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站在門口,將慕青晚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冷然一笑,眸中閃過一抹不屑。
小賤人,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她已經得到了消息,周五就是開標的日子。
只要祁在天在這次競標中打敗江家拔得頭籌,江氏將會再一次陷入當年的困局,這個時間,祁在天不用花太多功夫,就能將江家擊敗。
到時候慕青晚不光會被江家怨恨,對于祁在天而言,也沒了用處。
所以,她根本不用出手,慕青晚的下場,就已經足夠悲慘。
而她現在,只需要在忍耐幾天,之后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看好戲了。
一個小賤人,得瑟不了太久。
慕青晚不過是低頭跟慕凱南說了幾句話,太眸再看向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沒了秦雪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直到慕凱南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她才回過神來。
說起來,慕青晚昨晚回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秦雪,所以秦雪知不知道她回來的事情都未可知。
然而令慕青晚意外的是,從她進家,一直到晚飯結束上樓睡覺這段期間,秦雪非但沒有變著花樣懟她,而且連慕凱南拉著慕青晚一起玩啊,吃水果啊,連慕凱南說要去她房間跟姐姐一起睡,秦雪都笑著點頭同意了。
她的反應,讓慕國安很是欣慰。
可老實講,在慕青晚看來,她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倒不是慕青晚心思重,只是她覺得秦雪這個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轉好了的。
想到進門前秦雪看自己的眼神,慕青晚心下就忍不住打結。
秦雪今天的反應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慕青晚心下都忐忑起來了。
而且,秦雪的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連帶著慕青晚的忐忑也持續到了第二天。
……
白新云一早醒來,穿著睡衣,刷著牙去拉窗簾開窗戶,可一低頭,就看見池也的車子停在自家樓下。
刷牙的動作驀地一頓,隨即將牙刷從嘴.巴里拿出來,無奈的看了一眼正沖著自己笑嘻嘻打招呼的池也。
愣了兩秒之后,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池也愣了一下,有點蒙,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幾分鐘后,白新云的身影出現在單元樓的門口。
原本垂頭喪氣的池也眼角余光掃見白新云的身影后,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似得,笑的極為狗腿的走到前去。
“云姐,你可算是下來了,你要是在不下來了,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可要等的花都謝了。”
聞言,白新云停下腳步,嘆了口氣看向池也:“我說小也啊!現在都九月中旬了,你難道還不去上學嗎?”
“我跟學校交了實習證明,不用去上學的。”
聽見這話,白新云的神情瞬間跨下去,腦袋嗡嗡地想著:池也不用去上課,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后都擺脫不了這個小尾巴了?
雖然小尾巴在車接車送,還外送早餐的感覺很棒,可這樣下去,她還要怎么跟顧男神再續前緣?
雖然池也很好很聽話,可顧男神長得好看啊?
她是天秤,對她好沒用的。
她的愛情只會是始于顏值,忠于顏值,陷于顏值。
而顧男神,就是她的顏值。
嗯,天秤座,顏值即正義!
“云姐,你這么盯著我干嘛?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見白新云一直盯著自己看,池也干笑了兩聲,笑的有些忐忑。
要知道白新云這個女人可是典型的陰晴不定,天知道她下一秒要干什么?
白新云聞言,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朝著瑪莎拉蒂走去。
見狀,池也連忙上前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看著白新云做進去,這才關上車門,小跑著到了駕駛座打開車門上了車。
關上車門,插上鑰匙。
池也看向白新云,見她臉色不好,笑著道:“云姐,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早餐店,我帶你去吃啊。”
“哦。”白新云沒什么精神的應了一聲。
見狀,池也還想說什么,見她已經閉上眼睛,便將到了嘴邊的話,盡數咽了回去。
他訕訕的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發動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
……
一大早,安可琪和江伶坐在食堂吃飯。
眼看著安可琪的早餐都要吃完了,可江伶面前的那份卻還沒怎么動,不由得詫異。
“你怎么不吃啊?江伶,等下要去上課了。”
聞言,江伶放下筷子,抬眸,無精打采的看向安可琪,一張小臉幾乎擰巴成了苦瓜。
“誒?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安可琪詫異的咋舌。
“哎……”
江伶嘆了口氣,拿著勺子舀起一勺子豆漿,有歪著勺子看著豆漿一條線似得落進碗里。
說話都有幾分有氣無力。
“小琪琪,你知道嗎?我們家云兒要開演唱會了。”
“啊,是嗎?這么好?”安可琪眼睛亮起來,笑著道:“他要開演唱會,你應該開心啊,怎么愁眉苦臉的?”
