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站起來一看,發現身下搭的道具被自己壓壞了。
Grace狀似無辜地說:“對不起導演,我知道慕青晚對我有什么敵意,剛才我本來該摔倒的,但是慕青晚的那一腳太用力,我真怕被踹到就會斷肋骨,所以為了安全著想,我才抱住了慕青晚的腿。”說著漂亮的眸子轉向慕青晚,眨巴著眼睛,“你們中國女人都那么惡毒嗎?”
慕青晚原本對突如其來的意外感到抱歉,但聽到Grace的話,便知她是故意針對她了。
慕青晚眸子一沉,直直看向Grace。在Grace背脊發寒時突然兇猛踹過去一腳。
Grace來不及反應,挨了一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場上一下子安靜極了。
任是誰看到慕青晚那一腳都替Grace疼。
Grace也嚇傻了。
慕青晚卻上前撩開了Grace的衣服,露出Grace白白嫩嫩的肚子:“我那一腳只是看著兇,其實沒有一點力,我用事實證明,我們中國女人不惡毒,相反,是我們的演技太精湛!”
……
Grace沒有經過武術指導倒下的動作看起來狼狽極了,Grace氣的臉通紅,不管不顧用手指指著慕青晚:“這就是你們東方的禮儀嗎?就算我對你有誤解,你就可以踢我嗎?”
“哦?那你們西方的禮儀就是將自己擅斷我們東方的惡毒?”慕青晚反唇相譏。
Grace臉一陣青一陣紅,大眼轉過場上的工作人員,只見平時友好的工作人員都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這是怎么了?
明明是這個女人先踢得她啊!
艾米爾臉色不好,對Grace失望,但對于工作人員的尊重,沒有指責出來,只是讓Grace振作起來,希望她可以繼續拍戲。
Grace憤恨瞪了慕青晚一眼,仍是敬業的站起來,繼續拍戲,為了不被慕青晚‘羞辱’,戲中的那一腿她挨下了,雖然不疼,但Grace心里堵著一口氣。
這個討厭的東方女人。
而遠隔大海的另一邊,江淮安正在自己辦公的電腦上看著助理拍攝的慕青晚揚眉吐氣的一幕。
高傲而英氣逼人的女人利落飛出一踢,將囂張的金發女演員踹到在地。
慕青晚神色驕傲,一如從前。
看了整整十遍,江淮安移不開眼,關掉視頻的時候,江淮安知道從前那個自信的慕青晚回來了。
……
藺封鈺這幾天寢食難安,心里的郁悶也到了極致。
一想起成景連和呂薇走到了一起,她就不甘心,半路突然殺出一個別的女人,這要她措不及防。
明明成景連本來有可能和她在一起,或許是她太退縮,但當成景連呂薇成事,她沒辦法說服自己,讓自己放棄。
“封鈺,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朋友推了推愣神的藺封鈺,眼里透露著關心。
藺封鈺拿咖啡的手一頓,睜著漂亮的眼,直視對面同樣英俊的男人,和成景連相比,怎么看都覺得失了分顏色。
“大朱,如果你錯過了一個有好感的人,那個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會放手嗎?”藺封鈺神色掙扎。
沒有想到會問這樣的問題,大朱詫異看藺封鈺一眼。
斟酌道:“如果確定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并且在一起,那就退出,你如果還喜歡他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最好把這份感覺埋在心里,或者你實在不甘心,可以告訴他,看看他的反應。”
大朱頓了頓:“萬一你發現他是個渣男,喜歡另一個女人又吊著你,我相信你很理智,會看得清這個男人是不是值得你喜歡,如果他拒絕了你,你正好可以趁機斬斷對他的漣漪。”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
藺封鈺心不在焉攪拌著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久,眼中劃過一絲堅定。
“我約他。”
說著,像是為了不讓自己反悔般,藺封鈺掏出手機,給成景連發了短信,約他出來喝酒。
“喝酒?”大朱挑眉。
藺封鈺視死如歸般點頭:“酒壯慫人膽,就算是我,面對感情我也是很膽怯的。”說著呼出口氣。
“哪家酒吧?”
“我家樓下,我怕喝的不省人事,我家樓下酒吧店員至少知道我住哪兒。”還沒有喝醉,藺封鈺就把退路想好了。
大朱哭笑不得:“你還有心情把有的沒的想好,這樣看起來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看起來你不怎么在乎那個男人,或者說只是有點想法,人家有主了你又不甘心了。”
藺封鈺愣了愣:“是嗎?可我心里難受。”
大朱舉起咖啡,邀酒般碰了一下:“祝你好運。”
藺封鈺笑笑,心里卻苦澀的厲害。
她性格向來如此,看的清,也不許自己拎不清,但感情的事真沒法預測和干預。
藺封鈺到樓下酒吧的時候,成景連已經在了。
成景連看到藺封鈺挺熱情,走過來一把攔住藺封鈺肩膀:“封鈺怎么想到要請我喝酒?”
