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想到江淮安向自己求婚那晚和趙蓮兒鬧得緋聞,心里備注一股氣,臉上囂張:“趙小姐,我勸你現(xiàn)在自己走,不然我不介意讓人看看一個明星被保鏢扔到大街上的新聞,我相信,這種新聞很容易出現(xiàn)在報紙頭版,讓全國的人迅速認(rèn)識你。”
“你、你敢!”趙蓮兒氣結(jié),雙眼瞪得老大。
慕青晚沒再搭理趙蓮兒,她敢不敢?把趙蓮兒扔大街上對她又沒有什么影響。
出門的時候,慕青晚順手叫人通知保安到會客廳,把人給‘請’到大街上。趙蓮兒沒想到慕青晚真敢這樣做,審時度勢,不敢再惹怒慕青晚,灰頭土臉溜走了。
離開的時候,她狠狠瞪著慕青晚,讓慕青晚等著。
“老大,你還好吧?”慕青晚手下看她臉色不好,關(guān)心詢問。
事到臨頭出了那種低級錯誤,導(dǎo)致公司出現(xiàn)危機(jī),不是誰都能隨便過去的。
慕青晚青著臉,擠出一抹笑,說沒事,強(qiáng)撐著回了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慕青晚就忍不住趴在辦公桌上,嗚咽哭起來。
人前再堅強(qiáng),但那只是表面。
恍惚了一天,慕青晚紅腫著眼睛下樓,沒想到公司路邊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慕青晚想也沒想越過那輛車走,那輛車卻不遠(yuǎn)不近跟著她,她走到哪兒,車子就跟到哪兒,車上那人也不下來。
下班時間,車輛高峰期,這樣一對組合很惹人眼球,加上車子還是豪車,不少人拿手機(jī)拍照。
慕青晚古井無波的看向那車,上前敲開車窗:“你到底想干嘛!”
江淮安一如之前精神抖擻,人模狗樣,好似什么事情都打不到他:“上車!”
慕青晚:“你有完沒完!”
江淮安搖下車窗,示意司機(jī)繼續(xù)跟著慕青晚。
慕青晚淡淡瞥了他一眼,一把拉開車門,鉆了進(jìn)去。
江淮安看到女人沒有表情的樣子,又心疼又覺得有些招人,心疼她被公司瑣事纏身,令自己焦頭爛額,又覺得她這副冷淡的樣子,看得她心癢癢。
虧得那幾億,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對于慕青晚來說是天塌下來的危機(jī),于他而言卻不過是皺下眉頭就能解決的事。
江淮安把人送回住處,見女人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摸不準(zhǔn)女人想的什么,便提出要上樓,沒想到?jīng)]有被拒絕。
是個好機(jī)會!
江淮安沒有猶豫便登堂入室,Aimee和奧斯汀看到他都很高興。
“媽咪怎么了?”Aimee疑惑地看向江淮安,媽咪怎么沒有和以前一樣來親親她和哥哥?
江淮安寵溺撫摸女兒的頭發(fā),往慕青晚方向看了一眼,笑道:“Aimee乖,和哥哥玩,等會兒江叔叔哄你們睡覺。”
把孩子打發(fā)走,江淮安走進(jìn)慕青晚,才發(fā)現(xiàn)慕青晚情緒有點不對頭,眼神呆滯著,想東西入神。
成景連回來看到江淮安,意外挑挑眉,看到狀態(tài)不好的慕青晚,詢問:“青晚沒事吧?”
江淮安搖搖頭:“青晚很堅強(qiáng),這點苦難打不到她。”雖然這么說著,但他心里總有些不安。
成景連見江淮安在這,提著的心就放回了肚子:“你今晚就住這兒吧,我也不好一直看著青晚。”
雖然慕氏受了挫折,但青晚和江淮安能有進(jìn)展倒也算因禍得福。
能留宿在這,江淮安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男人同時看向慕青晚,只見她翹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沒有說贊成,也沒反對。
江淮安心微微一沉,把女人按在自己胸口。
當(dāng)晚,把兩個孩子給收拾了,哄上床睡覺,兩個孩子對和江淮安相處很亢奮,鬧了一晚上睡不著,把江淮安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江淮安原以為慕青晚一時心情低落沒走出來,會休息幾天,沒想到第二天慕青晚就一大早起床,精神奕奕去上班,只是從頭到尾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江淮安暗暗蹙眉,招呼兩個把早飯吃了,急著到公司。
他看的出來慕氏的事情對慕青晚打擊很大,他想幫一把慕青晚。
其實只要慕青晚愿意,他會筑造一座城堡,讓她一生無憂。
“江淮安,你是想幫青晚渡過難關(guān)對嗎?”成景連打著哈欠起床,沒有形象坐到餐桌旁,搶走奧斯汀沒了兩口的三明治。
奧斯汀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江淮安挑眉,等著成景連下文,這個男人總不會過來和他說廢話吧?
