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雅雅,你別告訴我,你爸爸暈倒之前,一直在倒騰這個!
看到慕青晚臉上的錯愕,雅雅鑒定的點點頭,然后無奈的探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桌邊,將電腦和畫板都一一整理好。
“干媽,你不知道有種劫難到截稿日期,每次到了月底,我爸爸都會度過這么一段時間,上次在醫院里見到你的時候,也是因為他連續幾天在畫畫,寫稿子,身體吃不消,就累到暈倒!
“這一次也是,不過,這跟他自己有關,我爸爸身體不是很好。”
雅雅說著,回頭心疼的看了一眼顧林。
文言,慕青晚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
她一直都很崇拜顧林,崇拜那個能畫出那么治愈的漫畫,能寫出那么有趣的小說的水杉老師,可是,卻沒想到,那些治愈的漫畫和稿子,都是這么辛辛苦苦熬夜換來的。
她才知道,原來畫畫和寫作,都是這么要命的事情,難怪以前白新云會說,做漫畫的人,都容易短命。
以前一直當笑話聽,現在再想起來,到是有些心酸了。
……
慕青晚到了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就趕了過來。
醫護人員快速地將顧林弄到了救護車上,慕青晚和雅雅也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進了醫院,醫生在做了一些救護措施之后,確定他沒有太大的問題之后,這才送入了病房。
而慕青晚則帶著雅雅去醫院住院處付了費用,這才回到了病房。
回到病房,慕青晚四下打量了一眼,忽然發現這跟上次的病房是同一個,而且,特別有意思的,還是跟初次遇見的同一家醫院。
慕青晚自嘲地笑了笑,果然,這都是緣分。
負責的似乎還是上次那個醫生,在看到慕青晚的時候,又是一頓訓斥,說什么怎么能讓自己老公這么累,本來身體就不大好,如果過度勞累死了,以后吃苦受累的還不是自己和孩子等等之類的。
上一次慕青晚就對這一點進行了解釋,可醫生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在她看來,這一次,已經沒必要解釋了。
但還是問了一句顧林什么時候會醒來,得到的答復是不知道,估計要幾個小時之后,也可能是明天,勞累過度了,估計會睡得久一點,再加上他們用藥里有安眠的成分。
慕青晚想著,既然他短時間之內醒不來,自己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呆著。
但,她看了看坐在病床前的雅雅,把一個小孩子自己留在這里,也不像話,可如果把雅雅帶回自己家……那,孫阿姨也在,如果引起什么誤會似乎也不大好。
但她也總不能在這里守夜,畢竟江淮安晚上要回去。
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給白新云打電話。
聽到顧林生病,白新云緊張的要命,說是要過來當陪護。
掛了電話,慕青晚問雅雅的意見,雅雅堅持也要留在醫院里,等顧林醒過來。
聽了她的回答,慕青晚無奈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
因為下雨,天已經冷的厲害,慕青晚想著,晚上的醫院也一定很冷。這么想著,慕青晚覺得,還是應該回去一趟,帶一些雅雅的衣服過來。
總不能顧林生病了,雅雅在醫院陪著在給凍感冒,那樣兩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了。
慕青晚帶雅雅走的時候,顧林還在輸液。只好叮囑小護士多來看看,免得藥液用完。
出了醫院,慕青晚帶著雅雅打的直接回了顧家,車子一路開到了顧家門口,慕青晚帶著雅雅上樓,迅速的收拾了一些衣服。
然后匆匆地下了樓打車回醫院,畢竟沒有人看護顧林,萬一藥液流完,回血可就不好了。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兩個人沖進病房的時候,小護士已經給顧林換好了新的藥液,慕青晚見她正在調試藥夜的流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聲謝謝。
小護士笑了笑說沒事,又跟雅雅打了個招呼,這才走了。
兩個人坐下來的時候,慕青晚長長的吐了口氣。
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想要給白新云打個電話看她到哪里了,可一打開手機,才發現時間已經五點半了。
她一怔,解鎖進去就看到幾個未接來電。
除了兩個是白新云打來的,剩下的三個都是江淮安打來的。
她心下猛地一沉,忽然響起來江淮安之前跟她打電話說的話:“我下午要去開一個會,估計很早就會回去……”
再次想起這話,慕青晚的臉色有些蒼白。
“干媽,你怎么了?”雅雅回頭,見慕青晚臉色不好,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忍不住扯著她的衣袖問她。
慕青晚渾身哆嗦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低頭看見雅雅擔憂關切的眼神,扯出了一個笑容:“沒什么,我就是看看你白阿姨來了沒有!