藺封鈺笑笑,不敢看成景連的眼睛,招呼吧臺直接上兩瓶威士忌。
成景連皺眉:“怎么喝那么多。”
藺封鈺皮笑肉不笑:“怎么呂薇還不讓你喝?”
說起呂薇,成景連臉上不自覺帶上一抹笑意,眼睛亮亮的:“不給多喝,回去得被說了。”
藺封鈺心里一疼,成景連向來玩世不恭,她第一次在成景連臉上看到類似深情的東西,看來她們是真愛了,但藺封鈺不甘心。
她直直看著成景連,想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喜歡自己的痕跡,但她只看到坦蕩。
答案她已經知道,藺封鈺心冷了一片,但不得到確定答案她不死心。
“成景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藺封鈺冷下臉,一本正經。
成景連微妙察覺不對,輕抿一口放了冰的威士忌,冰的舌尖有點發麻,成景連沒有微微發皺,其實的眼看向藺封鈺:“你說。”
藺封鈺咽了咽口水:“成景連,你喜歡我媽?喜歡過我藺封鈺嗎?我想知道答案。”
“沒有。”沒有任何遲疑,成景連一口氣灌下整杯酒,“藺封鈺,我沒喜歡過你,我把你當我朋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
“封鈺,你或許對我有好感,但相信我,這只是一種因為不認識而產生的幻想而有的好感,在我沒和呂薇相愛前,我也曾追尋這種感覺,后來我才知道什么叫愛,等你遇到那個人,你就會懂得那種感覺。”
“封鈺,你會遇到你的幸福,對不起了。”成景連說的真誠。
藺封鈺沉默了兩秒,笑了起來,笑的卻比哭的還要難看:“謝謝你說的那么清楚,至少沒有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幻想。”
“我這么做只是對我自己和呂薇負責。”成景連直直看著藺封鈺。
“你走吧。”藺封鈺有些暗喜,但心里又充滿悲傷,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那你少喝點。”成景連沒有勸她,撫平心中傷口最好的良藥就是酒,和酒吧工作人員交代了一下,匆匆走了。
成景連一走,藺封鈺便喝爛醉,呵!真是諷刺,這么多年的感情成景連說斷就斷了。
藺封鈺是被酒吧服務生扶回家的,第二天醒來,她頭痛欲裂,恨不得把腦子鑿開。
昨天成景連的話歷歷在目,藺封鈺頭疼的同時,心又在痛。
掏出手機,竟然已經是下午了一點了,而且有幾條未讀短信。
有幾條垃圾短信,藺封鈺煩躁的把短信刪除,手指卻在另一條短信停下,短信是成景連發來的,時間是昨天成景連離開后不久,讓她少喝點,以后她也會幸福。
藺封鈺眼眶一酸,強忍著眼淚打了謝謝兩個字,卻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發出去。
能瀟灑的讓成景連離開已經做到了她的極限……
……
“成景連,你究竟在哪兒!”拿著電話,走在大學校園像個沒頭蒼蠅的呂薇氣的跺腳。
這是呂薇任職的學校,她長得年輕,很多年輕男學生看到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這會兒呂薇覺得自己和動物園里的猩猩似得,都被看成珍稀動物來了。
“我就在南校園門口,你再不快點,我的便當都快涼了。”電話里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呂薇沒好氣:“下次你別做什么愛心便當了,還什么沒來過學校給我送過飯,得了吧,你做的東西也沒啥可吃的,還浪費我時間多跑路,還不如叫外賣呢!”
話是那么說的,但呂薇的心里卻甜的冒泡。
她怎么也想不到,成景連膩起來還會做飯,和女孩子差不多。
在成景連的電話指導下,呂薇總算在南大門找到了坐在車里吹空調的成大爺,那一盒子所謂親手所做的安心便當,打著某家餐廳的logo。
“這就是你的親手做的便當?”呂薇拎著便當,危險的瞇起眼睛,那架勢要把男人救出來痛扁一頓。
“咳咳……”成景連虛心干咳,“我這不是做了,但是,做壞了,都焦了我怕你吃不下,有害身體健康,所以,我半路才買了新的,我這不是心疼我老婆嘛!”
“就你話多!”呂薇沒好氣白他一眼,手卻已經拆開便當,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到車上來吃吧!”
“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