“就算江氏再財大氣粗,也不會隨意投個幾億進(jìn)去填補(bǔ)慕氏的空缺吧?就算你愿意,江氏的高層也不樂意吧?不如我們合作,以低價買了慕氏其他股東股份,以后慕氏是生是死,隨青晚折騰,她也不必有那么大壓力了。”
慕青晚之所以有那么壓力,不僅是要給慕氏賺錢,還要給慕氏身后的股東賺錢,一旦失敗,無數(shù)的債務(wù)會壓得慕青晚喘不過氣來。
慕氏現(xiàn)在雖然陷入經(jīng)濟(jì)危機(jī),但底子猶在,一個失誤性錯誤雖然令慕青晚商業(yè)名氣大跌,但只是暫時性的,想要套走慕氏其他股東的股份不難,但是要低價那就不太現(xiàn)實。
除非慕氏要倒,股東為了減少利益損失,提早將股份賣了。
如果走這條路,那慕氏這段時間將會過的無比艱難,讓人覺得搖搖欲墜。
不得不說,江淮安動心了。
給女人打造一個讓他快樂的金絲籠,金絲籠是壞是好,全由女人自己做主,沒人可以指手畫腳。
“我同意了。”
“好!”
……
慕青晚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時常顧不上吃飯。
慕氏的資金斷裂情況不知道被誰散播了出去,銀行貸款遲遲不下,已經(jīng)有幾個小股東蠢蠢欲動,手下人心惶惶。
江淮安每天都會準(zhǔn)時接她下班,慕青晚知道江淮安是什么意思,但她視而不見,不得不說有江淮安幫忙照顧著兩個小孩,她才能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之間。
只是最近,她常常睡著睡著就驚醒,噩夢中被追逐,醒來后轉(zhuǎn)眼便忘。
“老大,不好了,之前言氏的合作他們反悔了!”一個員工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
慕青晚腦袋一脹:“毀約就打官司!”
“是!”
言氏的合同早已定下來,慕青晚已經(jīng)讓律師寫好律師函,只等言氏主動提出毀約一事,沒想到最先發(fā)難的是幾個股東,責(zé)問慕青晚的過失,并且要求她一力承擔(dān)責(zé)任。
慕青晚再三保證,結(jié)果不過兩天,慕氏的股份就被幾個股東以低價賣了。
新股東遲遲未露面,但新的資金已經(jīng)打入公司賬戶,慕青晚總算松了口氣,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不想見到父母朋友,不想看到兩個孩子,連看到江淮安,也當(dāng)做沒看到。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感到很厭煩,只想沒日沒夜加班。
終于,慕青晚在公司暈倒了。
江淮安一直很憂心慕青晚的身體狀況,但慕青晚最近不和任何人溝通的模樣,讓他不敢冒進(jìn)。雖然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慕青晚公司,但慕青晚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慕青晚一暈倒,他第一時間趕到慕氏,并把家庭醫(yī)生帶來。
經(jīng)過短暫的檢查,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蹙眉:“慕小姐身體只是有些疲憊,休息幾天就好,但我看慕小姐眼圈烏黑,皮膚有些松弛,看來是幾天沒好好合眼。”
江淮安心下一緊,想起自己和成景連故意讓言氏給慕氏施加壓力,低價收了慕氏股份,慕青晚這幾天一定不好過,心里一陣內(nèi)疚。
“我知道了,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提前和她說。
“好好休息兩天就好。”醫(yī)生見沒什么大礙,囑咐幾句便走了。
江淮安放下心,坐在床邊等慕青晚醒來。
為了不讓兩個孩子擔(dān)心,江淮安并沒有把慕青晚帶回家,而是在慕氏慕青晚辦公室的休息間內(nèi)。
下午四點,慕青晚悠悠轉(zhuǎn)醒,兩眼無神睜開,看到江淮安的那一刻,迅速閉上了眼睛。
江淮安心中一疼,輕聲哄著慕青晚,想擁慕青晚入懷。
沒想到慕青晚像是被什么大型野獸盯上一般,像只綿陽般瑟瑟發(fā)抖,看向他的目光充滿恐懼。
江淮安心里一愣,一股極為不妙的預(yù)感躍然而上。
“青晚?”江淮安心疼的難以呼吸,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安撫般撫摸慕青晚的頭發(fā)。
慕青晚猛地一縮,如同防備敵人般,縮進(jìn)床角,神情充滿戒備。
慕青晚的反應(yīng)如同一根棒槌,當(dāng)頭打了江淮安一下。
江淮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容置疑將慕青晚捉了起來,聲音從齒縫中泄出來一般:“青晚不怕,我?guī)闳タ瘁t(yī)生。”
慕青晚劇烈掙扎起來,她知道這是江淮安,這個向她求婚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在和自己求婚的那天,和趙蓮兒共進(jìn)晚餐,親密異常。
她不想見他,抗拒他,甚至……有點害怕。
“不,不要……”
“乖,我不會傷害。”誘哄孩子般的輕喃從冷酷的男人嘴里說出。
慕青晚卻只想逃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