”我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臉燙得像燒紅的炭。
他抱著我直奔次臥。
上次我在這里睡過，床還是我走之間鋪好的。
易輕塵抱著我倒在床，上。
“不行，我還是怕他們突然回來……”我說道。
“怕什么，我爸又不傻！”易輕塵說道，不由分說解我的扣子，“今天天塌了我也要先睡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