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情好,慕青晚說話的語速很快,可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她把自己也套進去了,頓時話語一頓,懊悔不已的伸手拍了下額頭。
慕青晚啊慕青晚,你還真是蠢啊!
江淮安的心情卻是在瞬間陰轉晴,星辰般深邃好看的眸子里,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笑意。
他看著慕青晚撇嘴,微微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
“原來你也知道你下不了床了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看來,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江淮安話落,見慕青晚瞪自己,便沖著她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
那表情簡直是挑釁,就好像是在說“慕青晚,有本事你來啊!再來啊!再跟我得瑟啊”。
慕青晚嘴角很很一抽。忽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好幼稚。
之前的冷酷、高傲、沉默寡言都哪里去了?
“懶得理你!”
慕青晚無語了半晌,氣的扔下這一句話便側過臉去望著窗戶。
江淮安眸中的笑意像是瞬間被夜風吹散了似得,他盯著慕青晚的側臉,嚴肅而認真的說道:“這是對你今天說離婚的懲罰,如果還有下次,你就做好下不了床的準備吧!”
“你!”慕青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真的是有氣又急,又羞又惱,恨不得一張嘴把江淮安喉嚨咬斷。
“你要不要這么流氓!”
“流氓?”江淮安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彎腰挑起慕青晚的下巴,呵氣如蘭的在她面前道:“我流你哪兒?這里?還是……這里?”
江淮安的語氣有些輕浮,瞬間好似換了個人似得。他修長的手指落在慕青晚的心口,掩著中心地帶一路向下,落在私密地帶。
慕青晚的臉,頓時好似沖了血似得,她嘴唇顫動了好幾下,攥緊了拳頭朝著江淮安的臉招呼:“流氓——”
然而,那拳頭卻并未落下去,而是被江淮安截在了半空中。
慕青晚掙脫不開,不管不顧的抬腳朝著江淮安下.體踢去。
“慕青晚,你這是要廢了我嗎?”
江淮安一把抓住慕青晚作妖的腿,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凌厲。
“松開。”
此時,慕青晚的一只胳膊一只腿都被江淮安抓住,剩下的胳膊和腿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呵呵……看來,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腿還能抬起來……”他說著掃了一眼慕青晚白皙修長的腿,勾唇邪肆一笑,俯身壓.在了慕青晚身上,面貼面的對她道:“長夜漫漫,反正我也睡不著,既然你還有力氣,我們就再來運動……運動。”
還來!
聞言,慕青晚頓時驚懼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啊!她拒絕啊!
可是,她要怎么拒絕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恢復過來,江淮安就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懲罰”。
……
慕青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很明亮,她眸色渙散的看著天花板,簡直生無可戀,就像是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咸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整整一周沒來的緣故,江淮安昨天實在是太瘋狂了,瘋狂的她別說站起身,動彈一下都覺得快死了。
她隱約記得,昨天江淮安最后抱著昏昏沉沉的她去了浴室。其實還很認真的給她洗澡,可洗著洗著,就開始重蹈覆轍!
想起這些,慕青晚只覺得往事不堪回首!不由得扶額嘆氣,抬手的時候意識到什么,看向枕邊,這才發覺床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那……江淮安呢?
該不會是把她吃干抹凈,然后拍屁.股走人了吧?
要不要這么絕情?