“嗯!毖叛劈c頭。
看她乖巧可愛的模樣,慕青晚心下談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
心下卻在考慮著要怎么跟江淮安說,是直接回家說,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江淮安就坐車回了臨海公寓,一路上,他的心情顯得尤為好。
這一點,從今天一早,言述和諸城就明顯地感覺到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
而且,江淮安今天竟然會提前從公司離開,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畢竟,江淮安從接手江氏的那一天起,他的工作狂特性就是眾所周知的。
因為他太過工作狂,所以,江氏大廈建立的時候,才特地在總裁辦公室裝了一個臥室給他。
要知道,在慕青晚沒有回國的那段日子,江淮安經常一個人在江氏的辦公室里加班到深夜。
這一點,直到慕青晚回來,才有所改變。
甚至于,慕青晚剛回國那些天,江淮安能連續數天曠班。
但,就算是慕青晚剛來江氏上班的時候,江淮安的心情也從未像是今天這么好。
雖然他沒有說,也沒有笑。但是他給人整個兒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們從公司開車出來的時候,江淮安竟然還讓諸城專門開車繞去了一家店,買了一些點心回來。
更有意思的是,他們從哪家賣點心的店里剛出來,還沒走多久,江淮安就又讓車子停下來,帶著言述下去買了些花。
言述當時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呆呆地看著江淮安好一會兒,才見他清克了兩聲,說:“臨海公寓里什么都沒有,太單調了!
言述聽見這話時,嘴角狠狠瞅了瞅,有些驚詫地看了看懷里的兩盆花。
他們的江總裁,什么時候成了會養花的人了?
不過,這些貌似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他只要服從命令就好了,難得江淮安心情好,還給了他一個緣由,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是半句話都懶得說的。
他搖了搖頭,認命的將花盆都搬到了車上。
這之后,江淮安又買了一些亂七八糟地東西,等到車上都滿了之后,這才往出了市區。
言述真心覺得,一個男人最大的變化就是他開始關注生活里一些平時根本注意不到的東西,也會變得有那么點情趣。
雖然這種改變他們還不大能適應,但是他倒是看到江淮安這樣。
車子出了鬧市區之后,江淮安就在沒有說什么話,就只是閉著眼睛休息。
諸城在言述的示意下關掉了音樂。
因為回來的早,路上的車不多,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臨海小區。
就在他們減慢了車速要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從小區里開出來,諸城將車子?吭谝贿叄媒o那輛車子讓開路。
言述則隨意的坐在副駕駛,毫不在意地看在前方。
然而,就在兩輛車子擦肩而過的剎那,言述眼角余光掃見對面出租車后排有一張熟悉的臉。
“慕秘書?”
他楞了一下,猛地回神,扭過頭去看那輛出租車,可車子卻已經看遠,他所能看到的就只是車輛的剪影罷了。
“怎么了?”
言述的聲音盡管低,但諸城和江淮安還是聽到了,只是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沒什么。”
言述搖搖頭,收回目光。
諸城轉動方向盤。這才將車子開進了小區。
江淮安盯著言述的側臉看了一瞬,這才收回目光,努力回想著言述嘴里剛剛說的那幾個字。
車子在門前停下的時候,正在打掃衛生的孫阿姨看見,忙出來開了門。
江淮安下了車,看見開門的是孫阿姨,淡淡地跟孫阿姨問了聲好,這才走進了屋子。
見四下里沒有人,某種閃過一抹異色,轉頭問孫阿姨:“她呢?”
“你說青晚小姐啊,我來的時候,她好像是在門口接了個電話,然后就很著急,帶我進來之后就出去了。”
“嗯!苯窗舶櫫税櫭碱^,抬腳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