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辦公桌前沒有人,慕青晚愣怔了一下,眸光在房間內(nèi)打了一圈,這才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
江淮安坐在那里,姿態(tài)有些邪氣,蹺著一腿,一手倚在沙發(fā)上背上,黑眸掃向慕青晚,勾了勾唇,嗓音低沉磁性,“過來!
慕青晚一怔,隨即鬼使神差的走到沙發(fā)前,她對著江淮安愣怔了幾秒,這才彎腰把咖啡放在了江淮安面前的茶幾上。
“江總,您要的咖啡!
慕青晚態(tài)度禮貌恭敬,可看著江淮安的臉,她就忍不住想起剛剛在電梯口的那一幕,心情頓時憋悶的厲害。
察覺到她語氣中的客氣疏離,江淮安眸光猛地一沉,語氣不高不低的問:“你怎么了?”
慕青晚心里憋悶,可卻也不會說,就只是別過臉去,淡淡道:“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話落,她轉(zhuǎn)身要走。
江淮安見狀,心下猛地一慌,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覺得我沒事會把你叫進來?”
江淮安的話聽不出情緒,慕青晚聞言卻是猛地頓住了腳步,她詫異的回眸望著江淮安,看見江淮安稍微柔和了一些的眉眼,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走到江淮安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你找我什么事?”
慕青晚身子做的筆直,語氣帶著一抹僵硬。
江淮安眸光柔和了幾分,望著她微微揚了唇角。
“雖然我是你老公,可這是在公司,你跟我說話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慕青晚聞言,臉頓時黑了幾分,一時間心里又羞又惱。可想起諸強的話,不由得凝眉,怒道:“如果你把我叫進來是為了說這些的話,你可以停了!
慕青晚說著,卻并未起身。她覺得江淮安應該不是那么無聊的人。
況且,江淮安一向理智,哪里會因為自己變得不正常?
當然,如果說江淮安真的不正常的話,那一定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正常!
江淮安目光定定的看著慕青晚,心下有些奇怪,明明就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氣了?臉色還那么蒼白?難道……
江淮安想著,上下打量了慕青晚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某處,問:“慕青晚,你該不會是來例假了吧?”
我的天!你要不要問的這么直接!
慕青晚內(nèi)心被江淮安雷成了一片土。整個人眼睛都大大的,可下一秒,卻是生氣的大聲反駁:“你才來例假了呢!”
“哦,原來你沒來例假!
江淮安嘴角溢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看的慕青晚心底一寒,防備的看著江淮安。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是欣賞你男人的顏值嗎?”
慕青晚嘴角狠狠一抽,“江淮安你能不能要點臉,你對你的顏值是有多自信?”
慕青晚心下撇嘴,這要是讓江淮安的那些女粉絲知道江淮安私下自負沒臉到這個程度,不知道會不會大失所望。
“我當然自信。”江淮安神色淡淡,沒眼含笑。
慕青晚:“……”
看慕青晚那無語吐槽的樣子,江淮安的心情,頓時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別看了,雖然你欣賞我的顏值,我不反對,可是你總盯著我看!
慕青晚:“…。。”
“你是假的江淮安吧?”慕青晚撇嘴,她認識陽光溫暖的江淮安,也見過死面癱的江淮安,冷漠疏離,溫暖耀眼的她都見過。
可是這么死不要臉的還是頭回見!
不,不對。不是頭回了……慕青晚心有戚戚,她怎么忘了他之前也有過這么不要臉不要皮的時候呢?
“江淮安,你這莫名的自信誰給你的?”
“天生的!
“…!
慕青晚無語,沉默了幾秒后,毫不留情地吐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以前我總懷疑這句話后半句的真實性,現(xiàn)在,謝謝你幫我證實了這句話的準確度!
“慕青晚,你是吃槍藥了嗎?”江淮安挑眉,眸子里卻并沒有怒氣。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慕青晚,心下好笑。什么時候,慕青晚連損人的話都說的這么有內(nèi)涵了?
還是說,他們中間分開了太久,她變了太多,只是在他面前默不作聲,掩蓋了真實的自己?
想到這兒,江淮安胸口有些悶得慌,心里也不大舒服。
“槍藥沒吃,槍子吃了不少,怎么你要給我提工資嗎?”慕青晚白了江淮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江淮安聳著肩膀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什么來,眸中帶著一抹笑意。
“我都是你的,還要什么工資?”
聞言,慕青晚“呵呵”干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要你有什么用?
“用處很多!苯窗猜曇魷\淺,微微俯身上前,好看的眸子像是閃著光芒似得看著慕青晚:“而且,最大的用處,你已經(jīng)體會過了!
聞言,慕青晚臉不由得一紅,連呼吸都覺得尷尬。
幾秒后,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很不高興的開口道:“我沒工夫跟你胡說,我出去了!”
“你就這么沒耐心?”江淮安也不去攔她,就只是單手拖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慕青晚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轉(zhuǎn)過身皺眉怒道:“這樣下午我還有耐心,那我的心也太大了!”
“心大是好事!苯窗采裆,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里閃過一抹復雜。
慕青晚有些煩。大步走回來,站在江淮安面前,壓低聲音道:“江淮安,你讓我來到底有什么事兒?你就不能直接說了,這樣吊著人胃口,有意思嗎?”
“你說呢?”江淮安微微眨了下眼睛,狹長的睫毛顫動。
慕青晚猛地深吸一口氣。
“江淮安,你說你要保護我,可這是公司,你一直待在你的辦公室,其他人不知道會怎么想?”
慕青晚這話一說,江淮安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其他人怎么想,跟我有什么關系?難道我想看看我的妻子,也要經(jīng)過其他人的允許?”
被他這么一問,慕青晚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的確,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要見她一面也沒什么錯。
可……她是公司的總裁秘書,跟總裁單獨呆著,出去的時候難免有什么閑話!
更何況,她還有個同事趙蓮兒。江淮安還有一個全公司默認的總裁夫人,聞鳳。
慕青晚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綁著仍進了一個漩渦里,怎么都出不來,也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就只能沉溺在漩渦中不可自拔。
見她臉色不好,眼皮底下帶著濃濃的疲憊,江淮安眸光沉了沉,道:“過來!
他的話像是命令,又像是蠱惑。
慕青晚緊繃著嘴角,看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心下有些遲疑。
可一想到諸強的那些話,她便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將自己咬疼以保持清醒。
“慕青晚——”見她不動,江淮安臉色有些不好,聲音也冷了兩分,帶著重重的壓迫。
就連空氣也像是被他感染了似得,凝固起來讓人無法呼吸。
慕青晚忽然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看著江淮安,就看見他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帶著修羅場一般的氣壓朝著自己而來。
慕青晚一慌,下意識的往后退,不知是腿軟還是高跟鞋的問題,腳下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都往后倒去。
“啊……”
她一慌,驚呼出聲。毫無防備的往后倒去。
一想到她今天穿的這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慕青晚簡直不敢想自己摔下去之后的悲慘。
因為害怕,她面色蒼白的閉上眼睛。
忽然,她的手臂被人扯住,慕青晚一怔,瞪大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江淮安扯著自己的胳膊,因為用力太大,她整個人直接撞在了江淮安的胸膛上,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
她忍不住擰著眉頭倒抽冷氣?山窗驳氖謪s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板著她的后腦勺,逼迫著她抬眸。
慕青晚抬眸,便落入他深情的眸子里。
“江淮安你……”
他微微垂眸,堵住了她的唇。
慕青晚有點懵,腦子還沒清醒過來,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
她這沒有防備的樣子,幾乎在瞬間擊潰了江淮安所有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