“哎呀,你不懂……”江伶撅著嘴.巴,“丁浪”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我不懂,你說給我聽,我不就懂了嗎?”安可琪是個好脾氣,彎笑著眉眼溫柔的說著話。
“哎……”江伶嘆了口氣,看著安可琪道:“我們家云云開演唱會,我是應該高興的,可你知道嗎?他這次是在廣州開的演唱會,距離這么遠,學校也不讓隨意請假,關鍵你知道是什么嗎?”
“是什么?”安可琪正吃著一口菜,忙胡亂地嚼了幾下咽了下去,急.促的問道。
就見江伶皺著眉頭神情激憤道:“關鍵是他演唱會的時間,跟我們金工實習趕在了一起,你知道的,金工實習,無論如何是不能缺課的,一旦缺課,就是掛科了。”
“是啊!”安可琪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問:“不能請假嗎?”
聞言,江伶搖了搖頭。
“先不說班導給不給批假,單單是去演唱會來回都得兩天,我要是請半天還有可能,兩天是不可能了,而且班導之前就說過了,實習是不能請假的,如果要請假,需要院長和部長同時審批才可以。而且,一旦無故缺席,是要通報批評的,還會掛科。“
“你知道的啊,咱們班導是認識我媽的,要是她把這事兒告訴我媽,我可就真的吃不了了兜著走了。”
“我媽本來就反對我追星,要是在看我為了追星掛科,估計得弄死我。”
“說的也是。”安可琪皺眉點頭。
“可是,我也沒辦法代替你,咱們是同班。”
“是啊……”江伶嘆了口氣,面色無奈。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
好一會兒,眼看著食堂沒什么人,安可琪忙道:“哎呀,光顧著說話了,要上課的。快走。”
“啊……對啊,毛概老師點名不到可是會掛科的!”
江伶小臉一垮,忙拎起寶背在身上,端著幾乎沒吃的早飯放到了收拾碗筷的地方,跟安可琪兩個人一路小跑朝著教學樓而去。
好不容易,總算是在上課鈴響起的那一剎,兩個人沖進了毛概教室。
彼時,毛概老師還沒來,江伶和安可琪趴在最后一排靠近門口的位置上喘著粗氣。
因為老師還沒來,班里有些鬧哄哄的,不少晚來的男生看見安大系花和江大美女坐在一起,忙在他們周圍落了座。
不多時,毛概老師便走了進來,原本喧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倒不是大家素質有多好,只因為毛概老師脾氣不好,一旦點名誰,真的會讓你掛科的節奏。
因為跑的有些急,安可琪鼻尖泛紅,她喘著氣從包里掏出毛概書,翻到了老師要講的地方,擺在了兩人中間。
江伶要死了似得,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也不管老師在講什么。
除了覺得跑的太累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不能去他們家云云演唱會的悲傷。
……、
眼看著一節毛概到了下課時間,安可琪總算是松了口氣,胳膊杵在桌面上,單手撐著腦袋,見江伶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不由的皺眉。
“還在難過啊?”
“當然難過了啊……”江伶側眸,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擱你你難過不?”
“呃……'
安可琪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扁扁嘴.巴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啦。畢竟我也不追星不是?”
“那我換個說話,這就好像你好久沒見到你男神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你卻不能去見他,你難過不?”
“額……”安可琪面色訕訕。
好一會兒,才聲音低弱道:“這個……江伶,我沒有男神啦。”
聞言,江伶心里悲催又難過——那是好朋友不懂你心情的悲傷。
“那就是你喜歡的人,心上人?別告訴我,你連這個也沒有?”江伶的聲音里帶著一抹哭腔。
見狀,安可琪面色為難。
不想傷江伶的心,卻又覺得不應該欺騙。
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緩緩說道:“這個……也真的沒有啦。”
聞言,江伶“哇”的一聲便臉朝下趴在了桌面上。
聽見聲音,四下里的男生齊齊的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