……
“阿嚏……”
正在廚房做飯的美男子,忽然打了個噴嚏,頓時擰起了眉頭。
忽然,他想起什么來,勾唇柔和一笑。
“都能想起來罵我,看樣子是起來了。”
話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頭繼續切菜。
……
慕青晚聽見開門聲的時候,一抬眸就看見江淮安穿著家居服從外面走進來,身子一顫,像是防備什么似得,猛地拉住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見狀,江淮安嘴角狠狠一抽,臉部肌肉都忍不住僵硬了幾分。
他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明白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笑意。
他走到床邊,聲音不高不低。
“午飯好了,你起來吃一些再接著睡。”總歸是自己女人,喂飽了才能更好的吃干抹凈。
“不用,我不吃,我不餓!”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發出來,透著濃濃的抗拒。
江淮安見慕青晚在賭氣,嘴角溢出一抹寵溺的笑意正要彎腰去拉被子的時候,就聽見一陣無比清晰的“咕嚕嚕”的聲音。
瞬間,他那張淡定了二十多年的俊臉有些崩。
但為了不讓慕青晚覺得自己丟臉,他還是強行忍住了即將爆發的笑意。
重新站直了身體,轉身淡淡道:“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在不下來,可就冷掉了。”
話落,江淮安晃著兩條大長腿朝外走去。
慕青晚腦袋捂在被子里,聽見關門聲,確定江淮安走了的時候,這才緩緩地拉下被子,長長地吐了口氣。
……
慕青晚走姿怪異的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瞬間便被撲鼻而來的飯香勾走了所有的食欲。
她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像是受了蠱惑似得走到餐桌前,看著那一道道的美味佳肴,再次吞了口口水。
不是她吃貨,只是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實在是太餓。
“去洗手。”
江淮安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端著湯。像是叮囑孩子似得叮囑慕青晚。
“哦、”慕青晚餓的急了,腦細胞已經停止工作,根本不會想什么,呆呆的點頭走到廚房洗了手,又走回來,拿起筷子開吃。
江淮安看她孩子似得大口吃飯的模樣,眸中閃過一抹寵溺的笑,夾了一筷子排骨放在她碗里。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江淮安的話少有的溫柔,可是慕青晚一心忙著吃,根本沒有閑工夫理會他。
見她這種孩子氣的模樣,江淮安恍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一時間連吃飯都忘了就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等到慕青晚察覺出這視線的時候,這才不好意思的皺眉看他。
“你這么盯著我干嘛?我臉上又沒飯!”她撇嘴,說話的時候卻是加走了盤子里最后一塊排骨。
江淮安眸中笑意滿滿,卻是并未說話,是頷首端起跟前的米飯開始吃飯。
其實,他想告訴她:你臉上是沒有飯,可你長得很下飯。
可是他尋思了一下,這話還是不要說得好,免得慕青晚那智商在誤會他跟他吵架可就不好了。
……
——飯店——
素雅的包廂內,池也坐在餐桌前,單手托著下巴,無奈的看著坐在他對面大快朵頤的白新云。
“我說,云姐,你到底做好了決定沒有啊?”
聞言,白新云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拿著筷子加走了盤子里的涼快炸蝦,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你找什么急?我得好好想想不是?”
“可是,你都想了一一晚上加一上午了。而且咱們光在人飯店就呆了一個半小時了。”
“才一個半小時而已,你慌什么。”白新云扁扁嘴.巴,往嘴.巴里塞了一口魚豆腐。
忽然想起什么來,嚼著魚豆腐,皺著眉頭口中不清、滿臉怨念的看著池也:“你這是嫌我吃的多呆的久嗎?”
“我哪里有吃得多了?我才不過是給我自己點了九個菜而已,我就只是吃的比較慢,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別忘了,我可是幫你從江氏要了五百萬的賠償金呢!你連請我吃頓飯都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怎么可以這樣?”
白新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控訴背著妻子出.軌的渣男一樣。
那聲情并茂的程度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池也不由得扶額嘆息。
這就是他為什么不愿意跟白新云這女人一起吃飯的原因,不光吃的多,還特別能胡說八道!
幸好他訂了包間,這要是在大廳被人看見的話,不知道會怎么想!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引來一群吃瓜群眾圍觀。
白新云吸了吸鼻子,將魚豆腐咽下去,又把剩下的半盤土豆絲巴拉進自己碗里,這才繼續控訴池也的“惡行。”
“你說你,吃個飯也催催催,干嘛都催催催,你催生婆啊你!”
“我也說了,我得醞釀思考好久,才能做出這個事關雜志社百年基業和未來前景發展的重大決定。”
看著白新云那狂吃還塞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池也的臉狠狠一抖,嘴角抽了抽:“云姐,我還是頭一次聽人能把出差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別致新穎、與眾不同的!”